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没事吧？”
女孩儿一双靴子踩在地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她完全无视了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就像血腥味不存在。
也不能说是完全无视，毕竟，她的靴子一点都没有碰到他们。
“你没有受伤吧，你不是说出来做无聊但不危险的事吗？”
在红头罩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卡洛儿已经扯过他的手臂，把他来来回回看了两遍。
由于她低着头，红头罩没有看到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黑色。
“我……”
到底要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啊！
“要么跟我回去，要么把我带上。”
她难得用上命令的语气，明明杰森比她高上不少，却觉得自己没有一点气势。
“德蒙，你看到这些不会觉得……我做的不对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让你觉得不高兴的人，杀了有什么错吗？”
红头罩的理智告诉他，他记忆中的那个卡洛儿就算不反对杀死罪大恶极的人，也不可能笑着说出这样的话。
但他喜欢这样的偏爱，就算这一切可能是沼泽，他也愿意沉溺其中。
不过他还是不希望她看到血腥的画面。
“德蒙，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先把她稳住吧，要做的事他一件也不会放弃，先推后一些，再好好计划。
或许之后可以把她交给魔术女？大不了就说魔术女是他们的亲姐姐，相信魔术女一定会非常高兴地接受这个身份的，而且她看上去也不缺钱，似乎也没什么正事要做，换个样子还能在哥谭随便溜达，对卡洛儿又死心塌地。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
红头罩不得不和卡洛儿回去睡觉。
“那么，你至少应该给我说一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被问的人感觉很心虚，但这并不影响他现在已经熟练掌握的编故事的能力。
“你都忘记了，父亲不要我们之后，我们要活下去就不得不做一些不太好的事，甚至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慢慢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本来不打算让你重新知道这些的……”
从小在黑暗的地方长大，这样刚好也解释了自己和卡洛儿拥有的与常人不同的能力。
“好吧，那我们以后还要做这些吗？我和你一起吧。”
“暂时不用了。”
卡洛儿猜测杰森可能会偷偷跑出去，晚上都没有睡得太熟，没想到他真的安安分分待了两天。
今天，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偏要把她带到游乐场去玩。
前几天晚上还暴躁得杀人的杰森偏要和她一起坐旋转木马，为此还排了很久的队。
卡洛儿：……
总感觉杰森今天有点不对劲。
“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这个的时候，你说想玩，还记得吗？因为那时候我们还躲不开父亲，怕他对我们下手，所以就一直没有带你出来。”
那时候小丑绑架了她，他们平时一般也就不带着她出去了。
“我很喜欢。”
“感觉你不是很喜欢玩这个了。”
总觉得卡洛儿变化了很多，没有曾经的那种天真了，似乎还多了莫名的残忍，杰森真切地感受到他们之间缺失了四年。
自己现在还在欺骗她……
“但我喜欢你啊，哥哥。”
“是哪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