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自然是没有别院自由些,不过回了京都,能随时与贵妃娘娘和三皇兄相聚,乐湛是欢喜的。”
红云在一侧默默地给婉贵妃捏肩。
琬贵妃拍了红云的手,放下手中的汤婆子,自己倒了一个果茶,抿了小口润润嗓子。
放下杯子,端详着这个六公主。
“你虽不是本宫所生,但与煜儿自小感情深厚,你若觉得宫里闷,就去煜王府多陪陪你三皇兄。”
乐湛求之不得,按住心中的兴奋,“是,乐湛遵命。”
二人在喜笑颜开的聊了一阵,乐湛把琬贵妃是哄得乐开了怀,若是自己儿子有这般懂事就好了,不由得叹息一声,
“唉,儿大不由娘了,”
“什么儿大不由娘了?”皇帝在门口刚好听见这句。
琬贵妃愣了一下,连忙起身,向门口走去。
“臣妾见过皇上。”
“儿臣见过父皇。”
琬贵妃,乐湛同时出声。
皇帝跨进门槛,“行了,都免礼吧。”
“谢皇上。”
“谢父皇。”
皇帝走过去,牵着琬贵妃的手,手握住的瞬间,眉头微皱了下,“怎的瘦了这么多?”
婉贵妃轻轻拍了下皇帝的手,柔声细语,“六公主还在呢。”
皇帝还是没放手,牵着她的手,去坐下。
乐湛看在眼里,好生羡慕父皇与琬贵妃之间的情谊。
她偷偷一笑,“嘿嘿,儿臣就不打扰父皇与贵妃娘娘了,儿臣这就去找三皇兄。”
皇帝这才看向乐湛,“宫门都快落锁了。”
乐湛噤声。
琬贵妃将皇帝的手,拿到自己的膝盖上,柔声道,“皇上别怪六公主,是臣妾让六公主去煜王府的,煜儿最近身子不大好,臣妾也不能出宫,这才请六公主代替臣妾去照看几日的。”
说完又看向乐湛,“也是臣妾思虑不周,六公主明日再去吧,今儿天色不早了。”
“是,儿臣告退。”乐湛恭敬告退。
出了琬菏宫,她脸上才再次浮现笑容,晚去一日也无妨,反正明日就可以出宫了。
这皇宫就是个牢笼,待的她都快窒息了。
还是外面自由啊!
乐湛一走,皇帝将琬贵妃揽入怀里,轻唤了一声,“琬菏。”
“臣妾在。”
红云无声的退了出去,将房门带上。
“是朕负了你。”
琬贵妃靠在皇帝的怀里,嘴角微微上扬,“皇上待臣妾已经很好了。”
皇帝去了琬菏宫的事,很快的就传遍了三宫六院,中宫那位知晓了,摔烂了好些个瓷器。
“好你个琬贵妃,真是有本事,皇上几月都不曾踏足后宫,没想到居然第一个去的是琬菏宫。”
“凭什么?”
"为什么?我李家为皇上做的还不够多吗?”
皇后身边的贴身嬷嬷-夏嬷嬷赶紧把其他奴才支走了。
“娘娘,小不忍则乱大谋。”见皇后怒气难消,夏嬷嬷出言相劝【1】【6】【6】【小】【说】
皇后将桌案的茶盏抓起来,就往地上一扔,啪一声,“忍忍忍,本宫要忍到什么时候?”
“娘娘,莫恼,您看这次不是也把琬贵妃凉了好几个月了吗。”
皇后一听,心下沉默一番,仔细想来也是,“这口气本宫憋了十几年了。实在是难受得很。”
夏嬷嬷见皇后气性消了,走过去将皇后扶来坐下,“娘娘,丞相大人一再让娘娘要隐忍,只有娘娘沉住气,太子殿下才能站位。”
皇后顺了几口气,“看这琬贱人也嚣张到几时。”
夏嬷嬷这才又重新沏了一盏茶,给皇后端来,“娘娘,润润嗓子吧。”
皇后面色虽不好,但还是接过来,饮了两口便将茶盏放下了,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屋里沉默无声,夏嬷嬷也不劝说,有些事还是得自个儿想明白。
不知过了多久,皇后脸上出现一丝笑意,“这些年宫里也有些冷清,御花园的花儿,也就那么一两朵,实在有些单调。”
夏嬷嬷以为皇后想明白了,“等开春了也就百花齐放了。”
皇后抚了下鬓角,“是啊。”
……
而这厢,当凤之白再次光临一品轩的时候,一品轩的掌柜亲自笑脸相迎。
这位爷,他可是得罪不起,听闻佟公子才从大理寺放出来呢。
还特意讨好地给凤之白安排了一个位置不错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