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儿没有哭，甚至眼睛都没有变红，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更加不敢去刺激她，也就任由她抱着。
蝙蝠车很快就来了。
蝙蝠侠还在想着要怎么让卡洛儿上车，她却已经抱着那个比她大上许多地身体自己上车了。
“让我成为你的新助手吧。”
开车的蝙蝠侠一惊，差点来个急刹车。
“我保护不好你们。”
“让我成为你的新助手吧。”
不管蝙蝠侠怎么说，女孩儿都只重复这一句。
他没有再说话了，接着两个人沉默地回到了蝙蝠洞。
到了杰森下葬的那一天，布鲁斯都没有看到卡洛儿露出情绪崩溃的一面。
不过她的话越来越少了。
两个人用铲子，一铲土一铲土，亲手把棺材埋葬进了土地里。
阿弗站在一边注视着。
在静得可怕的氛围之中，终于，坟墓表面的土被修整好了。
“布鲁斯，你说我是不是个蠢货，明明感觉到了不对劲……”
卡洛儿平静地开口，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你这样，把我也骂进去了。”
布鲁斯给了她一个拥抱，轻轻地拍拍她的背，他知道她不好受，甚至，他怀疑她精神出现了问题。
“卡洛儿，我想杰森有个东西一直想要给你，只是还没有找到机会。”
女孩双手接住布鲁斯放下的心形红色宝石，上面的孔已经打好了，再穿上一根绳子就是完美的项链。
“他这些天一直躲着你偷偷打磨，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帮他交给你。”
“我知道了。”
卡洛儿随手把宝石装进衣服口袋里，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
如果不是卡洛儿第二天就戴到了脖子上，布鲁斯和阿弗都会以为她真的不在意了。
经历了那件事之后，布鲁斯把那件带血的罗宾制服挂在了蝙蝠洞里，时时刻刻提醒他犯下的错误。
这种痛苦，没人希望经历第二次。
在挂上那件衣服之前，他本着谨慎的原则仔仔细细检查了那件衣服，如果小丑还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就不好了。
反复的检查之后，沾血的罗宾制服没什么问题。
不过他在衣服里面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和以前罗宾制服不同的地方，那里手缝着一个红色的爱心。
这让他更加难受，也让他更加暴躁。
夜巡的时候遇到罪犯他甚至有杀了这些人的冲动，但是他不能。
蝙蝠侠不能杀人……
卡洛儿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甚至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真正想要给杰森报仇而愤怒，还是从完全理性的角度思考，扮演的角色应该给杰森报仇。
总觉得，感情会拖累她……
但无论如何，她会给杰森报仇的。
女孩站在被挂起的罗宾制服前，她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扑克纸牌。
仔细看就会发现是一张印着小丑的大王。
“Joker。”
她轻声吐出一个单词。
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打火机上的火苗点燃了纸牌，在黑暗的蝙蝠洞里，这一簇火焰格外亮眼。
女孩蓝色的眼睛映出火焰，两团红色在她的瞳孔里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