火车开动了,伴着呜呜的鸣笛声,小巫师们坐上了归家的旅程,霍格沃茨的假期正式开始了。
在和小伙伴们约好假期和开学再见后,你跟着神神秘秘的高文,去见他口中的惊喜。
“所以……你的惊喜就是从伦敦跑到格拉斯顿伯里?”
高文拉着你在国王十字火车站左拐右拐,又重新进了站台,坐上了一趟慢悠悠的小火车。
这一路越发熟悉的风景,让你微微有些皱眉。
亚瑟王的坟墓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没去过。你的质疑想要脱口而出。
“王,你早就见过贝德维尔了,是他没主动认你。”
见你又怀疑他对其他人干了什么,高文苦笑了一声,解释道。
他的言下之意,你没见到贝德维尔不能赖他。
“我哪里在格拉斯顿伯里见过……”
你的话刚说了一半,突然想起了在墓地周围廊道里擦肩而过的老者。
你路过时,老人正在拿着大扫帚清扫地上的落叶,低着头,慢悠悠地一下一下,用稀疏的枝杈树枝勾着一片一片的落叶。
虽然看着上了年纪,动作也很慢,但是手却很稳。
你当时暗叹这老头真健康,参观墓碑时候,还用余光多看了几眼。
回去时,只看到扫帚和小搓落叶靠在墙边,但是人却不见了。
正好没什么事,你还顺手帮忙把走廊里飘落的叶子都扫完堆放了过去。
格拉斯顿伯里,传说中阿瓦隆的所在,湖边破旧古老的小木屋,墓地环廊的老者,修道院有人擦拭的亚瑟王圣像。
高文所说的,小贝留在了湖边养鱼,和是他主动一直不来见你。
你渐渐捋顺了思路。
“贝德维尔……依然是人?”
“他不是不想来……是和那片土地绑定了……”
“不,准确的说,是和亚瑟王圣地——埋在墓中的圣杯——传说中因兰斯洛特的愧疚代替耶稣立在教堂的圣象,三位一体的亚瑟王信仰绑定了。”
“他才是我的牧首,我的民间信仰中转站。”
说着你瞥了高文一眼,这家伙从你死亡又诈尸,这么多年了依然是骑士之首,又明显占着圣杯力量的大部分,服务你一副积极无比的样子。搞得你还以为圣杯在你完全取得亚瑟王冠冕前,使用权在他那里。
格拉斯顿伯里到了。
远离都市的小城,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乡村感。
纵使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街道上的人也只是三三两两,只有草坪上和往常一样长出了一堆人。
支起椅子晒日光浴的,树下几个人围坐在格纹布上野餐的,朋友情侣手拉手躺在草坪上的。
你看着这轻松快乐的一幕,穿过郁郁葱葱的山楂树阴凉,来到了中庭。
上次一面之缘的老者,换上了洗得发白的牧师袍,站在了墓碑旁,温和地看着你。
但你发现,他看似冷静无比的外表下,曾经的宫廷执事,却扣错了衬衫的扣子。
你在感到好笑之余,也安下了心。
“小贝!”
不顾这看起来悬殊的年龄差和倒错的称呼,在他人眼里有多么的滑稽,你快步跑到贝德维尔面前,伸开双臂讨要一个抱抱。
见他表示身体完全没问题,你快乐地抱住了他,在他胸前蹭来蹭去。
我好想你小贝,高文做饭难吃极了,你快管管他。你搂着贝德维尔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发出了闷闷的声音。
贝德维尔:“好。”
见他答应,你撒娇的动作突然停住,抬起头直视着他。
神性与魔性,慈悲与残忍在你眼中闪烁更迭。你不再压抑对力量的渴望,向他讨要圣杯。
“您的命令便是我的夙愿,王。”
贝德维尔低下了头。
……
杯子可以用来干什么?
喝水,饮酒,盛放液体。
往里放点开心果和榛子,装上彩色的糖果,或者打满几球各种味道的冰淇淋似乎也不是不行。
修道院内曾经神像的位置,现已换上了王座。
你坐在那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高文往圣杯里放血。
力量终归需要载体。
从搞出圣杯的神明那里开始,饮下盛满鲜血的圣杯,便是传承力量重要的一环。
鲜红的葡萄酒?
是鲜血才对。
你也不知道后世的书是怎么记载的,怪不得好多仪式都是失效了。
不知道鲜血从圣杯里走一圈后倒出来,做成血块涮锅行不行。
你把玩着曾盛满毒酒的圣杯,鲜红的液体随着摇晃在杯壁碰撞、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