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从军多年,走路的步伐本就比常人快,此刻走的更快,简直是健步如飞。
踏出府邸大门,下了台阶,回头往里看了一眼,低声自语,“我滴个乖乖,幸好!幸好!”不然功没捞到半分,脑袋估计都得搬家。
皇上居然御赐了金牌!
金牌啊!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皇上继位这么多年,这轩辕满朝文武就赐过一个金牌,还是赐给夜王的。
没想到,今天居然在凤大人这里见到了第二枚金牌。
要是先前他不劝住统领,统领真来个大锅炖,这不是在往钦差身上射窟窿,这是他们自己在找死啊!
他敢肯定,这凤大人还藏了后招,戴统领差点就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应该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文官都这么阴险狡诈吗?
深吸一口冷气,给自己压压惊。
在门口候着的禁军,见自家队长出来,赶紧把战马牵过去,把缰绳递给吴江,吴江哪敢耽搁,即刻马不停蹄带着人赶紧办事去。
吴江一走,院子里又陷入了安静。
凤之白垂眸看着还木楞跪趴的刘程如,愤愤地出了一鼻子粗气,要不是她此刻没罢免官员的权利,恨不得把这缩头龟的乌纱帽给扯了,
“刘城主,你这是骨头软到底子里了?嗯.....?”压着想踹他一脚的冲动。
她心口里憋着闷气,对权力的欲望越发强烈,她不喜欢这种畏手畏脚的憋屈劲儿。
这老乌龟,就是个千年王八,就知道缩在龟壳,放任那李畜牲干了那么多缺德的事儿,活该女儿被人抓到京都。
真是老子作孽,女儿受罪,无用到了底,老怂货!
呸,他娘的,越想越觉得自己还混得不如李老狗!
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让她无所畏惧!
她要权,要操控轩辕天下的权力!
此刻她心之所求比以往更加坚定,眼里闪烁得全是对权力向往的光芒。
凤之白阴鸷的声音,让刘程如回神,站起身,有些失态的僵笑,微低着眸子,“凤....钦差大人。”
他觉得这钦差身上散发的冷冽气势,让他觉得有些冷,眸子虽然看似垂地,实则刚好看着凤之白手里玩弄的金牌。
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怎么在钦差手里玩得跟骰子一样?
这可是皇上的御赐的金牌,这么随意的样子,搞得好像金牌不过一个玩物似的。
他是真不当一回事?
还是赤裸裸的显摆?
太过分了啊!
在城主府,听到何方的汇报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他应接不暇,还没时间消化,一群禁军就冲进了城主府,态度强硬的让他带着人跟着走。
自己火急火燎的跟着赶来,还没喘上一口气,连这钦差的模样都还没看清,一见金牌就赶紧跪下磕头喊万岁了。
到现在,他人都还有点懵。
别说刘程如懵,李大超见到那金牌的瞬间,身子都软耙了…
先前他还奢望能被押送回京都受审,到时候等那位想办法救他,这还怎么救?
这回真的要被处斩了…
真的完了…
没想到自己死期来的这么快,他好不容易让母老虎同意,刚抬个小妾,才睡了三天,还没睡够呢…
……
凤之白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有些头疼,这刘程如是怎么当上城主的?
狗皇帝的狗眼瞎得看不见了?
堂堂一城之主,混成这怂样,狗都比他有气势!
“刘城主整日缩在龟壳里,四肢不协调就算了,脑子也生锈了?杵在这,给本官当门神吗?”
凤之白克制着不把他踹出去,但步履里的脚指头忍不住跳舞。
她的话很难听,听得刘程如心里很不舒服,同为官员,被一个晚辈这么不讲同僚之情的训斥,换谁也会不高兴。
但他没有反驳,甚至觉得骂得对,凤之白有他身上没有的那份独有得气势,下手果断且强硬,腹黑又狡诈,
呃…嘴…也挺毒…
早上还让何方派人来让他们赶紧跑路,结果,这人哪是沉迷美色的风流公子?
居然是钦差…
完全出乎意料,可哪个钦差下访第一件事是逛花楼喝花酒?
年轻人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老了,老了,自己真的老了。
换个脸,恭敬不如从命,道,“钦差大人,下官这就去,有事尽管吩咐!”ωWW.
凤之白眸光平静且犀利的让人心惊:“刘程如,这个城主如果你真当腻了,本官即可向皇上呈明,皇上一向体恤官员,定会成全刘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