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元旦,觞臣冉闵等人要为文艺演出排练,还要准备今年最后一次月考,就连周末也要为
“美团杯”训练,他们忙得不可开交。但是觞臣他们却好像也乐在其中,这种有目的的忙碌确实让人上瘾。
晚自习回家,觞臣回到房间开启暖气,等温度升上来之后,他就把羽绒服和棉帽脱下随意丢在床上。看着桌子上的台历,算着日子:
“明天三十号,大后天要去临江打BO1,八支战队一天就是七场。二号半决,三号决赛。四号表演,五号月考。我还忙啊~”
他一下子瘫在床上自言自语。
正在这时,已经有孕半年之久的微醺开门进来,这是近半个月头一回。她前两个月就已经向学校请了产假在家里休息,可是她根本不是个闲得下来的人,心里也不愿意白白在家混吃混喝。但又实在做不得什么重活,便整日窝在房里翻译外国报刊杂志。
“你进来干嘛?”觞臣坐起。
虽然他的语气缓和,并听不出什么特殊的意味,但一张口便引来微醺不满:“干嘛?我就进来不行?”她的语气倒是有些不悦。
被她这样一怼,觞臣沉默不语。
“你要打职业呀?”微醺坐在他一边问道,手里握着梳子梳理着自己的秀发。
觞臣瞟了她一眼,叹息道:“没有啦!就去打个小比赛,帮朋友打的。”
“你不是还要月考么?还有演出。”她继续梳着头。
待她问完,觞臣把头扭到一边,他一猜就知道姐姐要说什么,无非是制止他去临江罢了,想到这里他再次陷入沉默。
“你还有什么难处没有?”微醺自然看出弟弟的心思,良久又问。
“没有。”觞臣回答。
“比如钱啊,生活用品什么的?”微醺梳完头,又拿着梳子刮着觞臣的额发。
“没有。出行费和生活费都是主办方出的。”觞臣惬意道:“说白了,去比赛也是为了给美团搞宣传,那三天的花销当然是他们负责。”说完,他又扭过头来对着姐姐的大腿,右手扒开额发上的木梳,左手伸到她的睡衣里在肚子上来回抚摸。
微醺从睡衣口袋摸出一把钞票,数了一数刚好一千块塞在觞臣的帽子里:“我说,比赛归比赛,可是这两天还是要好好准备考试啊!”
觞臣起身把钱放到钱包里:“知道,啰嗦!你直接转账不行吗?”
“嘿!你个小鬼!”微醺见他如此不识好歹便笑骂道:“给你钱你还挑三拣。”
二人打趣片刻便互道晚安,等微醺走后,觞臣出门洗漱去了。
一六年的最后一天,下午最后一场考试。觞臣不像其他的同学还在低头作答,他早就做完整张英语试卷,心思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了。
“做完了?”彭老师看见他东张西望,走过来问:“你在看什么呢?”
“做完了。”觞臣抬头看着她。他把卷子对折,又掸掉上面的橡皮碎屑,俨然一副准备放学的样子。
“写完了你就好好检查呗!反正就只有五分钟放学了。”
“老师,反正就只有五分钟了,咱们就提前交卷呗!”
觞臣用可怜楚楚的眼光看着彭老师。元旦降至,他已经不想再多等一分钟。
彭老师抿了下嘴向他白了一眼,在印象中觞臣好像一直很守规矩,可是最近几天发现他跟班上的其他男孩子一样调皮,有的时候甚至比他们还要跋扈一些。不过她又转念一想,这样也许好些,证明他逐渐开朗起来了,不过也说不定是他的本性慢慢显现出来了呢?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啊?做事感觉没以前沉稳了,做起卷子来都毛毛躁躁的。”最后她还是提前把他的卷子收到讲台上,想起他这几天的状态便问道。
“这不都放假了吗?谁还有心思写卷子”觞臣回答她。说真的,不仅是卷子,他就连作业都不想做了。
“你们还有没有写完的,赶紧交了赶紧走!”看出来不止觞臣有这心思,彭老师把他的卷子拿到手中就向其他人问。
她问罢,教室里就像炸了锅一般乱作一团,同学们都争相跑到她身边交卷。也不等下课铃响,像坐得离门比较近的,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等到林老师再进班安排放假事宜时,教室里就只剩下彭老师还在收拾讲台上放得乱七八糟的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