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下一瞬苏卿脸上却绽放开了如鲜花般娇艳的笑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眉眼也笑的弯了起来,明丽妩媚动人至极。
司明辰能够明显感觉到胸腔内心脏不规则的跳动,因为蛊毒,他再次被她所吸引。
见他脸色愈发阴沉,苏卿笑的更加开心了,抬起手臂搭到他肩膀上,凑到耳边轻声道,“我根本没有对你下蛊毒,你会被我吸引,都是因为你喜欢上我了呀。”
柔弱无骨的小手顺着肩膀下滑,抚到他胸口处,“殿下,你跳的这么快,并不是因为蛊毒,是因为爱我。”
“别糊弄我。”司明辰抓住她作乱的小手,“解药给我。”
“解药我早就给你了,那盒药膏都用了你便不会再痒。”苏卿挣脱开司明辰的手掌的束缚,但却没有拿开而是反手握住,“那日是你说自己中了蛊毒,我将计就计而已,没想到殿下竟然对我情深至此啊。”
女子眼角眉梢满是笑意,在她那名秒的脸上逐渐晕染开来,无瑕白皙的容颜仿佛枝头繁花,弥漫着芳香又带有无限风情。
“你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初次见面在流芳阁内,她留下耳铛是有意还是无意尚不可知,之后更是真真假假,如同雾里观花,无从辨认。
“殿下给我喂了毒药,三日之后便要一命归西,我哪里还敢对殿下说假话啊。”
苏卿灿然一笑,起身整理一下裙摆,拿起一旁的夜景图,“殿下若不信,大可以多找几个大夫看看,我们南诏大夫医术出众,比你身边的庸医强多了。”
说完转身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本来要一起赏灯的人没有了,她还是回宫陪王后吧。
目送苏卿离去,司明辰又在茶棚内坐了一刻钟,思索分辨着她话中的真实性。
回到流芳阁内,让人找来了城中多个大夫,无一例外都说他这是接触到了南诏独有的草药才会发痒难耐,而苏卿送来的药膏也是对症的。
“属下无能,为殿下徒增困扰,还请殿下降罪。”将大夫全都送走,柳大夫连忙请罪。
“你从未来过南诏,不认得也是正常,下去吧。”
司明辰将盒子中仅剩的一些药膏涂在手臂上,红点已经消除,并且不再发痒,可见他并非中了蛊。
可他这么多天,脑海中日日徘徊着苏卿的身姿,不是因为蛊毒,难不成他真的喜欢上她了?
司明辰一时半会儿无法给自己答案,他也不想去探究,是因为蛊毒也好,是因为喜欢她也罢他都无所谓,他只知道他要拥有她,既然她去渊朝是和亲的,嫁给谁不是嫁?
只有得不到的才会朝思暮想,将她娶到手,用不了几日定然厌倦。
“殿下。”康丰敲门进来。
“处理好了?”
“并未。”康丰犹豫了一下,继续禀告道:“太子殿下说他要见殿下一面,事关……柔妃娘娘。”
柔妃,司明辰亲生母亲,曾经盛宠一时,但在十五年前忽然失了圣心,被打入冷宫第二日自缢身亡。
宫妃自缢是大罪,连带着司明辰在宫中处境也是一落千丈。
司明宴知道母亲对司明辰的意义重大,只要提起柔妃,他一定会来见他。
“这时候恢复记忆,时机还真是巧啊。”司明辰垂眸看着被绑着的司明宴,他都要怀疑他之前的失忆是不是装的了。
“大概是上天要饶我一命吧。”康丰对他拔剑相向,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一瞬间所有记忆便都想起来了,这也是司明宴没想到的。
司明辰最讨厌他这幅泰然自若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当即抽出康丰佩剑横在司明宴脖颈上。
“你这条命在我手上,可不在上天手上。”
“诚然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但你永远也别想知道你母亲去世的真相。”司明宴泰山崩于前不显于色,毫不畏惧近在咫尺的剑锋。
司明辰眸光微闪,母亲去世时他还小,但他不信母亲会自缢,“你知道什么?”
司明宴目光定定,微微一笑,“监国三年,你觉得我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苏卿不知道他们兄弟俩之间的种种,在王宫内陪了王后两日,第三日一早,上了车架,浩浩汤汤的和亲队伍启程,前往千里之外的渊朝。
至于那日司明辰喂给她的毒,她用了一个时辰便配药解开了。
司明宴与司明辰周旋数日,得以脱身后只见远去的队伍,略一思索没有跟上去,返回王宫把他留在朝阳宫的东西带走,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既然已经恢复记忆,便没必要跟着和亲队伍了,先回京城把一切安置妥当后迎接她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