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卡洛儿第二次俯瞰哥谭，上一次还是去救杰森的时候。
黑夜之中，有些地方灯光璀璨亮如白昼，有些地方漆黑一片，和夜色融为一体，在这明明暗暗之中，城市显得更加迷人和危险。
高楼之上，两只蝙蝠排排站。
为什么说是两只蝙蝠呢？
主要是两个都是黑漆漆的一坨。
实际上，布鲁斯给卡洛儿做的外套上只有天使的元素，大概也是带着他对她的祝福吧。
外套的背面包裹着一对大的黑色机械翅膀，看上去就像是贴在衣服上的大贴纸，但控制展开后就可以短距离滑翔，一个兜帽盖住了卡洛儿束在脑后的头发。
“蝙蝠侠，这座城市还有救吗？”
哥谭早就和犯罪黏连在一起，人们说到哥谭第一个想到的都会是它高得离谱的犯罪率。
天使，也就是卡洛儿，一边向下看着一边询问着旁边的蝙蝠侠。
“会有的。”
蝙蝠侠到底是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还是一起被拉入深渊。
谁也不知道。
“为什么不能把他们全部杀死呢？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略微沙哑的女声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天使，我们应该把他们交给法律。没有人能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对吗？”
“我知道，我不会那么做的。”
但他们怎么可以决定杰森的生死！
面具盖住了一整张脸，蝙蝠侠完全看不到面具下愤怒的神色，但女声听起来很平静。
“对了，托尼.斯塔克，你知道的，也就是钢铁侠，他前几天告诉我九头蛇的实验品可能流落到了哥谭。”
“什么实验品？”
“可能是人体实验，但他们也不能确定。总之，要小心一些。”
“我知道了。”
“杀手鳄出现了，在东南方向。”
装载在两人耳边的通信器突然响起了阿弗的声音。
“天使，我们有事情做了，你准备好了吗？”
蝙蝠侠以前绝对不会有这么多话，但现在关于自己助手的一切他都很小心，但凡女孩儿说一句没有，他都不会让她去，哪怕这样会让她得不到成长。
“走吧。”
杀手鳄是一个返祖的男人，他的全身长满鳞片，平时躲在下水道里偷偷袭击别人。
幻巧魔术已经来来回回揍了它好几次，因为手感很好，也就没有急着把他送到阿卡姆，反正送进去不久之后又会跑出来，不如直接让他在外面，想练手的时候就去练练。
由于他鳞片的特殊性，蝙蝠侠一般会用特制的针管刺穿他的皮肤，把麻药注射进他的身体，迷晕后送到阿卡姆的特制牢房里。
为了让天使快速有更多的经验，他没有抢先出现，把杀手鳄交给了天使。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计谋，有了天使吸引杀手鳄的注意力，他在暗处也方便偷袭。
“你是谁？”
灰色皮肤的大汉注意到了突然出现的女人。
“我是天使，我将和蝙蝠侠一样，成为哥谭的恐怖化身。”
一字一顿，这句简单的话在小巷里还出现了回音。
不过卡洛儿感到有点羞耻，早知道当时就不答应了，这个代号感觉好羞耻啊。
“不过是个毛孩子，就来装英雄了吗？”
看天使的身高，确实是一个小孩，不过虚张声势而已。
一个拳头随着说话的声音一齐落下。
躲在暗处的蝙蝠在天使直接自我介绍的时候就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