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之白并未惊讶,淡淡地睨了一眼,“煜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抬手示意了下首一旁的座椅,“上茶。”
如今的煜王收起了曾经的傲气走过去落座,护卫奉上茶退出去。
煜王有些惊讶,凤府难道没侍女?
凤之白饮了酒,脸颊有些红晕,右手肘抵在膝盖手掌托着下颚,神色慵懒的看着煜王,坐等他表演。
煜王并未言语,要放下身段求凤之白,说实话他曾经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可安王如此算计于他,这个口恶气难以咽下。
今日,佟景恒送来信笺,才知安王竟然城府深沉至此。
原以为安王只是借此事慢慢进入朝堂,朝堂三足鼎立,没成想他是想搭上李国安。
他们也终于明白为何会安王狠心除掉姜国公,那样的人留着必定成为他的污点。
“啊~”,凤之白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
煜王收回思绪,将眸光看向凤之白,“之前本王想不明白,凤司座从徐州回来为何一直针对本王,如今本王是明白了。”
“煜王慎言!本座行命行事,可没针对任何人!”凤之白放下右手,左手去端案几上的茶盏。
煜王也不争辩,“凤司座已然知晓徐州失踪案不是本王所为,可徐州百姓却以为是本王所为。背后之人阴狠毒辣,蒙蔽世人,也蒙蔽了凤司座,更蒙蔽了父皇!”
“姜国公的死因想必凤司座比本王更为清楚!此人不除,必定是朝廷的大患!他栽赃本王无非就那点事,可若他奸计得逞,倒霉的不仅是本王,日后御廷司也难以幸免!”
言罢,煜王紧盯着凤之白,看他怎么接话,可是凤之白慢悠悠地饮茶没给一个眼神。
听风微微抿唇,这话孤月也说过,如今煜王也这般讲,就该像观雨说的直接杀了。
否则,安王必成大患!
听风眨眼看向主子,凤之白放下茶盏,抬眸淡漠的看向煜王,“所以呢?”
煜王沉吟,“所以,本王想请凤司座与本王演一出戏!”
凤之白直言拒绝,“本座只奉皇命行事!”
“御廷司只受帝王令,本王知晓!”煜王没有怒色,反而很平静,若是凤之白爽快的答应,他有理由怀疑凤之白是不是也被安王收买了。
“可凤司座身为御廷司首座,保护皇上安危,此乃分内之事!”
煜王说的很委婉,他担心安王也用五石散控制皇帝,那样就真的大事不妙了!
凤之白眼睫轻颤,安王已经给八公主、齐王下药,保不齐有朝一日真的会给皇帝下药,“保护皇上安全,是本座的职责!”
闻言,煜王神色终于有了松懈,“只要能将此人的罪行公布于天下,本王承诺日后定不为难凤司座!”
煜王自认为这个诚意够足了,除掉安王,待自己登基为帝,凤之白照旧是御廷司首座!
为难?
凤之白淡淡地看他,真是好大的口气,端起茶盏向煜王举杯,心里默念:本座祝你得个全尸!
煜王以为凤之白答应,端起茶盏向凤之白示意,小啜一口,茶水入喉,茶味甘甜忍不住多喝了两口。
凤之白幽幽地问,“煜王不怕本座下毒?”
煜王微愣,“本王与凤司座无冤无仇!就算是有仇,凤司座若想置本王于死地,想必不会堂而皇之的告诉本王!”
凤之白淡漠放下茶盏,“所以,哪日煜王中毒了别找本座麻烦!”
“自然。”煜王放下茶盏,他不相信凤之白敢如此
凤之白嘴角微勾,…
…
接下来的日子,御廷司没有任何行动,兵部的人渐渐放松警惕。
蒋浩英脑袋虽保住了,但依然还是停职,至于停多久?不敢问,也不敢出门。
只是被安王控制的人,陆续死于非命,要么暴毙,要么被马车撞死,要么被水淹死...
夜深人静时,总有府邸失窃,但是都不敢报官!
而宫里,婉昭仪那夜侍寝后,皇帝赏赐了不少好东西,品阶倒是没提升,依旧每日去慈宁宫请安。
皇帝抽空去了一趟慈宁宫安抚太后,太后得知是因国库的事气也消了,去的时候刚好碰见婉昭仪端着饭菜进殿,从太后口中得知近日太后都是吃的婉昭仪的饭菜续命。
刚好也是午膳时分,便陪太后一起用膳,不成想婉昭仪的厨艺当真不错,因此皇帝不免多看了几眼婉昭仪,当夜又招了一回侍寝,第二日便提了个贵嫔。
皇后心里不是滋味儿,但是为了对付琬菏宫的那位她也忍了。
宫外。
有人慌慌张张跑去江府,说城外的庄子里的人都被杀了。
江侍郎受伤躺在床上,管家将此事报给了江夫人。
人命关天,江夫人当即吩咐管家去报官!
自己行色匆匆地则去找自己的丈夫。
“夫君,出事了!”江夫人声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