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曦,东边天空一片火云缭绕,院里的淡紫色小花随风摇曳,露珠如雨滴般点点坠落,进入土中。
繁忙的一天又开始了。
距离上一次,唐周和白悦的彻夜长谈已经过了十天。
这十天,唐周又回归成了之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模样。
全然不知外界腥风血雨,出了多少大事故。
屋子里,唐周独自坐在法阵中,拿着一跟通体朴素的白毛符笔,在一枚玉简上小心翼翼的画着什么。
她鼻尖沁出点点汗珠,却顾不得擦去淋漓的汗水,自始自终都紧紧的盯着手中玉佩,凝神静气,不敢有丝毫分心。
浓郁犹如雨雾一般的灵气自阵法四角的灵石析出,被阵法困住,萦绕在屋内,神秘飘渺。
大量灵气不断向唐周汇聚,如同洪流般涌入她的身体,自经脉游走,流入丹田内的金丹,转换为更加菁纯的灵力后,又自金丹流入她手中的符笔。
笔尖处的白色笔毛散发出淡淡的金光,唐周手上青筋暴起,手腕用力,缓慢移动着。
金光一点点顺着唐周的力道,在玉佩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繁密的符痕。
在屋内的最后一丝灵力也消散殆尽后,法阵四角的灵石终于不堪重负崩碎了,法阵停止了运转,好在,唐周同时完成了最后一笔。
淡银色的光自玉佩表面浮现,无数符文出现,在银芒下闪烁着,与另九枚玉佩形成了一股隐秘的联系。
唐周见此,手上符笔一敲玉佩,符文与银光同时消散。
“终于完事了,”随着这句感慨,唐周挺直的肩膀松垮下来,扔下手中符笔,疲惫的倒在椅子上,感到了久违的疲惫。
这次她做的是加大版本的通讯玉佩,由原来的五枚扩增为十枚,通讯能力进一步加强了。
不过,唐周瞟了一眼四角的变为普通石块的灵石有些苦恼,消耗的灵石太多了。
上次也才用了四块上品灵石,这次直接翻了三倍。
看来必须加快进度了。
唐周揉揉眉心,起身收起玉佩,离开之前还不忘把法阵消除。
她打开门,外面阳光正好,迎面袭来一阵暖风,唐周猝不及防晒了一脸。
下意识她咪咪眼睛,再抬头发现了院门口站着四个陌生人和一个不熟人,以及她们旁边的白悦母女。
这两帮人界限分明,却又像是有着一种隐秘的关系。
尤其是那五人之首的玄衣女子,她看见白悦时眼眸闪过一丝诧异,哪怕只有那短短一刻,还是让唐周发现了。
而白悦只是垂着头,看着院子里的秋千发呆。
呆在娘亲身边的白糖敏锐的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怯生生的躲在她娘亲身后,探出脑袋,与玄衣女子打量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白糖:!!!⊙﹏⊙
四人组面面相觑:大师姐看那孩子干嘛?
玄衣女子扫了白糖几眼,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却是转头望向看戏的唐周,“唐道友,久仰大名。我想,我们可以谈谈合作的事情了。”
唐周懒洋洋的靠在门上,闻言绕有意思的挑挑眉,速度蛮快的。
…
一个时辰前。
玉宇带着四个师弟师妹,按着饭馆老板娘刘瑛给的地址,再次来到唐周的住所。
玉宇还好,神情平稳且淡定,仿佛前两次无功而返的,并不是她。
秦疏影就有些浮躁了,“唐道友闭关不是为了躲我们吧!是不是我上次惹到他了?”
“啊,上次我应该态度好点…”
“怎么办啊,他会同意吗?”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没生气啊?”
诸如此类话语,此起彼伏。
他自己说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得着他们几个问,让林望舒、易观棋和南宫昆玉三人烦不胜烦。
三人悄摸传音交流。
林望舒瞟瞟在前面的大师示意:“大师姐怎么不出声?”
南宫昆玉观察一番后,神情微妙的指了指大师姐,又指了指自己耳朵:“大师姐把耳朵封住了。”
说完这句话,三人同时陷入沉默。
所以,至始至终一路被迫害的只有他
们?
易观棋最后闷声总结道:“大师姐不地道。”
林望舒和南宫昆玉点点头,表示赞同,还没吐槽,就引来了秦疏影的扫视。
“你们瞒着我,背地里说什么呢?”秦疏影视线扫了一圈三人,最后把怀疑的目光落在了南宫昆玉身上,他探过脑袋,“昆玉,你刚才点头是因为我说得对吗?”
南宫昆玉身体一僵,面上仍然保持着优雅得体的微笑,“你刚刚说的不是,自己的卜卦这两天快要恢复正常了吗?”
“对不对,这不应该看你自己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