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丘辞没想到辛容对于被跟踪反应这么大,急忙解释道:“辛容,你误会了。我——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对你。再说,我根本打不过你的。”
辛容后退两步,坐在水丘辞对面,说道:“那可不一定。法师不是武功不俗嘛,你也跟着学了不少日子。”
水丘辞说道:“短短数月,怎敌得过你十年如一日的修炼。在下此番跟踪,确实不够坦诚。”
辛容看着水丘辞,有些不耐地说道:“继续说,这又不是审讯,非得我拷问你才说?”
水丘辞动弹不得,挣扎一下轻声说道:“虽不是审讯,但是也太——”
辛容哼笑一声:“跟踪我你还有理了?就这么绑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等着挨饿吧。”
水丘辞心中了然:她大概是从黄大人那里学来得刑讯逼供。
他正色说道:“辛容,你如今是郡守书佐,应当知道上官用人不当,是什么罪名吧?”
辛容原本以为黄大人与公冶府有所勾结,就没考虑过他的处境。
后来才知道,黄大人初来乍到,只能先与公冶府虚与委蛇。
她也想尽快解决公冶修,可是苦于找不到机会。
“你是为了黄大人才跟着我?看来你就没相信,我做官差是为了赚银子的话。”
水丘辞看到辛容有些纠结,继续劝道:“你一向行侠仗义,怎么会为了银子冒险连累别人。况且我——我也——”
辛容下颌一抬,示意水丘辞继续说。
水丘辞声音温润:“在下实在不想你出什么事。”
辛容疑惑问道:“我出不出事,与你何干?”
水丘辞的目光,在幽暗的柴房里显得十分明亮,他稍稍动了一下,问道:“在下洗清——意图不轨的嫌疑了吗?”
辛容抽出短刀,割断绳子,问道:“别多管闲事,讲经请愿去吧。至于黄大人,我心中有数。”
水丘辞施了一礼:“一日之惠,当以终生相报。在下感激姑娘之前赠银救母,若有力所能及之事,生死不辞。”
辛容摇摇头:“之前的事,已经钱事两讫,日后不必再提。水丘公子请便。”
见水丘辞轻叹一声离去,她心中也无奈:公冶修意图杀害英落一事,岂能让一个只会三拳两脚的书生参与进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辛容见英落和柳慕还没有回来,只好自己出去买吃的。
再回到家之后,发觉英落的神色不似这段时日轻松了,直接问道:“柳慕,你们今日怎么才回来,出什么事了吗?”
不待柳慕回答,英落立刻说道:“我今天感觉有人跟着,但是和柳慕绕来绕去,又没发现什么人。”
辛容有些担忧:“连柳慕都察觉不到,那人是不是武功极高?”
柳慕靠在窗边说道:“我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人。”
英落委屈地说道:“可我就觉得有啊。”
辛容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时候出门给娘亲买燕窝,她差点被人尾随抢走,幸亏被一位力气大的婶子救了。
那段时间,她可没少做噩梦。
如今看来,英落这些日子根本就没有完全放下之前的事。
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有解决公冶修,才能让她彻底安心。
“辛容,你查得怎么样了?”
听见柳慕的声音,辛容回过神,皱着眉摇了摇头。
英落突然站了起来,说道:“我有一个办法。”
辛容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问了出来:“什么办法?”
英落斩钉截铁说道:“美人计。”
柳慕厉呵一声:“胡闹!上次差点——你还敢送自己进虎口!”
英落小声说道:“我没那么傻啊,我们可以事先做好安排。听我说啊——”
轻声耳语之后,她见辛容和柳慕连连摇头,急着说道:“我认为我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