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公公!”凤之白随手从袍袖里摸出一小袋碎银子丢给孤月,"这些,公公拿去买点茶水。"
孤月将其交给太监,再示意让府里的人把东西接过。
太监嘴角浅笑接过,手指不着痕迹的捏了下钱袋子,顿时瞬间眉开眼笑,没想到从穷山沟走出来的县令,也这么会来事儿,心中记下了这个好印象。
这凤大人不仅人长得俊,人也通透,如今又深得皇上信任,前途不可限量啊。
“多谢凤大人,咱家就不客气了。咱家还要赶回宫里复命,告辞!”
话落,拂尘一甩,带着一众太监走了。
凤之白这才注意到,狗皇帝赏了一盒黄金条,平静地走过去,伸手拿了一块,翻看了几眼,随手又扔进木盒,淡道,
“放进库房。”
“是。”
孤月带着人走了,心里有些奇怪,平时这个见了银子就两眼直冒光的主子,居然看着这一箱黄金却反应平平,甚至感觉有一些不高兴。
皇帝可是赏赐了黄金千两,还有好多价值不菲的绸缎,怎么会不高兴呢?
但是他不敢问。
……
翌日,凤之白去了一趟徐州回来就官升四品的事,让当初不愿得罪煜王而退避三舍的人,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然恨凤之白的就更恨了。
纵然这两日白雪皑皑,也让这位朝廷新贵成为了街头巷尾,酒楼茶肆谈论的风云人物。
对其充满了好奇,传闻这凤少卿惊艳才绝,让女子都黯然失色,也不知真假?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当今的轩辕帝为何如此器重他?
当然这些传言,让整日在外查线索的猿轻舟听得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尽管此时寒风凛冽,白雪纷飞,他心中依然迫切的想找到一丝线索,奈何那些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让他毫无头绪。
这两个月可以说他把京都都查了一个遍,每次都是空手而归,让他很是苦恼。
就如白日撞鬼了一般,不可思议。
昨夜自个儿躺在床榻想了许久,对于凤之白其实不是看他不顺眼,其实是自己嫉妒罢了。Μ.
嫉妒他的才华,嫉妒他的容貌,嫉妒他的身份。
可是嫉妒有何用呢?
大理寺是靠实力说话的地方,想了半宿,也算是悟明白了。
不管是不是在凤之白手下做事,只要在大理寺当值一天,他就必须尽心尽责。
又想到那些失踪的女子,更加彻夜难眠了。
凤之白在府里窝了两日,大门都没迈过,主要还是外面太冷。
今日的雪下的比前两日密集些,院子里都铺了白白地一层积雪,凤之白坐在火炉旁,独自对弈。
孤月从外院走进来,停在屋檐的台阶上,抖了抖身上的雪,才迈过门槛进了屋子。
“主子,大理寺的猿大人说要见您。”
凤之白好似没听见,食指和中指夹着一颗黑色的棋子,正在谋算这颗棋子放哪里比较好。
过了一小会儿,棋子终于落在棋盘上,才淡淡开口,“猿轻舟?”
“是。”
凤之白又拿起一颗白子,沉吟片刻,“带他进来吧。”
他来找自己作甚?
“是。”
不多时,猿轻舟跟着孤月到了凤之白的院子,一路走来,他发现凤之白住的这宅院有些寒酸,比寻常百姓家好那么一点点。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凤之白初到京都那会儿,人生地不熟,加上估计身上也没什么银子,听闻当初买完这个宅院,他身上的积蓄花的所剩无几。
站在屋檐下,猿轻舟拍了拍身上的雪之后,深吸了一口冷气,才跨步进去,进屋就看见凤之白在独自对弈,迈着步伐走近了些。
“见过凤少卿。”
凤之白淡淡地看他一眼,把手里的棋子落下,“坐。”
猿轻舟抿唇,“属下还是站着吧。”
凤之白端起茶盏,饮起来,他爱坐不坐,又没问他要银子。
“何事?”边说边放下茶盏。
猿轻舟握着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有些难以启齿。
凤之白看着他有些奇怪,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说什么?
“别找本官借银子,本官没银子!”
站在她身后的孤月,嘴角抽了一下,嗯,还是那个爱银子的主子。
猿轻舟愣了下,没想到他会说这话,连忙摆手,矢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