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对面人原本古井无波的眼神在凤漓问出那个问题之后，瞬间就变了。
即便她很快又恢复成之前的那个样子，可凤漓还是看到了。
“我不会告诉你我是谁，但我能保证我不会害你们！”
凤漓完全能确定，自己赌在她们身上是赌对了，但是女人那样警惕看着她的眼神又让她觉得有些古怪。
女人第一次认真地打量了起她来，试图从她脸上看到一些自己熟悉的痕迹。
可她不知道，凤漓现在的面容根本就不是她本来的面容，纵然她这么看，都不会在现在这张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事实也的确如此，女人就着月光盯着凤漓看了会儿之后，眉头也随之蹙了起来。
这不是她熟悉的脸，甚至这张脸上连一丝熟悉的痕迹都没有。
“你今天说的话在这冷宫里说就算了，到了这个地方，提都不要提，不然你会连你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Μ.
女人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神里都透着惊恐。
凤漓眸子微微眯起。
“实不相瞒，我进宫就是为了知道那些，即便是你不说，我也还有别的办法。”
说到这里，凤漓也是微微挑眉，那一个动作，让她的眼神显得异常凉薄。
“我相信您在后宫数年，还有冷宫的这些年，应该是知道什么利益最大化，这些日子我能这样来找你们，帮你们，为的不过就是你们所知道的那些旧事，你们现在既然连这点目的都不让我达到，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凉薄的眼神，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怒气，让她此时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女人看着这样的凤漓，一阵阵心惊。
刚刚，她虽然什么后果都没说，可她知道，这就意味着她什么都敢做。
甚至，这里面已经带着些威胁的意味了。
在这后宫待了这么多年，其实她做梦都想要离开这里。
又或者……又或者是死了干净。
可那也只是在神智不清之前偶尔冒出来的想法，在那个之前，大部分的时间她都还是抱着幻想，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重回后宫。
神智不清的时候，这些事情就完全不在她思考的范围之内了。
而现在，再次清醒过来，就更舍不得死了。
但这冷宫，她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
“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很清楚，但是我也有条件！”
女人不再跟凤漓对视，抬头看了眼头顶的月亮说出了一句。
她的这话，实在凤漓的意料之中的。
“什么条件！”
凤漓没有先说答应还是不答应，而是直接问了是什么条件，这让女人感觉不管是什么条件，只要她说出来，她都能做到！
“我要离开这里！离开皇宫！”
她十几岁就入宫了，如今几十年都已经过去了，她感觉自己好像都要忘记外面是什么样子了。‘
她要从这里了离开，去过一些惬意的生活。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这个要求其实真的不难。
凤漓不管是会直接答应下来，甚至还会给她一些银子作为礼物。
可这里…是皇宫！
她自己可以来去自如，却没有办法带着她就这样离开。
“你说的这个条件我做不到！”凤漓在脑海里稍微的思索之后在，拒绝了她。
女人听着凤漓的拒绝，不可思议地等待眼睛看着她。
“你刚刚说什么？你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吗？你要想知道当年那些事情，就必须要答应我的条件。”
女人的表情渐渐变得狰狞起来，眼神也变得有怨毒。
“我们本来在这冷宫混混沌沌过得好好的，你非要将我们治好，治好之后呢？又要让我整日看着这偌大的冷宫数着日子过吗？”
或许是真的太过委屈了，说这，女人的眼泪竟然都这样掉了下来这，月光下，熠熠生辉。
凤漓子那也是看到了这一幕的，她的话，对凤漓也很是触动。
毕竟她说的是事实，要不是她想要知道当年的事实真相，将她们给治好了。
等到她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就打算拍拍屁股头走人了，倒还是真的没有想过她们以后要这么继续忍受这冷宫的孤独。
沉吟片刻，凤漓才继续开口。
“你的要求并不容易办到，我要确定你真的有我想要的答案，否则我凭什么要帮你？”
凤漓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浑身上下的气势已经完全将对面的人碾压了。
女人知道那是自己的底牌，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