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想天天看见我残破得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你就要带着我。”
“?”
朝华不知道她这理不直气也壮的态度从何而来,更不知道她那什么破布娃娃的说辞从哪学的——关键确实还挺像她说的那样。
可不就是个破布娃娃吗,呵。
途兔还在说,甚至开始甩锅:“而且,我这次之所以会这样,也有你的原因,毕竟我什么都没有做错,是因为你收了我为徒,没有收她为徒,她大概也许可能应该是嫉妒,所以才对我痛下杀手的。”
“……所以你在怪本座?”,朝华眯起眼睛看她。
途兔很识相:“不是的,我的意思是,都是因为你那迷人该死的魅力,我这叫怀璧其罪要承担多大的荣耀就要承受多大的诋毁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
“闭嘴。”,朝华被她念得头疼。
途兔狠狠松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最主要的是后面的她也记不得了,再说下去就丢人了。
朝华忽然笑了,喉骨微颤,溢出低低的轻笑,带着一股缱绻人心的魅力,他缓缓俯下身,下巴贴近途兔的耳根。
他嗓音极具蛊惑:“你确定要跟着本座?”
热气喷薄在耳根与脖间带来痒意,途兔不禁瑟缩一下,其实她不确定,但谁让他是大腿。
途兔露出坚定的眼神:“嗯嗯!”
“本座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途兔心中默念告诫自己她是个挂件:“嗯嗯!您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绝不忤逆本座?”
“……嗯嗯!”
“再危险的地方也跟着本座?”
途兔认真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谨慎地回答:“如果不让我打架也不让我受伤只是当个吉祥物的话那我是愿意的,嗯嗯!”
朝华眼眸划过一丝幽芒,一字一顿:“你确定?”
途兔:“嗯嗯!”
累了,麻了,毁灭吧。
朝华起身,右手指尖出现一道金光弹入途兔额头。
途兔捂着一瞬间刺痛的额头,呆住:“……什、么、东、西?”
朝华缓缓勾起唇角,“烛阴之誓。”
途兔:“?”,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朝华遣着清浅又慵懒的嗓音:“烛阴氏特有,你刚刚说的那些已经算做誓言,受天地所束缚,不、可、违、背。”
途兔的声音有些抖:“……如果违背呢?”
“也没什么。”,朝华顿了顿,闲闲道:“就是受个几百道雷劫吧。”
几、百、道?!
雷、劫?!
他是怎么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杀人诛心的话的?!
更准确地来说,他怎么能这么不做人?!
途兔闭眼,咬牙切齿。
被、骗、了!
小六还在为她高兴:“很好!恭喜你成功当上大腿的挂件!”
途兔:要不是打不过他我要把他的头发给薅光!薅光!
小六:?
途兔:这个阴谋诡计狡诈多端变态的狗男人!!
小六:……啊?
狗男人的音调扬着得逞的快意:“不若本座帮你回忆一下?”
途兔气得脸都鼓起来:“不!必!”
途兔心情差得想骂人。
这不就是给他签了卖身契?!
焯。
开心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途兔心情有多差,朝华心情就有多好。
在知道她就是那只小兔子的时候,他就没想再把她扔在那个恶臭的地方了,更何况他还有些事情没有弄清楚。
但,朝华欣赏着途兔的表情,不甘心、愤怒、忍耐、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
心情大好。
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所以朝华决定给颗糖顺顺毛。
“这样吧,本座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途兔瞪着大眼睛生气地看他,一脸“狗男人又想骗我但我这次绝对不上当了”的表情,一边飞快地恨恨:“把刚刚的誓言毁掉。”
“这个不行。”,朝华拒绝,“你只能从下面三个里面挑一个。”
途兔:?这还能限定?
不行还得在变态后面加上抠门小气玩不起就不要玩。
抠门小气玩不起就不要玩的狗男人开始列:
“一,本座让你亲自报仇。”
“二,本座替你报仇。”
“三,跟本座去一个有意思的地方。”
途兔脑袋上仿佛出现一个巨大的问号,“这难道不是两件事?”
而且第二件事怎么能算愿望!
朝华扫她一眼,慢慢道:“你自己报仇和本座替你报仇,当然不一样。”
“也是。”,途兔反应过来,“毕竟你那么变态,手段一定也很变态。”
朝华幽幽盯她:?
途兔大惊:“……我说出来了?”
小六此时肯定:“你说出来了。”
途兔改口:“哦我在说我那只叫小六的灵宠,改天介绍你认识。”
小六:?你才是灵宠,你才是变态!
但途兔仔细考虑了一下这三个愿望,突然觉得也还行,毕竟她这么菜,肯定打不过那个什么栖若。
“但是我觉得报仇什么的是不是显得我太小气了,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以德报怨,而且这样也显得我很不善良。”,途兔拧着秀气的小眉毛,有点纠结。
“所以?”
途兔在经过长达三息的思想斗争后,点点头,“是这样的,大人才做选择,小孩子都比较任性的。”
“所以我可以三个都要吗?”
朝华怔了下,低低笑出几声,“好,勉强答应你。”
然后,漫天的风雪突然肆虐,逐渐将途兔包围。
途兔疑惑:?
朝华语调懒洋洋:“带你去实现前两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