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觞臣回答:“看来你的感觉还挺准的。”
“好奇怪哦,现在居然还有人有写日记的习惯。”说着,琪琪便不自觉地笑起来。
觞臣没有马上回答琪琪,只是安静地看着她那两弯笑盈盈的眼睛,还有含着丝丝秀发的带笑的粉红嘴角,再往下时洁白细腻的脖颈。
他微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这个女孩简直就可以让他神魂颠倒,真忍不住想要在她的嘴角上亲上一下。
“学姐……”觞臣言辞格外小心,吞吞吐吐道:“我……我可以帮你扎下头发嘛?”
琪琪听完愣了一下,她理一理嘴角的发丝。过了良久才低头羞赧地呢喃道:“好啊。”她的语气很轻,轻得像雏燕巧啼。
说着,她缓缓地挪到觞臣身前,背对着他递去戴在手上的头绳。而觞臣则轻柔地撩起她乌黑的头发,然后勾起鬓角的青丝将其挽在一起。将她秀发轻轻把在手里,等到撑开她的头绳时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一根平常的小皮筋,而是由一股股丝线编成的红色发带。
“你还说我写日记很奇怪呢!”觞臣帮她绑着头发,又一边调侃:“你这种没有弹力的发带不是也很少见?”
“就是说啊!”琪琪细声抱怨,“我头发本来就短,还不能跑。不然的话,脑袋轻轻颠两下它就滑下来了。最后实在是嫌麻烦,干脆就把它摘下来了。”
“那你就别系了呗!反正短头发也很好看。”
“那哪行呢?不然你也看到了,要是不系起来的话,头发就容易飞到嘴巴里。欸,话说你是有女朋友吧?”
头发系好了,觞臣也被这没头没脑的话问住了。“你怎么这么问?”他讷讷问道。
“呐,你看,不然你怎么会扎头发的?”她一边整理着着自己的头发一边问道。
“没有啦。这就说来话长了……”说话间,觞臣便抬头看向浑浊的月亮,回忆起往昔故事,
“我很小的时候,家里条件并不是很好。记忆中,爸爸总是很忙,基本没什么时间管我。可以这样说,我是被我老妈还有老姐一手拉扯大的。”
“这跟系头发也没什么关系吧?”
“你别急呀,听我说完。”觞臣又继续说:“我小的时候,头发跟你现在一般长。我还记得每次去上学,妈妈总要帮我绑头发,然后学着学着就会了。说到这里我就突然想起来了,我小时还穿过裙子呢!”
“是嘛?”琪琪听到这儿,忍不住笑了出来:“难怪你那么拧巴,看来你家里人是把你当女孩子在养啊。”
“是啊!”觞臣长舒一口气坦然道:“不过这也怪我父亲,谁叫他生了又不养呢?”
不知怎的,通过这不算漫长的闲谈,觞臣沉郁的心情一下子舒缓了许多。周围依旧刮着清冷的微风,天色照旧昏暗。他揣在兜里的双手上带着很多冷汗和水汽,就连脚尖也感觉湿哒哒的。可是脸上发起微热、泛起微红的颜色,脑袋也昏沉沉得一片空白。这种感觉,只有跟琪琪呆在一块儿是才会有。
“学姐,我们这个周末有一次庆功会,你要一起参加么?”
又走了一会儿,觞臣想起了自己的奖杯。是的,有个计划已经预谋很久了,他已经迫不及待将要实施了。
“庆功?什么功?都有谁啊?”
“庆祝我们文艺汇演圆满完成。”觞臣回答她:“到时候冉闵、觉锐、乔玄,还有四班的康欣……还有未央学姐都会去的。还有几个朋友。”
琪琪仍是笑盈盈的看着他,“好啊,去哪里呢?”
“就是那里,沧海兰舟。”觞臣站在桥边,指着远处河岸边那座灯火阑珊的高大建筑,信誓旦旦问道:“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哪里的?这个周末,我带你去。”
二人的脚步停留在了紫竹桥中央,他们站在桥边,遥望着远处那座饭店。清澈的河水被阵阵微风吹皱,阵阵波纹间倒映出紫色流星,从他们的身后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