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
“老子不要脸也比你年轻!”
男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果然文官都是无耻不自知之辈,发现自己是真说不过这凤之白,只好作罢。
“哼,凤之白,你最好不要坑老子,不然老子跟你没完。”
“怎么,真想在赤羽关守到咽气?”
男人突然低着眼眸,沉默,不说话。
凤之白转身看向他,轻哼一声,微倾着身子,低语,“从龙之功也...不!过!尔!尔!”微顿,续道,
“你…与其说是他的照妖镜,不如说你就是…他污点的见证人。”
男人惊愕不已,瞬间抬起眼眸,与凤之白对视,二人久久不语。
这等陈年密事,凤之白是如何知晓的?
世人都以为自己对皇帝赤胆忠心,当年拥护皇帝登基不久,便自请守卫赤羽关,这一守就守了将近二十年。
满朝文武都没有看透的事情,居然被个黄毛小子给看透了?
是这小子聪明还是别有用心?
夜风吹起了二人的衣袖,扑扑作响。
凤之白觉得有点冷,她可不想陪个糟老头子在这吹冷风,沉声道,
“既然人都来了,就别老子瞻前顾后。本官承诺过你的,以后自然会做到,前提是...你也最好别给本官掉链子。”
说完,与男人擦肩而过,直径离开。
男人转身看着凤之白的背影,久久不曾离去,不知过了多久,自言自语了一声,
“呸,小兔子崽子,老子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才消失在夜色中。
三日后。
戴忠刚巡查完,手下便那这密函寻来,打开看完,“凤大人今日可有来城主府?”
“回统领,凤大人这几日都是下午才来城主府。”
戴忠拿着密函出了城主府,直奔李府。
片刻后,戴忠出现在了凤之白的书房。
“何事?”
“周年发的密函,让派禁军前去押送。”戴忠一边说一边把密函放在桌案上。
凤之白把密函拿到跟前,垂眸看着,确认是周年的笔迹无误之后,开口,“去吧。多派些人手。”
戴忠皱眉,“城内禁军所剩不多。”
凤之白淡道,“还多少?”
戴忠:“三百左右。”
凤之白沉默,端起茶盏,慢饮几口,“城主府外的别动,府内留些许,你亲自带人乔装走密道去,回来的时候全部扮成商队。”
“可是...”戴忠欲言又止
凤之白放下茶盏,靠坐在椅子上,淡道,“入冬了。”
戴忠抿唇,沉默片刻,只好领命离开,关乎百姓安危,他没法拒绝。
回到城主府,安排妥当,悄无声息的带着人走了。
有凤阎王坐镇,他倒是没什么可担心。
凤之白用过午膳便去了城主府。
刘乌龟不在,戴忠也带着人走了,吴江也没回,只能她亲自去坐镇了。
刚到城主府没多久,就收到吴江的飞鸽传书,“全数找到,杨文杰以死谢罪,只求凤大人饶其妻儿。”
凤之白提笔快速写了几字,让禁军给吴江回过去。
内院的城主夫人,这几日没有收到刘程如的信件,开始心绪不宁,寝食难安,心里隐隐不安。
在屋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担心自己夫君是不是出事了。
刚想到这,向嬷嬷惊慌失措地从外面进来,急道,“夫人,出事了。”
刘夫人心里咯噔一下,“是不是老爷出事了?”
向嬷嬷点头又摇头,“奴婢不敢肯定,但是老爷的带去随从回来了,受了伤。”
“人呢?”刘夫人急道。
向嬷嬷:“去议事厅见凤大人了。”
刘夫人:“凤大人来了?”
向嬷嬷点头,刘夫人立刻向外走,想去一问究竟,她夫君肯定是出事了。
徐嬷嬷小跑上前,拦住了夫人的去路,快速看了一眼向嬷嬷后,看向夫人,
“夫人,稍安勿躁,夫人贸然前去,万一老爷没有出事,那岂不是打扰了凤大人处理公务?不如奴婢先去打听一下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