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啦!”觞臣这边倒满不在乎,“反正最后还是要输给你的,结果都已经知晓了,过程还有那么重要么?”
看出他可能是泄气了,冉闵本想说教两句,可是转念一想还是罢了。“当然。但是你总不想输得太难看吧?毕竟到了那天台下肯定会有很多观众。”他说轻飘飘地说。
觞臣听他这样说,本来觉得没什么。可是环顾四下,根本就不用等到那一天,今天就有很多认识的人在这儿围观。
“上啊!怕他干什么?你那天可是崴了脚都要把比赛打完的……”
“这才不到十分钟就不行了?”
“……到时候就拿这三脚猫的功夫上台?你糊弄鬼呢……”
果不其然,就算演出还没正式开始,周围就已经嘘声一片了。可是觞臣知道,这样练下去无非是在被他刺几剑罢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的结局。
“冉哥,给!”正在二人僵持之间,不知张士超何时来了,他扔一瓶脉动给冉闵,然后径直朝觞臣走来。“你演雷欧提斯?”他一边问着,一边把手上另一瓶递过去。
觞臣点头。
“这可是我第二次给你送水了哈,上一次比赛还不错。这一次也不会让我失望吧?”
觞臣一愣,自然听得出来这人是话里有话。想想也对,这才开始几分钟啊,就想放弃?击剑,看起来真的很无聊。他一直如此,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想来就懒得花功夫去干。
“可我总要对得住这瓶脉动吧!”他在心里默念。
稍作休整之后,他又把剑举起来做出蓄势之态。看着刚刚准备离开的冉闵的背影:
“你跑什么?怕了?”
冉闵转过身,“你不是不想练了?反正都是要……”
“要什么?”觞臣马上打断他道:“要输?要输的是你!”
冉闵认为他是在挑衅,不,他就是挑衅。转身站稳步子展开预备动作,轻蔑笑道:“小杂毛,看我不把你收拾了。”
两人一来二去又有两分钟,觞臣实在招架不住了,于是他也顾不得许多,由击剑招式渐渐转向日本剑术。虽然一招一式看起来是那么奇怪,但好在总算将局面扳回。
冉闵看着他那一招一式不禁满脸问号,这不伦不类的剑法弄得他哭笑不得。
半小时过去,夕阳已将天边染得火红,不久夜幕便要来临。他们二人也都用尽了浑身力气,早已累得满头是汗,脸也憋红了。
“你这什么打法?乱打一气。”冉闵收拾着装具,抱怨道。
“别管,赢了再说。”觞臣仍旧不服。
“野蛮。”
“是嚯!你好优雅。”
“分明是你在向我请教……”
两位少年提着各自的装具,一边吵嘴一边向教室走去。
魔羯座和狮子座相处大致便是如此。一个承认自己输了,但嘴上不说,你教我我很感谢,但这种感谢我也不会挂在嘴上。总之,我输了,我错了,但我得绷得住。那另一个,便是我没有错,都是你的错,都是世界的错。反正,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头顶的王冠绝对不能掉落。
当冰山撞到火山,谁可执剑成为赢家?
说不定呢?说不定就撞出一片蒸汽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