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城主沉默,书房安静如斯。
谁有这能耐?这么残忍粗暴的杀了李府这么多护卫?
这手法有点像那群山匪,莫非这群山匪在黑山杀不了李老狗,悄悄潜入徐州想杀了那小狗杂种?
让李老狗断子绝孙?手段虽然残忍,但是他蛮喜欢的,心里想再确定一下,“当真没有李楚升的尸体?”
何方道:“府衙的人说,李府管家确认了,没有李公子的尸首。”
失望两字就差挂在刘城主的脸上,叹息道:“那确实挺可惜的。”
何方:“......”
老爷今日怎得和夫人一样的口吻?
其实呃…他也觉得挺可惜的。
李府的十几个护卫被人杀了扔在大门口,这等打脸的事儿,李老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加上那李楚升失踪了,这李老狗肯定急疯了,就这么一个独苗,不急才怪。
这黑山的土匪胆儿这么大了?
前不久刚灭了石厚平一家,这又准备对李老狗下手了?
刘城主突然觉得这好像是个危险的信号啊,会不会哪天他也被抹脖子了?
虽然他有点害怕,但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这山匪把李老狗那群人都灭了,肯定是李老狗又干什么丧尽天良的缺德事了,把人给逼急了,唉,黑山百姓不知遭了多罪啊。
刘城主眉头不展的沉浸在思绪中。
何方只能恭敬地候着,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瞄了一眼老爷,小声道,“老爷,小的想起一件事。”
“何事?”刘城主收回思绪,蹙眉道。
何方:“昨晚李公子不是被人踹了吗?”
刘城主眼神淡淡看着他,淡道,“然后呢?”
“李公子晚上才被踹了,这会儿护卫全死了,李公子也失踪了,这个…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何方正声道。
刘城主才想起来这档子事儿,疑惑道,“他有这能耐?”
何方:“应该没有吧?!听说那公子就带了三个人。”但是他也不确定啊。
刘城主颔首,“该当如何?”
何方思索半天,“要不...偷偷让他们快走?”
刘城主紧锁眉头,抿着嘴注视着何方,板着脸,沉声道,“你是让本城主私放嫌犯?”
何方的嘴一僵,一本正经道:“老爷,一个文弱公子哪有这等能耐?这般残忍之事肯定是那群山匪所为!”
刘城主也是如此认为,对何方投了赞许的眼神。
见老爷不反对,何方行礼出了书房。
………
深秋之至,万物凋零。
秋风萧瑟,寒意入骨,树上的枯叶,随风飘落,一片绿黄叶子落在李楚升的头顶。
不远处,孤月跨坐在栏杆,嘴里叼着一节小树枝,手里转动着匕首,眼神淡淡的注视李楚升。
凤之白一如既往的一觉睡到自然醒,收拾妥帖才打开了房门,走进院子里。
李楚升看着一脸神清气爽的凤之白,简直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刹时,火花四溅,寒光频射。
如果他的眼睛可以喷火的话,他想烧死这小白脸,杀死这里的所有人,嘴里呜呜呜的发着声音。
现在他一闭眼就是被这小白脸割的场景,恨意入骨,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把他的东西割下来,剁了喂狗。
不,他要把这里所有人的都割下来为他的‘宝贝’陪葬,他要抽了他们的筋,剥了他们的皮,让他们全部不得好死。
还有素年那个小贱人,都是这个臭婊子惹得祸,等老子出去,看老子怎么弄死你个贱货。
可是他知道就目前的情况,这一切他都只能幻想,起不到半点作用。
想到这,也不再发出声音,他相信这个贱人,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等会别把他的舌头也割了,只能用眼睛死死地恨着凤之白。
这么一想,冷静了不少,才想起来昨夜第一次醒来就被绑在树上了,也不知道他的那宝贝被扔哪里了。
他脸色苍白,昨夜裆部的剧痛无比,疼晕了好几次,早上被冷醒的,嘴里被塞着臭袜子,而且这袜子还是从他脚上扒下来的,加上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树上,难受至极。
相比之下,凤之白从容又淡定的走到亭子,平静的坐下,看着这李畜牲的一对鼓鼓的狗眼,觉得格外碍眼,又看了一眼孤月的手里的匕首,收回目光。
劝了下自己,算了,暂时先留着,大清早的,见血不好,目光又投向李畜牲,一脸温和,眉眼间都透露着关怀,轻声道,“疼吗?”
她不问还好,一问李楚升就觉得浑身都疼,特别是那,疼的想骂娘。
草,真他娘的贱|逼,真是哪疼,往哪撒盐。狗日的,东西被他割的,还假惺惺问你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