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很好运。
“还可以。”常乐言回。
“你呢？你们那边没出什么事吧？”
“嗯。”常英颖点头，“这几天都完全没有出门，我们这边出了个网上菜场，之后要买菜也不用出远门买了，还挺方便的。”
常乐言颔首。
她看见了。
刚才等打印机时，她刷了很多汉城的新闻。
“药和口罩呢？都有吧？”
“买到了，绝对够用，你放心。”
“你呢，睡觉怎么样。”常英颖又问。
“很好。”常乐言说。
越发坚定了要监测睡眠的决心。
“我看，你们好像又捐了一批物资？”常乐言问。
方才，她也看见，LECAN的官博又发了一条，说给医院建设项目捐献了一些他们需要的衣服鞋子什么的，还给很多女性医护人员送了很多口罩、防护服、卫生用品什么的。
“嗯，刚好我们是做这个的嘛，能出点力是一点。”
“女性医生太难了，你说要是来了月经，身体本来就不舒服，还整天闷在防护服里，多难受啊。”
常乐言沉默地点头。
“你秦方叔叔也出去当志愿者了……”
常乐言有点吃惊：“那你……”
“没事，他都是每天在他那边消完毒，清洗完之后再过来的。”
她们从山城回来之后，为了方便工作，常英颖又重新置办了一个房产。
常英颖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和秦方认识不久时，秦方刚好在看房子。
然后，他不知怎的就搬到了她们家对面。
这里是一层两户，除了他们俩也没有其他人会出现，不存在什么危险。
常乐言颔首，她是知道这件事的，但还是难免有些担心。
“你们小心一点。”她说。
“知道。”常英颖笑。
常乐言忧心他们的行为，想劝阻他们，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
没有办法，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她无权干涉。
刚知晓秦方想去当志愿者时，常英颖也很焦虑。
但她没有制止他。
很简单，如果是她，如果她现在没有常乐言和手底下的这些员工，她也会去。
秦方说，为了她的安全，想暂时和她分开住。
她没答应。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之冻毙于风雪。
人是群居型动物。
他需要她，她也同样需要秦方。
在非常时期，他做了她想做的事情，她也做出了自己的取舍。
如今就是，他们每天相互督促着洗手、消毒，在秦方完成一系列的清洁措施之前，他们绝对不会见面。他在外边工作，她就在家里忙LECAN的事，各司其职、各尽其用。
充实而忙碌，也就没那么多担忧了。
“我最近在研究直播带货的事，这个还挺有意思的，看之后能不能试试……”
常英颖颇有兴致地同她聊着她工作上的事，常乐言却莫名地想：这次熬过来之后，她和秦方叔叔的关系，可能会更进一步吧……
她不知道他们要封城多久，但两个人相处，时间越长，可能看得就更多吧。
这样坎坷的时期，如此亲密的相处，不是越发破裂，就是越发紧密。
以她对他们俩的认识……她认为是后者。
“常乐言，在想什么？”视频里的常英颖说。
常乐言顿了一会儿。
“你以后会和秦叔叔结婚吗？”
常乐言问。
常英颖被她的话给吓到了。
“怎么想这么远……”常英颖笑。
“以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常英颖说。
“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的想法。”
“如果是现在的我……”常英颖摇了摇头，“不会。”
常乐言刚想问为什么，常英颖便主动替她解答了。
“婚姻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常英颖说，“你妈妈我到现在其实也没太弄清楚。这是一个需要一生来研究的课题。”
“就跟你成长一样，每个阶段都有专属于这个时期的难处和问题。”
“我已经经历过了一次，对这件事儿已经没那么好奇了。而且，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状态，除了希望你能过得更好一点，LECAN能顺利地发展下去，其他方面，我也不再想有任何改变了。”
见常乐言似乎有点懵懂，常英颖笑了。
“这件事是不是对你来说还很远？听不太懂？”
常乐言点点头。
确实有点。
“你不希望我和秦叔叔结婚吗？”常英颖问。
常乐言摇头。
又担心她误解，常乐言道：“不是不希望，也没有希望，我不知道……”
“那就等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再说吧，”常英颖说，说完，她又笑了下，“也有可能永远不会来。”
“你只要知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永远爱你就好。”
常乐言点头，耳朵有点烧。
“行了，不早了，快去睡吧。明天再见。”
“嗯，拜拜。”
“拜拜。”
视频断了，常乐言拿着手机发呆。
很复杂吗？
婚姻。
她觉得人和人的关系，好像没有什么是不复杂的。
常乐言甩甩头，重新看向手机。
孟赵頫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发来的了消息。
常乐言点开一看。
他在提醒她泡脚，还给她推了陈黎姐的微信。
“你陈黎姐说帮你找到了一个打印机，要是愿意的话，你可以直接加她聊。”
“她的账号是这个。”
“那我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
常乐言顿了一下。
点开了那个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