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阿卡姆那边传来消息，小姐醒了。”
刚刚夜巡完的布鲁斯累得一躺下就可以睡着，但听到这句话，他一下子就精神起来。
三年多的时间，没有一个夜晚他能摆脱梦魇的折磨，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想看到好好的杰森和卡洛儿。
“不过小姐好像忘了很多。”阿弗适时提醒，免得直接见面会打击到老爷。
提姆.德雷克，也就是第三任罗宾，看着布鲁斯着急离开的样子，心里有了一点宽慰。
两年前，他发现布鲁斯有了越来越严重的暴力倾向后自荐成为了罗宾。
他一直都知道，那张挂在大厅里的全家福照片和家庭聚餐时餐桌上永远空缺的两个位置是梦魇，是布鲁斯摆脱不了的梦魇，但他对此没有太多办法。
阿弗曾经给他提起过布鲁斯的那两个养子和养女。
杰森是一个不善言辞的好人，卡洛儿则是一个集友好美丽善良于一身的小天使，据说她曾经的代号就是天使，两个人的关系也非常好。
他还有点期待见到这个在身份上像是姐姐的人，尽管布鲁斯并没有真正收养他，估计是收养出了阴影，但他一直把自己当做他的孩子，而自己也把他当做父亲。
卡洛儿在阿卡姆的豪华单人公寓中睁开了眼睛，外面看着她的人发现她醒了之后，马上就在操作台上点了好几个按钮。
牢房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加结实了。
然后，那个人拿起了一个电话不知道在和谁交流着。
眼神清澈的少女懵懂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她取下贴在自己身体上的各种仪器，下床后想要走动，由于长时间没有运动，她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好不容易找回了走路的感觉，少女慢慢挪动到监管她的人面前，和那个穿白色衣服的人只隔了一面高强度的玻璃。
玻璃外的听筒传来她的声音。
“你好，请问这里是哪里？”
蝙蝠侠来到阿卡姆就看到卡洛儿坐在床边上，她双手撑着床沿，两条腿一前一后地晃动。
他打开牢房的门向里面走去。
“天使？”
在让她再次躺在仪器上检查过身体之后，不管她再说什么，那个白色衣服的人都不理她了，现在看到有人进来，她转头看向说话的人。
这是谁？
黑漆漆的一坨，感觉有点熟悉。
为什么叫她天使，听起来有点像个爱称呢。
“你好？”
蝙蝠侠现在知道阿弗说的忘了很多是忘了多少了，估计全忘了。
是剥离了那块宝石的原因吗？
戴安娜说她认识那个长着翅膀的人，但这几年来，他们都没有找到那个人。
根据戴安娜的说法，那个人说不定都不在这个世界，或者这个时空了。
当然，也不排除卡洛儿在说谎，杰森死后，她变了很多，还得找时间用戴安娜的真言套索试一试。
“你不记得我了？”
“我应该记得你吗？”
“那你还记得你为什么呆在这里吗？”
听到这句话，少女皱眉，认真思考了一下。
“或许我生病了？不然为什么会呆在有这么多仪器的房间。”
“你之前做了很不好的事，然后不得不呆在这里，免得你伤害更多的人。”
“呃……是这样吗？那也说得通。”
虽然卡洛儿已经完全恢复成蓝色眼睛的样子，看上去也有些懵懂，但蝙蝠侠总觉得她还是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