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这么一说,姜老仔细一想有几分道理,再怎么狠,也不可能对自己的人见死不救。
“哎哟,本公看你这条路,怕是没那么顺咯!”姜老感慨,语气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男子起身,走到窗前,垂眸看着池塘里的众多锦鲤,从盒子里抓了点食儿往水里一丢,水里的鱼儿翻腾抢食。
可能抢到食的就那几条,最大的那条抢的最多。
男子心中本就窝一团火,虽知晓这老不死的是在激自己,还是免不了添了几分火。
原本晴朗的眼眸骤然变得暴戾,若是让人瞧见只会让人不寒而栗,自己辛苦布局整整十年,岂会让他人得逞?
“挡我者杀!无!赦!”
男子的声音不大,却如春日化雪时吹来的风一样冷。
姜老端着杯子的手一顿,将老谋深算的眸光看了过去,“不是本公打击你,这点小事你都解决不好,谈什么江山大业?”
将茶汤饮尽,放下杯子,哼了一声。
“痴人说梦!”
男子放在窗棂的那只手握着拳头,要不是这老匹夫色心作祟,又岂会让自己折这么多人?
还好意思叽叽歪歪,要不是你这老不死的还有用,早就送去见阎王了。
姜老见他不说话,有些不悦,“什么时候有货?”
男子心中冷笑,都这时候还想要女人?沉吟片刻,说了一句,“太后快回来了。”
姜老摩挲着扳指,幽幽的看着男子得背影没说话,这是在警告自己安分点?
小畜生!
不知天高地厚!
.
御书房
“启禀皇上,廖业成廖大人求见。”徐坤恭敬的传话。
皇帝没理会,继续批奏折,但眉头却微皱着,待落下最后一字,放下笔,喝了一口茶。
“宣吧!”
徐坤转身高喝一声,“宣廖大人觐见~”
在御书房外等候多时的廖业成,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昂首挺胸,大步迈进御书房。
已经三个月没来到御书房见皇帝了。
须臾
廖业成撩袍恭敬一跪:“臣廖业成参见吾皇,吾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帝垂着眸子在看奏折,未出声理会。
徐坤安静的候在一旁。
御书房除了皇帝翻奏折的声音,再无他响。
廖业成喉咙鼓动了几下,斗胆出声,“臣知无颜面圣,臣酒后失言,失了臣子本分,臣罪该万死!”
“臣,罪孽深重!恳请皇上给臣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话闭,廖业成行了大礼。
这三个月来,廖业成无时不在悔恨当时的愚蠢之行,可能是当时饮酒的缘故,也有可能是被凤之白气的...
皇帝看完手上的奏折,将其放下,抬眸凝视着廖业成。
当初之所以将他停职三个月,最根本的原因,是廖业成领着自己这个皇帝的俸禄,却公然说出那番话,岂不是就暗示他已经开始站队?
这是他身为帝王绝不能允许的。
皇帝背靠龙椅,一手抚摸着字旁的龙把手,这把椅子事自己踩了多少尸骨才坐上的?
自己还没做够呢,这些小兔崽子就迫不及待了。
“廖业成,你还有脸来见朕?”
“皇上息怒,臣罪该万死!”廖业成谄媚。
皇帝轻呵,“你的确该死!”
廖业成:“...”
皇帝说的是心里话,要不是最近朝堂清理了不少大臣,皇帝会让凤之白先拿廖业成开刀。
此时,正是用人之际。
是以,救了廖业成一命。
廖业成也正是揣摩到这一点,禁足时间一到,拿着牌子就进宫觐见。
“臣,恳请皇上再给臣一次机会,臣引以为戒,从此滴酒不沾!臣一定鞠躬尽瘁为皇上分忧!”
廖业成一再暗示,当时是自己酒后胡言,并非真心所为。
是,与不是,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皇帝没有言语,眼眸微眯成缝,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廖业成离开了御书房,出了皇宫。
回府不过片刻,就有大臣接到传言,刑部尚书廖业成官复原职了。
京都青楼陆续开业,激起的风波渐渐平息。
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