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陈夫子讲的是《诗经》
“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陈夫子边走边讲课,一本正经,“讲的就是,诗经里面的思想都是纯正的,即使是国风里的俚语风情,讲的大都是臣民对君主的无限爱戴之情,绝不能只在字面上来理解男女之事,知道吗?那些浓诗艳词是万万不能学的。”
“诶诶,夫子,”秦京生突然举手,“我想请问这首诗算不算是浓诗艳词啊。”
众学子就都回头看他。陈夫子示意,“念。”
秦京生站起来,清清嗓子,“河汉天无际,心扉一线牵。墨字化喜鹊,鲜花赠红颜。织女思废杼,嫦娥下凡间。莫待七夕夜,月伴中秋圆。”
祝英台被污蔑写情诗的人是她,气的不得了,和众人争吵了起来。
李玉湖惊讶的看着周围的人,她在马文才耳边问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脏耳朵。”马文才挑眉。
李玉湖摸了摸脖子,到底什么意思,好像都明白了,就她不明白。
“你告诉我好了,都明白就我不明白。”她继续在马文才耳边说道。
马文才不理她,李玉湖就贴着他非要问清楚。
祝英台些恼怒的道,“其实写情诗也没什么不好,但意境这么低俗这么无聊的诗,让我写我都写不出来!”
“原来是情诗啊!”李玉湖点点头。
陈夫子见自己写的情书被祝英台说的如此不堪,气得脸红。
梁山伯还以为陈夫子是气祝英台不承认,怕陈夫子一气之下责怪祝英台,忙站起身揽着道,“诗是我写的。”
众人都吃惊。
下课后,祝英台气冲冲的跑了出去,估计祝英台以为是梁山伯写的,连她都看出来诗是陈夫子写的,但是诗的内容马文才却不解释给她听。
他们回到宿舍,李玉湖拿起书开始背。
马文才开始擦拭他的弓箭,擦的很认真,李玉湖又站了起来,擦起她的宝剑。
马文才头也没抬,有些无奈道“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看会书。”
“不能,好哥哥,不如我们出去玩蹴鞠吧。”李玉湖提议道。
“不行,明天陈夫子要是考你,你不会,你到时候怎么办?”马文才拒绝道。
“不是有你吗?陈夫子不会找我背书的,去嘛!去嘛!”李玉湖说完就走到他身旁要把马文才往外面拽。
但是男人和女人体力不一样,她没拽动,倒在了马文才怀里,两个人四目相对。
马文才看着李玉湖尽在咫尺的红唇,头慢慢凑过去,马上要吻到的时候,听到有声音,二人回头看去。
王蓝田他有些尴尬的看着他们,问道“我…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李玉湖干咳一声,从马文才身上站起来,看着一脸懵的王蓝田说道“看什么看。”说完瞪了他一眼就走了出去。
马文才臭着脸看着王蓝田,什么都没说,坐起来继续擦弓。
王蓝田跑到马文才旁边,给他倒着茶水,一脸讨好的笑容。
随即,王蓝田看了看周围,一脸神秘的道“文才兄,你有没有发现,有一个人和我们不一样。”
马文才仔细擦着雕刻着一处老鹰的花纹处,眼皮也不抬的道,“有话就说。”
“祝英台。”王蓝田忙弯腰下去道,“他从来没有在澡堂里洗过澡。”
马文才却是毫不在意的问了句,“那又如何?”
“还有啊,”见没有引起马文才的注意,王蓝田忙迫不及待的补充,“他任何时候都穿的整整齐齐,行为举止也和我们略有不同。”
马文才慢慢把手中的弓箭放下,抬眸看着王蓝田,“王蓝田,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蓝田一脸的认真,“我怀疑,祝英台是个女人!”
马文才的视线移开,嘴角勾起。
王蓝田补充道,“咱们说话,只要是对女子稍有不敬,他就发脾气,使起性来,这活脱脱的,就像个姑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