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颉跟江佑怡两人在屋后的阳台呆了许久,无关风月,吹着暖风,相对无言。
眼看着江江手里的酒杯见底,季颉又重新替她拿了一杯。
“谢谢。”礼貌周到,继续望向远方,不搭理人的意图很明显。
季颉深深吐出一口气,端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啪的一声酒杯扣在桌上,拽住江江的手:“你不满意的,是我的工作,还是我这个人?”紧盯着她的脸,想捕捉住每一个细微的情绪。
江佑怡被禁锢在季颉与窗台之间:“我满不满意重要吗?”
“你别和稀泥。”坚定地口吻。
“我们享受的只是现在,每天都呆在一起,只为吃喝玩乐操心,远离现实的我们。”
说着,江佑怡向前一步,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季颉不自主后退,趁着腾出的空间,她一个闪身准备离开。
季颉洞悉了她的花花心思,大手一个拦腰,把她捞回来重新固定好:“一切不都是从喜好开始的?”说着话的时候边低下头。
两个人太近了,江佑怡脑子闪过昨晚泳池旁的画面,不自觉用手背捂住嘴,大气不敢出。
看着她的反应,季颉也猜到她想起的是什么,嘴角邪魅地上翘,松开手,给紧紧贴在一起的彼此腾出空间:“你没跟我谈过,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你对学生都是随便打叉的?”
“你没听说过,嘴唇越薄越薄情,而且你还是娱乐圈的薄嘴唇。”这句没心没肺的话一出口,江佑怡的脑门就被季颉敲了敲。
随后动手收拾她的人又心疼地覆上温热的大手,给揉了揉。
“楷文!”
楷文一手一杯香槟,正把一个女孩儿逗得哈哈大笑,被苏月凝不合时宜地拍了拍肩而打断。
“在这种场合,你能不能喊我的英文名字?”
“又没差别?”苏月凝嘀咕。
“Kelvin!”想起自己有所求,试探的眼神打量了楷文及身边的女孩儿,苏月凝才不确定地询问,“做我舞伴?”
楷文回过头跟女孩儿说了句待会见,才搭理苏月凝:“阿森呢?”
“喏,在给美女当拐棍呗。”苏月凝朝着他们的方向努了努嘴。
“那还不是你要他去的?”楷文看到阿森浑身寒气逼人,大笑,把手里的另一杯香槟递到苏月凝面前。
苏月凝气哄哄地接过杯子:“这杯你喝过没?”
“我没喝过。”
话音刚落,苏月凝端起杯子抿了抿,好喝,很冰凉,准备再喝一大口,耳边却传来楷文慢慢悠悠的话语:“我没喝过,阿森喝过。”
惊得苏月凝忙把杯子放下来,大口香槟就这么滑入喉咙,呛得她咳起来,又因为不敢声张,硬是把小脸憋得通红。
拍拍她的后背:“这杯是阿森刚刚塞我手里的,怎么了吗?”
想不明白她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苏月凝好不容易舒缓过来,冲楷文翻了个白眼:“你说话为什么会把重点放在后面?”
“噢,那你是想要我喝过的?”
“什么?我想要没人喝过的,新的,新的!”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苏月凝咬牙切齿的,眼里闪着怒火。
“噢!我去给你拿嘛!生什么气?”楷文不以为然。
那头主持人登上了小舞台,是个小伙子,二九偏分的发型,清晰的分界线,两旁的头发服服帖帖得归向两边,示意众人他要致辞。
楷文半认真的给苏月凝翻译,半跟她打着趣儿:“等会你去找阿森跳舞,反正Aria脚受伤了不能跳。”
接着补了句主要内容:“我要去找那个妹妹跳舞。”楷文说的妹妹是一头褐色直发的欧洲人,正热辣地跟个男人跳着劲舞。
“不好。”苏月凝愉快的笑着,打定主意不让楷文得逞。
“怎么不好?”
“我不会跳舞。”
“你还是去找阿森吧!”楷文说着就像推开她。
“不好!你的脚可以踩,偶像的脚不可以踩。”苏月凝这张小嘴有时说出来的话,能把人气得跳脚。
无法反驳的逻辑,楷文只好抢过苏月凝的酒杯放在一旁,拉着她的手腕往舞池走去:“走,那你陪我跳舞。”
“我真不会跳,从小到大我只跳过广播体操。”
“你会体操?”
“不是体操。是广播体操,全中国学生在大操场上跳的操。”苏月凝拎着裙摆任凭楷文带着她,说好的欧式宫廷舞会,可周围跳的舞种各式各样。
楷文停下脚步:“随便了,跳舞开心就好,我教你,猜拳舞。”
所谓猜拳舞,就是两个人以石头剪子布的形式做相应的动作,苏月凝跟了两轮后渐渐熟悉起来,玩的不亦乐乎,丝毫没有察觉:背扣随着她越来越舒展的动作而崩开。
绑带也开始松落,马上开出v字背了。
倏地,一件西装外套沉沉地落在苏月凝身上,她被迫停下动作,抬眼一瞅,倪雨森皱着眉,接着揽过她的肩夹着她往舞池外走。
可以说是被夹着走,力度不小,他把她箍得十分紧。
苏月凝惶恐极了,有一丝挣扎:“你疯了?”
“别动,你的衣服要掉了。”倪雨森觉得整个胸腔要气炸了,她怎么一点女人的自觉性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