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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念完，台下就发出尖叫。
“不公平！说什么公平比试，堂堂轩辕宗掌门就看脸罢了。第一名不过是定州的一个不知道来自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小白脸，长了一张好脸就得了掌门青睐，他连仙法书写都做不到，他拿第一名，这不是作弊是什么！”
喊话的是明州穆家的庶子穆松，按照穆家的门第，家门子弟都是前往逍遥宗、清虚宗学习仙法，可他身为庶子不得已来到轩辕宗，本就愤恨不平，眼下更是在内门选拔中直接被淘汰，这让他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放肆，掌门也是你可以随意诋毁的。”茴香现在就是苏明珞的唯粉，见自己师傅被人污蔑，当场就发作了。
这是遇到刺头了？苏明珞不觉得挑衅反而来了兴趣。想当年自己入学考试那天，也有人质疑自己普通本科毕业，不配拿入学第一，绝对有黑幕。导师不得已还来了场加试，可也正是这场考试给了自己证明实力的机会。
“你觉得不公平那就加试一场，你和第一名再比一次，若是你赢了，让你做第一怎么样？”苏明珞看向穆松，眼底带着玩味，她也很好奇加试一场凌彻该如何应对，不知怎的，她就是有预感凌彻可以给她很大的惊喜。
她看过穆松的计划，出生大家族仙法积累自然深厚，可一板一眼好像背书，完全没有自己的理解，此人在修仙上必定走不长远。
“凌彻你接受挑战吗？接受意味着生死，拒绝代表放弃荣誉，选择不同，你走的路就不同，你要考虑清楚。”苏明珞看向凌彻。
凌彻倒是人如其名，面容波澜不惊似乎非常透彻一眼见底，又似乎冰面掩饰深不可测，闻言，只浅笑说“好。”
“既然掌门没有言明加试题目，修仙界以武为尊，我就斗胆邀请凌兄擂台相见，生死不论。敢不敢？”穆松本就想出气，更自信于自己绝不会输给一个什么仙法都不会的普通人，已经可以想象他打得对方满地找牙的惨状了。
苏明珞心想：够狠毒，只是他没想过同辈弟子见他这般落井下石，只怕此后也不会有同门情谊了。
擂台之上，时值三月，桃花花开遍野，穆松所习的是穆家的独门拳法，拳拳到肉，虎虎生风，再加上他虽为庶子一直不满足于自己出身低微，每日苦练，一手怒风拳搅动空气，带动花瓣翩飞，美则美矣却暗含杀机。
凌彻真就是一个什么也不会的普通人，穆松一开始还谨慎试探，确认对方当真一点武艺都不会之后便放开手脚，下手愈发狠辣，一拳将人打至擂台边界，紧跟一脚便朝着腹部袭去。凌彻躲闪不及只能挨打。
“师傅，再打下去他可就要被打死了，这事错的明明是穆松。”茴香于心不忍，又为凌彻不平。
“你们觉得呢？”苏明珞有心想考验剩下的八名弟子，看向身后。
“欺凌弱小，卑鄙无耻。此人若为第一，我不服。”雪寒轻皱眉轻声说道，话语虽轻却异常坚定。
“阿姐所言，正是我意。”雪寒影将头枕在手上，对着雪寒轻笑着说道。
……
“我也是。”
“喔……现在就下结论，是不是太早了……”一群人闻言都看向云酥，顿时手里的半根烤红薯不知当吃不当吃“我就是觉得第一名也许是厚积薄发，说不定赢了呢？嘿嘿。”云酥咽下嘴里的红薯，呆呆笑了两声，看见别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才舒了口气，心里暗暗道：“大人不过是用不惯仙法，又不是真的菜。”
“你们看！”
“凌师兄不一样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将目光重新拉回擂台之上。
此时，胜负却已经颠倒，凌彻全身盈满灵气，先前的伤痕也尽数痊愈，指尖落花犹如利刃寒刀向穆松涌来。空气中的杀意浸湿他的后背，奋力躲闪却仍被划得满身伤痕。
“怎么会这样？”
“这是……”
“怎么可能？凌师兄怎么做到的？”
“他悟道了。”雪寒轻声音轻的就像喃喃自语，差距越来越大了。
比试到现在才不过一炷香，旁人修仙穷极一生仍不得道，他竟然可以一炷香悟道。
穆松跪在擂台之上，周身绕满落花，却犹如绳索，随时可以要人性命。台上白衣少年迎风而立，带着清浅笑意看向高台。
台下众人欢呼，“凌师兄威武！痛打落水狗！”
高台之上，苏明珞迎上他的目光，忍不住为他骄傲，“你的道是什么？”
少年目光缱绻，带着张扬，一字一顿说道：“此道名为痛、打、落、水、狗。”
“打得好！”
“打得好！”
……
苏明珞的目的达到了，此战不仅可以振奋士气，还可以增进同门情谊，凌彻此时入道更像是意外收获，说不定这鲶鱼效应还可以激励激励其他人。
“我宣布，此次比试第一名——凌彻。”苏明珞掷地有声的结论让众人再次欢呼，穆松的脸色更加灰败。
迎着掌声和欢呼，凌彻踏风而来，直上高台，站在苏明珞身前，带着几分亲近，暧昧地问道：“不知师傅对徒儿今日表现可还满意？生死关头，徒儿心中念着师傅才得以触摸天道。”
什么玩意？苏明珞抬眼询问，这人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