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这么理解，可以使身体更能忍耐伤痛，也可以让大脑更为清晰。最重要的是它可以段时间内强化体质，即使断了骨头，被割破气管，也能坚持更久，知道美国队长的超级血清吗？”
“那东西啊，明白了。”
“我以前有几次情况危机，也用了些激发体能的药物，后来我就开始在行动之前情况做评估，如果危险等级高，就预备上。”
“这种药有副作用吗？”薇拉问。
“有，药效消失后，会有幻觉产生，我听说哥谭警局已经抓了好几个毒虫了，纽约这边也有卖这个的。”
某根神经动了，就像有人在她脑袋里放了一个音叉，然后猛敲一下，但薇拉并没有真的明白这其中的意义是什么，她只是皱下眉头。
凯拉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怎么了？”
“我和一些有毒瘾的人聊过，起先感到无忧无虑，感觉比任何事都爽，仿佛世界都美好起来了。等药效结束，就要遭罪了，非常虚弱，吐得满地都是。成瘾性很强，而且会像海绵吸油一样吸收家里和身上的油水。总结起来就是非常致命，使人退化，心智几乎变得像野兽。而且代价越来越高，效果越来越差，然后会得上一种令人难以启齿的病，要命的那种。”
“我知道，我是超杀女，见过的最多的人就是毒虫了，相信我，如果不到最后关头，我是不会用三眼药的。我不想接近三眼药，也不想接近任何和它有关的人，除非万不得已。那东西就不是给人用的，我清楚这点。它是有害的，但碰巧能阻挡心灵控制。”
凯拉拿湿巾擦了擦自己的衣服，抻掉裤子上的褶子，超杀女的行头在灯光下锃亮。
“要我陪你去吗？”薇拉问。
“我们长大了，不是小女孩了，已经过了分享爆米花和炸鸡肉的年纪了，但我想你还是陪我去吧，我现在可是刺客联盟和九头蛇的眼中钉，有你陪着，我更安全些。”
从脸上看，薇拉蔫得很快。“那算了。”
“我走了。”
“等会儿，我跟着去。”薇拉一把抄起连帽卫衣，又拿上了口罩。
她知道凯拉知道她是月影女，但还是不习惯在任何人面前使用系统的换装功能，包括这位知道自己秘密身份的密友。
“你说你要去得地方有一条会说话的狗？”
“是沙皮狗，它叫弗兰克，我曾经听到过他对两个黑衣人说了什么外星人越狱。”凯拉很严肃的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我们这个世界有会飞的阿斯加德雷神，有氪星人和亚马逊的神奇女侠。你还和一个影视圈的人学过炼金术，有一只会说话的沙皮狗也没那么难以相信。”
薇拉认真琢磨着凯拉的话，愈发觉得有道理。
“我或许不是个好学生，但我是个受眷顾的好运人。”
凯拉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但也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既然你要穿成这样——”薇拉上下看着超杀女那以紫和黑为主色调的皮衣。“那么就表示你不会乘坐出租车，然后我可以进一步分析出此行的目的地不会太远，否则你会使用交通工具。”
“没错，再有几分钟路就够了。”
“我看到你没有带钱。”
“我带了，我打算回来时在楼下卖几个汉堡和大杯的柠檬水。”
“不，我是说大笔现金，就像电影里看到的那样，小手提箱里崭新的总统像，一摞摞的令人心动的纸钞。”
“少看电影，自从彩色时代开始以后，就没有值得看的了。”凯拉这话覆盖面可谓巨大。
“总有一天我会弄清楚煤气灯和有轨车的年代是什么样的。”
“我能说什么呢？我是超杀女，是一个夺命的传说。一共杀了将近三位数的人，其中两位数是贩卖新毒和旧毒的，或从事相关工作的人，他们是我最厌恶的一类。现在我可能必须从这种人手里获得超级兴奋剂，我还是不愿意花钱去购买，我知道这不是黑吃黑的正当理由，我这不是辩解，但这就是真正原因。”
“我感受到话里的真诚了。”其实薇拉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
“我知道你知道。”薇拉说。“我有疑问，既然我们要洗劫一个黑心商人——这样说真保守——那不是会引起注意吗？我们不能从小流氓和小帮派手里买你可能要到的东西，因为他们没有。我们又不能从大帮派购买，因为金并有耳目，会被发觉。要是我们抢劫，不是太高调了吗？金并不会注意到我们吗？”
“我觉得不会，既然贩卖的东西是非法的，那就不会因为被抢而报警，也不可能四处宣扬。这毕竟是件丢脸事，谁也不希望被道上同仁面前丢人。再说了，这种事情很常见的。”
“我不知道你说的常见是什么意思，但我听你的。”
她们在一条干净的街道停下了，薇拉抬头看看招牌。
“吉布斯典当行。”她嘟哝着。“我都不知道这年头还有典当行。”
凯拉试着整理一下衣着，但只是动了下领口就放弃了。“我又不是要参加什么舞会。”
“很高兴你还知道这一点。”
凯拉没说话，步态从容的走了进去。
店里没有其他员工，只有一个大眼睛的瘦子在柜台后面，显然他就是牌子上写的吉布斯。
“欢迎。”吉布斯一开口，薇拉就觉得他会很讨厌。
“三眼药。”
“那东西可是紧俏商品，不过您找对了地方，吉布斯有办法。”
“我想也是找对了地方。”凯拉说的是实话，这里是她唯一的选择。
“弄到那东西可花了我好大代价。”吉布斯说，然后他眼睛往下翻了翻，看到了几乎要贴在脖子上的刀。“我不啰嗦了。”
吉布斯从柜台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纸盒，它打开纸盒。一管大小如感冒口服液，颜色像浓缩版花露水的液体躺在盒子底部。
“吉布斯典当行应有尽有。”
毫无预兆的，凯拉挥刀斩向吉布斯触碰盒子的手，削去了中指。
上生物课的时候听的挺认真，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薇拉有些知识还是记不住了。她不确定人的中指上是否有着动脉，但不管有没有动脉，都应该见血，而吉布斯的断指变成了液体，伤口处液流出同样颜色的液体，说黄不黄，说绿也不算绿。
凯拉掏出枪来，对着吉布斯连开三枪，吉布斯往后一仰，倒在柜台后面。
“我知道你没打算买，但这个……”薇拉指了指溅得到处都是的未知液体。“我还是没想到。”
“吉布斯是杀不死的，我们该走了。”她盖上盒盖，拿着盒子往门口走。
薇拉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