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个人影不知从何处来到他们身边,悄无声息,这样突然出现在身后,着实把二人吓了一跳,白遇湖警惕的看着这个人影,一袭黑衣,戴着黑面具,像个夜游侠。
“你是何人?”
“哈哈哈,白兄,孟兄,我这身行头就把你们吓成这样?”黑衣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俊脸,原来是南子棠,他指着二人紧张的样子,哈哈大笑道,“我是子棠啊。”
“你这一身黑的确挺渗人的,子棠兄。”白遇湖打量着他,“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早就知道你和孟兄暗中要来这里冒险,所以也想和你们一起来,前几日和孟兄说了,他让我在乞巧这天把蒙汗药下到酒里,送进军棚,把那些兵卒都药翻了,方便我们下洞。”
子棠对阿月笑着,“孟兄你吩咐的我都办成了,那蒙汗药的分量很足,他们估计得睡到明天中午,我们赶紧行事吧。”
“子棠,干得好!这下乾墟那些人不会阻挠我们了。”阿月眼中闪闪发光,“兄弟们,我们去拿行头吧。”
“行头”藏在垣水河渠口旁的一个小土丘后,分别是三人惯用的武器,还有水和粮食,金疮药等等,阿月自幼习弓箭,一直用的是这把“月牙”弯弓,箭筒里准备了三十支箭,十支毒头箭,十支火药箭,十支穿心箭,还有南子棠的赤刃双剑,一对血红色的鸳鸯剑,剑锋犀利,吹丝可断,寒光凛凛。
还有一些火折子,捆绳等,准备的很是齐全,南子棠忍不住道,“孟兄,你为这次来做了多少准备?”
“你意想不到,后面还有我的准备。”阿月背上箭筒,配好“月牙”弓箭,转头一看白遇湖没有任何武器束缚,自在的很,便打趣道,“老白,你不出力就算了,还两手空空?怎么要一直躲在我身后吗?”
“你少自作多情了。”白遇湖悠然的扇着扇子,“我再不得力也不会落后于你。”
“呦?今天是谁一直躲在我身后?别忘了你在花满楼里的怂样。”阿月恨恨道。
“好了,孟兄白兄,我们走吧。”南子棠打断他们,佩戴好赤刃双剑,三人齐步向洞穴走去。
来到洞穴口,只见这洞口是呈斜坡状,周围有刻着花纹的硬石,想来是人工所为,向里面一探,只觉得里面散发的气息比江风夜风还要冷上几分,带着一丝阴凉寒意。
空洞而未知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人打了个大大的寒战,白遇湖观察了一下这些花纹,摇了摇头,“从来没见过这样诡异且毫无章法的花纹。”
阿月打了一个火折子,大着胆子迈进去,洞里是一条长长的,向下延伸的甬道,高度正好可以容纳一个成年男子,阿月摸了摸墙壁,潮湿冰冷,脚下石砖亦是十分滑腻,“这条甬道太潮湿了,我们小心不要摔倒。”
大家小心翼翼的前进着,南子棠道,“你们说,这里真的是墓穴吗?”
“不一定,但是格局真的很像墓穴,依风水来看,这里前水后山,属天地灵气集聚之地,是极佳的墓葬地点。”白遇湖道,“但是,水主阴,墓主阴,阴阴相克,只怕有大凶之象。”
“对,这里面很危险,好多波人进去,能活着出来的也基本精神失常,形容痴傻,可见前面等着我们的不知是什么东西。”阿月打着火折子小心前进着。
“孟兄,你不害怕吗?”南子棠问道。
“有什么好害怕的,勇敢向前闯一闯就是了。”阿月回答。“兄弟们,前进吧。”
几人缓缓前进,阿月打头阵,白遇湖辅中,南子棠殿后,走了大概几十米,身上的衣服都潮湿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墙壁上渗出的水泛着光,带着阴冷寒凉的味道,地面上的水汇集起来,打湿了鞋子。
“这甬道为何如此潮湿?”阿月道。
“听,好像有声音!”白遇湖突然紧蹙眉头。
三个人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竖起了耳朵,果然,前方黑不见底的甬道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吱吱”声,像虫子在爬行,也像在啃食什么东西,在这空洞的甬道里听起来格外渗人。
“我觉得应该是一些毒虫,大家小心了。”阿月提醒道。
大家点点头,继续前行,脚下石砖越来越滑,大家走的越来越慢,那“吱吱”声也由远及近,变得清晰起来,阿月觉得好像虫子爬进了衣服里,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就在这时,手里的火折子熄灭了,四下陷入一片漆黑。
“孟兄,快再点一个火折子!”南子棠紧张起来,“总感觉附近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
“好的。”阿月摸索着去找火折子,突然,南子棠大声惊呼起来,“有人在我们后面!”
“有人?”三人都是一震,南子棠在三人最后,如果有人,那就是他们被尾随了,那么他到底尾随了多久,为什么不出动静?
阿月警惕起来,搭上一支箭,向后面探去,甬道里伸手不见五指,几个人此时就像失明了一样,一边摸索一边乱撞。阿月好不容易摸索到后面,只闻得一股幽幽的异香,令人眩晕。
“子棠,你一大老爷们居然熏香?”阿月惊问。
“没有啊,孟兄,我没有用香料,是那个人身上的。”南子棠压低声音道。
“难道是女侠?”阿月心中疑惑,便大胆的向后面抓去,恍惚间不知抓住了谁的衣服,他立刻牢牢擒住,那个人拼命挣扎,奈何阿月手劲儿极大,那人挣脱不得,反过来对着阿月就是一脚。
“妈耶!”这人一脚极厉害,结结实实的踢到了阿月的小肚子上,他一吃痛松了手,但是脚下却是一滑,整个身子突然不受控制,跟一团流体似的向甬道下面滑去。
“孟兄!”南子棠和白遇湖惊呼,“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