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霍寒辞就挂了电话。
姜野暂时没往其他方面想，笑意盈盈的站了起来。
“舟墨，去不去我那格斗场？以前咱们不是经常在那练么？”
靳舟墨听到这话，已经起身了，但是又听到姜野说了接下来的一句，“寒辞说是在那里等我，我们都好久没练过了。”
靳舟墨的身体起了一半，又缓缓坐了回去，“不去，你穿厚点儿。”
姜野长腿一伸，摆摆手，他的寸头耳边有一道划痕，这道划痕从眉骨的地方一直到耳尾一侧，一看就是被刀划的。
这是他在执行任务，与几个危险分子决斗时落下的痕迹，并没有损坏整体的气质，看起来就是土生土长的红几代。
“你见过谁练身手的时候还穿厚衣服的？你不去我可走了。”
靳舟墨缓缓抬眸，幽幽的看向他，突然温柔笑了一下，“嗯。”
姜野皱眉，莫名觉得这个笑有些瘆人。
等他赶去自己住的地方，发现格斗房的门是开着的。
姜野顿时有些热血沸腾，以前他们几个从小就喜欢在这里切磋，但是自从他被爷爷丢去部队，就很少再来这里了。
他一边走，一边将外套脱下，随手丢到路边。
进入房内，房间的墙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兵器，刀枪剑弩，每一个型号都很齐全。
而且这间房的场地很大，两百来平，周围的墙上全是冷兵器。
姜野走到其中一把枪前，子弹飞快上膛。
“寒辞，你看这玩意儿，AK—107突击步枪，射程五百米，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研发的，现在都是老古董了，我找了很久才把它找齐。”
“这把雷明顿狙击步枪，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作品，射程八百米，枪口初速853米每秒，但现在我去执行任务都不用这个了，现在用的都是M110，上次我用它一枪爆掉了一个危险分子的脑袋。”
他一边说，一边擦拭着枪杆，没听到霍寒辞的回应，也就转头去看他。
霍寒辞的手里捏着一把17半自动手枪，正将子弹一颗一颗的装进去。
他的姿态很优雅，指尖的白与子弹的颜色互相照应。
姜野刚想说那些子弹都是能用的，结果就看到霍寒辞上满了弹匣，瞄准了他。
他的目光很淡，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姜野站在原地没动。
“砰！”
那颗子弹从他的耳朵尖划过，跟耳侧那条线的弧度很像。
枪口在冒烟，霍寒辞擦拭了一下冒烟的枪口，眉宇都未颤动一下。
“第四代格洛克17手枪，采用双弹簧设计之后，后坐力似乎降低了，安全系数也高了，刚看了一下，有三个可靠的安全装置，应该也适合女性使用，你把它的造型再改小一些，我想送给池鸢。”
语气淡淡的，一边擦拭一边这么说。
枪口还在冒烟，如果不是身后的墙上有一个黑色印记，谁都不知道他刚刚开枪了。
姜野依旧站在原地，愣了几秒才接道：“现在除了奥地利，其他国家都在用这一款，你确定要给池鸢送这么危险的东西么？”
霍寒辞将弹匣卸下，随手丢在一边。
“嗯，这样以后有不怕死的找她麻烦，她自己就可以解决，我负责善后就行。”
他掂量了一下空枪重量，眉宇皱紧，“第四代重量还是有六百多克，我要你减少到四百克，这样她用着不累。”
姜野顿时火了，他改造的东西有多值钱，池鸢一个什么名分都没有的人也配。
“我不做，我要是真给了她，以后她用这把枪对准你怎么办？”
“你怎么就不知道，她不是对准你。”
霍寒辞只穿了一件衬衣，袖口挽了上去，露出修长有张力的腕骨，这句话仿佛只是随便说说。
姜野揉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到现在还觉得那颗子弹擦着过去时，擦得耳朵尖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