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手的东西哪有不好的,见她没有打开看的意思,其他两位姑娘目光或明或暗地粘在了她的盒子上,江略笑了笑:“你们两个小丫头也有,明日我叫人给你们送过去。”
她们这才高兴了,连忙起身行礼,甜甜道:“多谢二叔。”
略坐了会儿,开席的时间就到了。
这还是温娇第一次见到江云翊的母亲,长平郡主。
她高傲而美丽,神色之间带着冷漠与疏离,江云翊的长相全然遗传了父母亲的优势,就算没有今日这个地位,只怕也会捕获不少女子的芳心。
食不言,寝不语。
接风宴上只能听到筷箸碰撞的轻微响声。
直至长平郡主突然放下筷子,轻轻擦了下嘴,淡声道:“母亲,我头还有些痛,先行告退了,你们慢用。”
江略轻轻蹙了眉,看着她傲然离去的背影,没有吭声。
老太太许是已经习惯了,面色平和,笑着道:“让她歇着去罢,你们多吃点。”
江云翊垂眸用饭,仿佛事不关己。
这一家子倒是奇怪得很,温娇心中犯嘀咕,不自觉多看了江云翊一眼。
突然,那人抬眸,精准地对上她的眼。
“……”
温娇心中突地一跳,连忙错开目光,微微咬住下唇。
翌日,江曼柔用过了早饭,正准备练字,却见昨日她二叔应承过的礼物送了过来。
她喜滋滋地跑了过去,见桌上放了一堆,有两匹上好的烟绫绸缎,有一支玉蝶展翅金步摇,另还有一些吃食,高兴地看看这个,摸摸那个,笑道:“还是二叔宠我,那个温娇算什么玩意儿,不过只得了个玉镯。”
江曼柔的贴身丫鬟玉琴欲言又止地说:“姑娘,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说不当说。”
江曼柔奇怪地看她一眼:“吞吞吐吐做什么,要说就说,不说就憋着。”
玉琴走近两步,小声道:“奴婢差人去打听过了,昨日王爷送给温家那位的玉镯可不是普通的玉镯,是名匠宴道客宴先生成名之作,天下仅有那么一只。”
江曼柔怔在了那里:“……什么?”
那个玉镯,她是听说过的,还有一个雅名,叫透云镯。
多少贵女想要得到,市面上的价格抬了又抬,就是没见过它的踪迹,二叔竟这么给她了?
她越想越生气,妒火中烧,刚才还看着很顺眼很喜欢的礼物,现下看着怎么样都觉得堵心。
“……她也配?!”她一股脑地将桌上的东西甩到地上,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眼眶都红了,啪嗒啪嗒开始掉眼泪。
正在这时,小丫鬟来禀告,说俞家大姑娘过来拜见。
江曼柔吸着鼻子,坐了下来,“让她进来罢。”
玉琴蹲下身来,收拾一地狼藉,俞宛进门之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快步走过去,握住江曼柔的手,急道:“四妹妹,这怎么哭成了泪人儿,怪叫人心疼的,快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江曼柔泪眼婆娑地抬头:“俞姐姐,果然如你所说,我不喜欢那个温娇,一点儿也不喜欢她!”
俞婉见她只是控诉,却没有说出事情经过,便看向玉琴,玉琴连忙一五一十地说了。
俞婉拿了帕子替她拭泪,幽幽一叹,道:“这些事确实是温姐姐过分了,怎么说,你年纪小,她也该让着你的。更何况,你是主,她是客,仗着有老太太撑腰,就如此欺负你,实在叫人看不过去。”
江曼柔正伤心着,谁站她这边,她自然对谁更亲近,连忙点头,跟着骂了温娇几句。
俞婉惋惜道:“从前她尚在盛京之时,我和她感情颇好,可……之前我好心去荆州看望她,她也是不咸不淡地刺了我几句。也不知她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她添油加醋地将在荆州发生的事说了,江曼柔听完更生气:“她竟如此不识好歹?!”
俞婉苦笑道:“罢了,我的事是小事,倒是你,可曾想过有何应对之策?”
江曼柔懵懵懂懂:“什么应对之策?”
“傻姑娘,”俞婉握紧她的手,“你难道要一直受她的气不曾?”
江曼柔虽然刁蛮,但却一直没什么心机,见俞婉如此说,傻傻地问道:“俞姐姐有什么法子,能帮我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