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边,白云卷,一道金光开云路,二人双踏神仙行。
两人所过之处,云海排开,似让路一般,同时周遭伴有滚滚雷鸣,密集黑云逐渐围来,仿佛要吞噬二人。
“剑起——!”
阳正德单手掐诀,真气猛地膨胀,轮回剑匣速度暴涨,将雷云甩在身后。
赵玉真说道:
“我们这一路也不太平啊,各种天象预兆频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挨雷劈了。
“说来也奇怪,师父说我下山之际,天下必将大乱,生灵涂炭,尸横遍野什么的......
“现在看来,这天劫只声势唬人,不敢真降雷罚?”
若天道想诛一人,不论其速度有多快,逃到何处去,终究跑不出这方天地。
如今的现象倒是略显奇怪了。
阳正德笑着猜测:
“莫非知道我们手里有仙法,暂不敢动手,怕一同灭亡吗?”
“呵呵,你这话说的,好像天道是生灵一样,”赵玉真束手,望向茫茫苍穹,“它不过是一套规则罢了。”
规则要你死,前提是它自己不会因此而崩溃。
阳正德在思索,这‘天道同寿’能将一定范围的所有东西,与天道绑定,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能威胁天道,那它是规则的产物,还是规则之外的产物?
想来应该是后者,统子哥就像病毒,在天道体系中搞破坏,可能这次仙术太过违规,被抓包了。
“师兄,你下去好不好?”阳正德忽然开口。
“?”
赵玉真眉头一皱,望向下边万米高空,目光穿不透的云海。
“怎么,天劫没杀死我,你要先动手弄我?”
“不是,我累了,想躺一会儿,”阳正德淡淡开口。
往常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轮回剑匣上随便躺,a面躺完躺b面,怎么舒服怎么来。
现在却不行。
阳正德说道:
“咱青城山不是有也有御剑术吗,你御你的桃花不成?
“或者我给你折柄纸剑踩着?”
赵玉真摇头失笑:
“御桃花可没你快,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被雷云吞没了,
“至于纸剑......还是拉倒吧,一点安全感没有。”
不等阳正德开口,赵玉真又补充道:
“你可以躺啊,咱俩一起。”
于是,两人调整姿势,面对面侧卧于剑匣上。
躺是躺下了......但有些怪。
“师兄,好像有些过于近了,你觉得呢?”m.
“我觉得还好。”
“好个鬼!我都看到你鼻毛了!”阳正德嘴角一抽,“而且还有你呼吸的热气......”
赵玉真顿了顿说:
“那你转过身去,这样就看不到,也感觉不到?”
阳正德微微一怔,旋即摇头:
“我不习惯背对别人,尤其是躺着的时候。”
“为何?”
“总感觉有危险。”
“......”
飞行数个时辰后,一座繁华城市的轮廓出现,城市以东,是一大片高山之林。www.
“小仙女所住的苍山便在其中吧?”赵玉真清了清嗓子,有些迫不及待。
阳正德慵懒地点头:
“是的,我去过,我带路。”
“你说,我们直接去苍山是否有些唐突?
“要不先传个信,以显青城礼仪?”
闻言,阳正德思考片刻,眼前一亮得出结论:
“懂了!师兄想要大场面,让雪月城知道青城掌教来了对吧?”
“呃不是......天象的动静已经够大了......”
然而,阳正德仿佛没听到似的,转身翻出手抄本,文气翻涌,诗朗而出: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诗落,文气化作飓风卷九天,扰动风云不知乏。
狂风自天来,过境苍山洱海,惊骇雪月中城。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又一诗落,文气遮天蔽日,化作一条条若隐若现的慕帘,如天宫绫布垂落,天地都为之一暗。
紧接着,如黑纱般的幕帘星辰闪烁,如银河坠入凡间,闪耀且瑰丽
同时,幕帘攒动,如一条虚空河流,倒映天上之月,美景绝佳。
在飓风侵扰下,“幕帘”舞动不止,星辰变化闪烁,如银河在舞蹈。
雪月城民众纷纷出门,观天象,震撼不已。
“天怎么黑了,我一泡尿尿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