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秦川连忙拒绝道:“我答应过诗诗一定会娶她为妻,我就不能食言。”
李誉踌躇道:“可陛下赐婚是不容我们拒绝的。”
李秦川灵机一动,道:“若是公主自己不愿意嫁呢?”
李誉蹙眉,李秦川解释道:“公主才十岁,若要谈婚论嫁至少还得过个五年,陛下既然要我与她一起上浮戏山庄学艺,我只需让公主在这数年时间讨厌我就行了,若是公主不肯嫁,陛下自然只能收回成命了。”
李誉私心里是希望儿子娶项念的,但他也知道这世间最无法勉强的便是人的情感,反正还有五年时间,他与项念是否有缘,也尚未可知。
李誉对儿子虽然严厉,但因李秦川文武出众,是个十分有主意的人,李誉知道强逼不得,只能道:“你自己拿捏分寸,公主毕竟是陛下的掌上明珠,若被你欺负的太狠了,只怕你也是大祸临头。”
李秦川连忙道:“儿子有分寸,父亲放心。”
李誉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娘说你与诗诗情投意合?可诗诗来府里不过几年时间,你又长期在浮戏山庄学艺,你们是如何?”好上的。
李秦川想了想,决定还是将一切坦然告之:“表妹温柔貌美,对我又好,有一晚太子留我在东宫喝酒,我喝多了,回到家中是表妹照顾的我,那晚,稀里糊涂的,我与表妹就...”
“什么!!!”李誉拍案而起。
李秦川连忙跪下:“这事全是儿子的错,表妹只是一个弱女子,既然委身于我,我就要负起责任,决不能负了她。”
李誉震惊地看着李秦川,慢慢地坐回了位置,问:“你与诗诗在那之前,可还做过什么逾矩之事?”
李秦川连忙道:“当然没有,我一直都在浮戏山庄学艺,与表妹接触甚少,那晚也是因为喝醉了酒所以才会...但既然做了,我就不能负了她。”
“你们就只那一晚?”
李秦川低着头没有说话,但答案已然呼之欲出,李誉有些后悔这些年忙于朝政忽视了儿子,李秦川虽然未及冠,但早已长大成人,因为常年在浮戏山庄学艺,所以府里也没为他安排什么通房丫头。
诗诗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对李秦川用了这个手段!
想着自己的妹妹李月如宁愿放弃荣华富贵也要与心爱之人相守,可她的女儿郑诗诗却因从来没有享过富贵而对李秦川下手。
李誉对自己这个儿子还是有所了解的,他是一个磊落坦荡之人,也是一个守礼有担当之人,绝不会因为醉酒而随便毁了表妹的清白,但他从未尝过床笫之间的欢愉,食髓知味,这一尝试自然是不可自拔。
如今他将过错全都拦在自己身上,已然是铁了心的要将诗诗娶入门,若是没有项念,哪怕诗诗有些小手段,娶她入门也未尝不可,但如今,他却不愿意了。
李誉知道自己的儿子强逼不得,就对儿子推心置腹地道:“爹这一生都未能得到自己心中所爱,我自然不希望你步我后尘,五年之后,若你能让念儿对你心生厌恶而拒婚,我就成全你和诗诗,但若不能,这个驸马你是定要当的,并且你切不可让念儿知道你与诗诗之事,陛下何等英明,此事若揭穿了,只怕对诗诗不利。”
李秦川是聪明人,自然知道父亲言下之意,连忙道:“父亲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我只是想办法让公主讨厌我,但在浮戏山庄上我亦会小心看护公主的。”
“好!”李誉看着儿子,点头赞同,他倒要看看,儿子是如何做到一边让公主讨厌他,一边小心看护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