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之白姗姗来迟,举步间来到血迹消失的地方,垂眸看着地上那几滴红色,陷入沉思中。
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显然苏瑜被人救走了,而且还是在御廷卫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救走的。
明知是御庭司抓的人,却还敢淌这浑水,那就是故意而为之。
这,让凤之白很生气。
谁呢?沉默片刻后,凤之白缓缓转身,冷眸扫视着周围的御廷卫,“一群废物!一个将死之人都抓不住!”
“一再让他逃脱,你们是眼瞎了吗?”
御廷卫纷纷低头,他们知道,司座,怒了。
“自己去刑堂领罚。”
凤之白冷哼一声,拂袖走人,听风默默跟在其身后。
“是。”御廷卫不敢有违。
御廷卫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护送凤之白回府,一部分继续搜查,另外一部分人先回了御廷司。
如凤之白所料,苏瑜确实在危在旦夕的关头被人救了。
此时,已昏迷不醒的躺在某辆马车的暗箱里,不知会被带往何处。
凤之白回了府,直接去了书房。
听风将马车赶回马厩,便去领罚,这一顿罚自己必须领的。
苏瑜是在自己手上逃脱的,他难辞其咎!
听风暗暗发誓,下一次,绝不会放过苏瑜!
如今的凤府,除了后厨的老妈子,还有四个暗楼的女杀手,而她们继续扮成侍女,明责是保护薛荣荣的安全,实则是监视薛荣荣的一举一动,
其余的基本都是男人。
六安做好晚膳,没见听风人影,心中嘀咕,奇怪了,大人不是回来了嘛?
听风去哪了?
六安在府里找了一圈不见人,以为在马厩刷马,又去马厩找人,结果还是不见人,从后院回来,见孤月、观雨回来了。
“听风呢?”
苏瑜现身的事,孤月,观雨在御廷司听说了。
二人互看了一眼。
“可能有事去忙了。”孤月说道。
说曹操,曹操到,听风从外面走进来,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只是气色不大好。
六安大步走过去,一巴掌拍在听风的背上,“你去哪了?到处找你吃饭呢。”
“嘶~”
听风疼的咧嘴,“我说六哥,你轻点儿啊!”
其实六安拍的不重,只是听风领的鞭刑,全抽在背上,被六安这么一拍不疼才怪。
听风这模样,孤月观雨顿时明了,这是去领罚了。
可六安不知发生了什么,见听风这反应不禁皱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明明自己拍的很轻啊?
再抬眼看听风,见他脸色惨白,还好反应快,“受伤了?”
说着就要去扒拉听风的衣裳,听风慌忙躲到孤月背后,“六哥,我没事!没受伤!”
六安又不傻子,他猜测听风肯定是受伤了,估计不好意思承认。
“主子呢?”听风突然问。
“大人在书房。”回答的是六安。
孤月观雨刚回院子,自然不知道。
“那我先去书房。”话落,听风转身前往书房。
听风一走,六安就窜到孤月跟前,“他是咋啦?”
“挨罚了。”观雨吐了三字。
挨罚?
六安一脸懵,犯错啦?
书房内,凤之白处理完事务,坐着在发愣。
“主子。”听风在书房喊了一声。
凤之白回神,看向门口,“进来。”
听风进去单膝跪下,垂头看地,“今日是属下的失误,才让苏瑜趁机逃脱,请主子责罚!”
书房,缄默。
凤之白没说话,打量着听风,衣裳已经换过,脸色煞白,额头渗着薄汗,鼻子微微一吸,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儿。
她记得他与苏瑜交手时,并没有受伤吧?
“何时受伤的?”凤之白问。
听风没有抬头,“回主子,属下的伤是去刑堂领的。”
“这次本可以将苏瑜绳之以法,却再次被他逃匿,是属下粗心大意所致,这罚是属下应得的。”
听风很自责。
凤之白听了没说话,眼神晦暗不明,沉默片刻,“本座不希望有下一次。”
“是,属下若再见到苏瑜,一定取他首级!”听风保证。
凤之白见他态度极好,又主动去领了罚,也不打算追究,“你既主动领了罚,这次本座便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