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彻底沉浸在这个角色，并且杀了不少人之后，她找到了暂时保持理智的方法。
血液的腥味和腐烂的臭味在小巷中弥散。
蝙蝠侠看着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流淌到地上，内心十分难受。
“你是不是要控制不了自己了？”
“和你无关。”
又是让蝙蝠侠感到熟悉的黑色烟雾，卡洛儿借着夜色的便利和烟雾的掩护再度跑了。
蝙蝠侠迅速地追上去，同时联系其他人在路上堵住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了那些人？”
“我几年前就告诉过你。”
在追逐的过程中，两人甚至还聊了起来。
他们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甩又甩不掉，追也追不上。
卡洛儿在巷子中穿梭着，又一次转弯，一个人挡在这个巷子的尽头。
“卡洛儿，和我们回去，我保证什么也不会发生的。”
“芭芭拉。”
这个时候，蝙蝠侠也从后面追来。
现在，卡洛儿的旁边一面是墙，另一面是还没有修好的大楼。
她立刻转身上了旁边大楼的楼梯。
一踏进去，她就发现这是一个烂尾楼，里面除了建筑废料和灰尘一无所有。
在上毫无保护措施的楼梯的时候，她甚至觉得楼梯要垮掉了。
她终于爬上了楼顶。
本来想直接从一个楼顶跳到另外一个楼顶的，刚刚太着急了，竟然没有发现周围几乎没有其他大楼。
唯一可以供她跳跃的地方还被刚刚赶来的迪克和提姆堵住了。
现在四个人呈一个扇形把她围住。
“不要逼我对你们动手。”
本就在楼顶边缘的卡洛儿又往后退了一步，她的动作带下去一个砖块。
在这样的高度，拳头大的砖块落地都听不到一点声音。
其余四人害怕她掉下去，不约而同地后退。
“卡洛儿，先站在那里，不要动，我们好好谈谈。”
“蝙蝠女，你想谈什么？”
少女偏头看向蝙蝠女的方向。
“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当然，如你所见，我在肃清哥谭。如果这些人全部都死了，就不会再有人受伤了。”
说到杀人，卡洛儿捂着脸颤抖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在和自己斗争还是激动。
“只要全部都死了，就会得到一个理想的世界。”
“我们都希望哥谭可以变得更好，但这不是以牺牲你为代价，这样做对你的伤害是……可逆的吗？”
卡洛儿杀人的时候就像得到了至高无上的快乐和满足，这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常人会做出的事，而且她的脸看上去就很不对劲。
“这不管你们的事，与其让我痛苦地呆在这毫无希望的地方，不如付出一切去改变！”
“听着，卡洛儿，你对这个世界的见识还不够多，我们以后会找到更好的办法的……”
蝙蝠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其实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很久之前，他就有一种预感。
他将会与这座城市的罪恶永远捆绑在一起，现在，他的孩子们也摆脱不了。
甚至走上了一条无比偏执的道路。
“不管最后会怎么样……我爱你们。”
不管变成了什么样子，这都是卡洛儿想要说的话。
说完这句话，黑色裙子的女孩儿张开双臂向后倒去，像是投入了爱人的怀抱。
谁都没有想到她突然就跳下去了。
在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刚刚赶来的红头罩也跟着跳了下去。
“把手给我。”
两个人在空中高速坠落，即使他们距离很近，吼声也模糊不清。
只要卡洛儿能把手给他，他就能让她不受伤，即使自己会因此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