觞臣自是睡下,可对面房里的好久未见的夫妻自然不会睡那么早的。两人不知细细簌簌的不知在说什么。
“你那边的事忙完了?是么?”觞臣妈妈偎在床上,手上织着围巾。给觞臣微醺他们过冬用的。
“没有,计划破产了。”觞臣爸爸坐在她身边,一会儿轻轻捻着她的长发,一会儿又摩梭着她的肩膀。
“怎么回事?”觞臣妈妈把他的手从肩头拿下来放在大腿上,不让他打搅自己织围巾。
“那什么,最近美国不是有个新总统上台了么。”觞臣爸爸回答。
“你们的事关他什么事?莫名奇妙。”觞臣妈妈只顾嘟囔。
“对呀。他一上台就搞什么对华制裁。像华为、中兴那样的大企业都受到影响了。至于我们呢,倒是没那么扎眼了,但是正好赶上我们刚刚开始拓展海外市场,所以……”觞臣爸爸话讲一半,就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
“所以赶上了,是吧?”觞臣妈妈接着话说。
爸爸走到床前,梳着她的头发。“是啊!本来也没什么。但你晓得,日本么,美国人的亲儿子呵!再加上我们本土上的几个分企都多多少少受了影响,所以几个老伙计掂量之后就决定放弃海外市场,先把国内的事处理好了再说呗。”
“切!我还以为你们还能怎么掂量呢?还是要放弃。关键是你为这件事在日本呆了七八年了,舍得么?”妈妈把一条即将完工的围巾向他脖子上一围,看看合不合适,“唉,八年时间都白瞎了。”
“是啊,搞了那久倒成了一片烂尾楼了。不过呢,那里有人善后,情况好的话还是可以继续的……”爸爸对她讲。
“那还是别了吧。希望情况不太好。那你这些天是算放假了?”妈妈又打断他道。
爸爸预备了那么久,一双大手绕道她背后去解衣扣。“是滴!是滴!我辛辛苦苦搞了八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不该跟我放半年假。”
“你怎么回事,我们可是离婚了啊我告诉你!”妈妈愠色着挣开他的双手。
“得了吧,绿本子都没打,离哪门子婚呐?”爸爸放开双手,任着睡衣从她身上滑落,又一手压着她的大腿,一手探到腰肢上下抚摸,“你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妈打电话跟我说什么么?”
“说什么?”妈妈还是象征性的挣着他的双手,但是整个身子早就半躺在床上了。
“说,让咱们趁着好时候,再给她二老生个孙子。”他回答她。不过谁晓得他讲的是真的是假的。说不定就是他用来软化自己老婆的套路。
他趴在那里,胡摸着开关把灯熄掉。又忽然坐骑,光着上半身,打开床头的小台灯,把它拿在手上……
“四十多的人了,看起来还这么年轻。爱宅家的女人就是不一般哈。”他边说着,还一边上下其手,从脖颈上,到呼呼的两只白鸽,到细软的腹部,再到双腿之间。“你是怎么养自己的?养的好好哦。”说完,他又在腹上捏了一把,感觉还是有点赘肉,不过不多,就一点点。穿着睡衣到也看不出,不过捏在手里感觉舒服。
等过了十几分钟,两人都心满意足了,搂在被窝里漫谈。妈妈没什么力气,软在床上,玩弄着自己的头发。爸爸倒是意犹未尽,靠在她旁边,撩起她一只腿,揉着脚踝,捏着脚。
“还捏呢?捏了二十几年了……”她打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