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公问:“若是按照姜软小姐说的,比以前食用更多,需要食用多久,又能否保住性命?”
宴诏这会心乱极了,根本想不到这些关键的问题,还是夏公公问出来,他才冷静了几分,看着姜软等着她的回答。
姜软想都没想就回答:“搏一搏的意思,就是生死各一半的机会。”
宴诏再也忍不了了:“滚,你现在就给朕滚,朕怎么会信了你的话,继续吃会死,不继续吃也会死,听你的多吃还是会死,姜软,朕告诉你,朕要是死了,姜家和平远都得陪葬。”
姜软垂下眼帘,藏起了眼底的戾气,宴诏这种人,也配当皇帝,草芥人命形容他都算善良了。
“那臣女,就回去等着皇上诛九族的圣旨了。”姜软磕了头,告了别,起身就走,头都不带回的。
宴诏气到用手捶着心口顺气。
夏公公一看这架势,赶紧追上姜软。
“姜软小姐请留步。”
“夏公公还有事吗?”
“姜软小姐,您是大夫,您应该也看出来了,皇上最近因为生病,脾气有些不受控制,说话难免着急了些,还请您别往心里去。”
姜软扯了扯嘴角:“皇上是皇上,臣女是臣女,夏公公,您这话说得,可是要将我至于万死之地啊。”
“姜软小姐,算老奴求您了,您就不要跟皇上置气了,老奴知道,您一定有办法救皇上的对不对。”
“夏公公您真的高估我了,我是真的没办法救皇上。”姜软实心实意的说道:“那三样东西,皇上从粘上时就注定普通药石无医。”
“您说普通药石无医,那也就是还有别的法子对吗?”
“我说了,可是皇上不愿意信。”
“老奴相信您。”夏公公就差没给姜软跪下来了:“姜软小姐,求您告诉老奴,就像上次一样,真出了问题,老奴担着,绝对不会连累您的。”
姜软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片刻后妥协道:“办法是有,但我不敢跟皇上说,既然夏公公您想知道,那我……”
“姜软小姐您就告诉老奴吧。”
“其实……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三样东西,皇上平时吃了多少,今后要多吃同样多,不可多了,也不可少了。”
“然后呢?这样就行了?”
姜软有些无语:“气血都涌在心口,怎么可能就行了。”
夏公公记得不行:“姜软小姐,您就不要绕弯子了,您就直接告诉老奴吧。”
“其实也简单。”姜软一本正经的说道:“皇上需像今日一样,吐两口血。”
夏公公瞪大了眼睛:“吐两口血?每天?”
“气血在心口,不吐出来堆积久了可不就是活不成了。”
“这……这方法老奴可是闻所未闻啊。”
“夏公公听说过雪雾尖?有毒的扶桑花?还有养身酒对这两样东西的效果?”
一连三个问题把夏公公问住了。
是的,夏公公不知道,要不是姜软说起,怕是他们都不会知道,宴诏吃的三样东西合在一起是要人命的毒药。
夏公公咬咬牙问:“就如姜软小姐说的,每日吐两口血,可这血要怎么吐,又需要吐多久才会好。”
“吐血简单,皇上今日不就吐了。”
夏公公:“……”
那是被气吐的,难不成以后每日都让姜软进宫把宴诏气吐血?
且不说姜软能不能带得进来,就算带进来了,他怕宴诏气过头命直接气没了。
“姜软小姐,皇上也只是这几日脾气不受控制,平时情绪都很稳定的。”
姜软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傻子,情绪稳定?骗三岁小孩吗?
宴诏没中毒的时候就这狗德行了,跟身体好不好没有半毛钱关系的。
夏公公被看得有些尴尬,他伺候了宴诏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宴诏是什么脾气了:“姜软小姐可还有别的法子?”
“吐血的法子可多了,最简单最快的,就是弄跟棍子,每日在皇上心口打几下。”
夏公公听得心惊胆战:“姜软小姐,老奴也没开罪过您,您总说这些让老奴提着脑袋的法子,老奴哪里做得到啊。”
姜软两手一摊,很是无奈:“那我没别的办法了。”
“就没有什么药之内的?”
不是有那种吃了能吐血的药?
“是药三分毒,皇上都已经中毒了,再吃什么药都不适合,万一引起不良反应,到时候神仙来了都救不了皇上了。”
夏公公不死心的问:“真的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没了。”
“好吧。”夏公公认了:“那需要吐血多久?”
“吐到皇上晕厥,随时都可能归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