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凤弦阁下了马,他扶住白棠影,制止了他下马的动作:“棠影,我想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你先回去。”
凤弦阁扶着白棠影的手烫的吓人,他说的话也很奇怪,白棠影拉开他的手,下马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凤弦阁眼中泛起红血丝,但他似乎自己都没意识到:“棠影若不放心,不如傍晚再来接我?”
凤弦阁眼中有血丝,脸色也有些发红,白棠影抬手去探他额头温度,凤弦阁却后退一步避开她:“棠影,你先回去,好不好?”
白棠影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你体温很高,你怎么了?”
凤弦阁闭了闭眼睛,强压下身体的不适,道:“我可能中了崔情药。”
白棠影下意识放开他的手:“什么时候中的毒?”
“现在还不知道何时中的毒。但这药发作的很突然,药性又很强。之前还一切如常,方才却忽然发作。”凤弦阁看着被放开的手,眼中有些失落:“这药会影响神志,趁我现在还能控制自己,你快走!”
白棠影意识到自己急于放开他手的反应有些伤人,她又去牵凤弦阁的手:“可是你……”
“撑过药性发作的时间就好。”凤弦阁后退一步,声音已有些压抑不住的烦躁:“你快走!”
白棠影道:“这毒有没有解药,我去给你找药。”
“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凤弦阁道:“走!”
他眼中已通红一片,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严厉,白棠影被他吓的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凤弦阁见她不愿离开,抽出软剑递给白棠影,然后翻身上马,留下一句“我傍晚来接你”,便策马向山谷中疾驰而去。
白棠影知道他不想伤了自己,但他药效未解,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危险,白棠影拿着他的剑,向凤弦阁离开的方向追去。
白棠影在山谷入口的一块石壁旁见到了凤弦阁,凤弦阁痛苦的蜷缩在那里,他的坐骑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痛苦,在他旁边不停的徘徊。
她加快脚步走到凤弦阁身边,刚打算扶他起来,却被他一把扯到,凤弦阁眼中一片通红,似是神智迷乱一般,将她摁在地上便强势的亲吻。
嘴角被咬破,衣衫也被扯开,白棠影被吓到,她拼命去推凤弦阁,凤弦阁没有防备,竟真的被她推开些许,白棠影声音都吓得变调了,她嘶喊着:“放开我!”
认出了白棠影的声音,凤弦阁放开了她,他靠坐在石壁上大口喘气,白棠影见他放开自己,忙站起来整理衣衫,凤弦阁眼中血丝未退,但眼神已有了些清明:“走!离开这儿!”
白棠影心中实在害怕,她不敢多留,骑马向山谷外冲去。凉风吹过,让她的惊惧渐渐消散,白棠影慢慢冷静下来,她勒住马匹慢慢走,心中却一片烦乱:自己若再回去,无疑是自陷险境,但将神志不清的凤弦阁独子留在山谷,不知道他会不会出事。
前方是一片农田,树下有几个农夫在乘凉,白棠影想去问问附近有没有药房,但刚走到树边,却听到其中一人说:“山谷里真的有狼,张猎户的狗就被咬死了,要不是他的狗拼死护住他,他也活不了!”
白棠影忙下马问道:“哪里的山谷有狼?”
农夫见他狼狈的模样,指着她来的方向,道:“就是那边的山谷!你是从那儿过来的吗?”
白棠影点了点头。
“这附近之前从来没有狼,那些狼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那人好心道:“听说到了傍晚,那些狼就会到山谷里休息,幸好姑娘你离开的早,若到了傍晚,说不定会遇到那些狼……”
那人后面说了什么,白棠影已听不到了,她下意识的扯紧缰绳,马匹吃痛,不耐烦的向她走近一些,白棠影被一物碰到,那正是凤弦阁交给她的软剑。
凤弦阁神志不清,他的护身利器还在自己这里,若此时遇到野狼,他该如何自保?
马匹被扯得难受,忍不住凑过去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肩膀,白棠影以为马匹有灵,听懂了他们的话,它在担心主人的处境。
白棠影歉意的松开缰绳,道:“你也在担心他,是吗?”
马匹不能言,只是喷了个响鼻,白棠影不再耽误,她翻身上马,策马向山谷疾驰而去。
赶到山谷入口,看到凤弦阁仍躺在原处,白棠影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她行到跟前,又因凤弦阁的狼狈模样而悬起心来。
她下马去拉凤弦阁:“这里有狼,我带你离开。”
气喘吁吁的人睁开了通红的眼睛,反握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掼在了山壁上,白棠影后背被山石硌的生疼,但她尚未喊出一个疼字,就被失去神志的人扑了上来。
白棠影很喜欢连萦送她的袖箭,自得了那袖箭之后,她每日都会将袖箭带在腕间。
凤弦阁一把扯开她的衣衫时,她本能的去摁那袖箭的机关,但手指触及机关的摁扭,白棠影又收回了手。
她看着眼神通红的凤弦阁,痛苦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