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站在那没动弹,后悔自己无心这回干了件大蠢事。
远处的值守的御廷卫,看着二人还以为是在争执着什么,好像不是很激烈,也就没过去询问。
苏瑜看了周围,见没人过来,含糊其词的说了一次,“要不要去...?”
说着对吴江使了一个眼色,吴江看着他,抿紧唇,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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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忠下值后,回营褪下身上的盔甲准备休息,拿着盔甲去挂架子上的时候,突然发现架子上的一节木头有异样。
他眼眸一眯,看了门口无人,将其取下。
木头是空心的,里面塞了一封简短的密信。
他当即取出,快速打开一看,眼睛一愣,迅速将木头装上,盔甲盖上,将密信毁尸灭迹后,若无其事的出了皇宫。
出宫门的那一刻,以最快的速度回府。
戴忠快进大门,就扯着嗓门儿大喊,“爹?”
边喊着边往往戴文山的书房走。
一个打扫的侍女抬头回了一声,“公子,老爷还没回来呢。”
戴忠顿足,这个点还没回来,莫不是?
不好!
想着转身就往外走,刚走到大门,见戴文山正在下马车,大步走过去,“爹!”
戴文山一看是自己的儿子,笑脸一扬,“今儿怎么回来了?”
“呃,就是想爹娘和祖父了,回来看看,爹您没事吧?”戴忠答非所问。
戴文山像看怪物一样,看了一眼戴忠,迈步走进去,“你爹我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就是戴文山心中所想的,肯定是俸禄用完了,又回来要银子。
戴忠一见戴文山的表情,就知道他爹想岔了,嘴角扯了扯,“儿子不是找您要银子!”
话是这样说,心里是真想他爹能给自己银子,这样可以还凤阎王银子。
可他爹,不给了!
“要银子也没有!”戴文山走在前头,无情的抛出这话。
戴文山的随从随便憋笑。
“爹,您真没事啊?”戴忠大步走了上去,”
戴文山一听这话,觉得混小子是在诅咒自己,转身扬手作势要打人。
“我说你这混小子,你是见不得你爹好是吧?”
“呵呵。”戴忠往旁边一躲,连忙解释,“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儿子是昨夜梦见爹您病了,所以今日散职了就告假回来的。”
这理由有点牵强,以防有诈,戴忠不敢直接问。
戴文山放下手,眯着眼睛,凝视着戴忠,这混小子自从徐州回来,有事没事就问要银子。
私下给了两回,虽不多,但后来被夫人知道了,自己的耳朵差点没被拧掉了。
“当真不是问要银子。”戴文山问。
“不...真不是!”
戴文山哼的转身,往里走,戴忠跟着,继续追问,“爹,最近京都不安生,没有可疑的人到铺子上闹事吧?”
戴文山一听这话终于信了,不是问要银子,是真关心他这个老子了,“还好,今日倒是有两个莫名其妙的人去了铺子上。”
莫名其妙的人?
戴忠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御廷司的人吧?
“怎么啦?”戴文山蹙眉。
这小子怎么突然问铺子上的事了,以前可不会问一句的。
“呃...没,没事。”戴忠欲言又止。
跟着走了几步,戴忠突然开口,“对了,儿子想起来还有一件事要去办,就先走了啊,不用等儿子用膳。”
“这都要到饭点了,你去哪啊?”
“儿子忙完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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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嬷嬷从储秀宫回到凤栖宫。
“娘娘,储秀宫那边已经打扫的差不多了。”
皇后正在看礼部送来的册子,太子的婚期选了有两个黄道吉日,最终日期得皇后定夺。
此刻皇后正发愁呢。
夏嬷嬷见皇后没说话,走过去为其捏肩,“娘娘这是怎么了?”
“唉~”皇后叹息一声,“还能有什么,还不是太子的婚事。”
“日子敲定了?”夏嬷嬷轻声的问。
皇后拍了拍夏嬷嬷的手,示意不用捏了,“嗯,离得近是七月末,还有个在差不多腊月了。”说这将册子放到一旁,端起茶盏饮了两口。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