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好多天,爹爹说,若是有天来了人,那人就是娘亲!”女孩拉着毫恬的衣角。
“你叫什么?”毫恬蹲下来,为他们擦了擦脸上的尘土。
“子衿,我是妹妹。这是哥哥,子佩。”
毫恬发现哥哥子佩似乎从头到尾都未曾说过话,定睛一瞧,发现他的脖颈处有一道伤疤。
子衿低声说:“哥哥是为了保护我被野兽咬伤了,因此不能言语了……”
毫恬心疼地抱住两个孩子,将笔簪递给他们:“这个簪子上有援引术,只需要画个圈,待在保护圈里就不会受伤了。”
哥哥听了毫恬的话,皱了皱眉,一把将簪子扔了出去,拉着妹妹便要走。
妹妹哭着不走,哥哥手势比划着什么,妹妹说:“娘亲不会再丢下我们的!”说完,脸上挂着两道泪珠,“娘亲,你告诉哥哥,你是来带我们出去的,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毫恬张了张嘴,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哥哥一脸了然,拖着妹妹走向远处。
毫恬大喊:“你们等着我,我一定带你们出去!”没有回应。
毫恬从封印中出来后,收拾好心情,开启了新的讨好烨的旅程。
芜墟之外。
“帝君,这里就是芜墟。”朱雀一脸殷勤,希望能弥补一二。
“白泽,我方才已经用灵力试探过了,此处有烛龙看守,并无结界,你和朱雀先去引开烛龙,待我进入后再脱身即可。”烛龙虽为上古神兽,但朱雀和白泽联手,也还是胜券在握的。
“是,帝尊!”朱雀和白泽飞身向前,烛龙察觉到异样,抬起头,张开龙嘴喷出浓烟,霎时间,三兽缠斗,天地变色。
夜融趁机进入芜墟,但奇怪的是,他根本进不去,只要进入芜墟,他的身体就会消失,然后被弹出芜墟。
“白泽,你先进去,我来帮朱雀应付烛龙!”神兽不能随意诛杀,除非有天尊旨意。夜融捏出伏龙决,将烛龙压制在身下,立于龙头,睥睨芜墟之境。
白泽于空中腾跃出数米之远,轻松地进入了芜墟,紧接着,朱雀也赶到了。
”朱雀,你怎么先进来了?帝君呢?“白泽担心地看向他的身后,并未看到帝君的身影。
此时朱雀耳后一片翎羽出了声:“白泽,此境有古怪,我的真身无法进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向西行,那里是猰颙的藏身之处。”
一行三人来到了芜墟西府,朱雀想进去找猰颙算总账,白泽把他拦下:“我们是有要事的,不是解决你个人恩怨的时候。我进去,他总还会念几分过往的交情。”夜融同意。
“猰颙,许久未见。”白泽进入府中,并未惊动他人,一路直奔猰颙所处。
猰颙正往毫恬处所走去。
“白泽,没想到,我们还有再见的一日。今日,不是来叙旧的吧。”猰颙已经猜到他的意图,“人,我是不会交出去的。”
此时,玉冉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尊上,不见了!”
猰颙紧张地抓住玉冉,确认道:“什么不见了!?”
“毫……尊主不见了,早晨我去喊她,屋里没有回应,我以为尊主是太累了,还没醒。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刚刚才进了屋,尊主根本就不在房间里……”玉冉声音越来越小,她看着猰颙的脸色越来越黑,心想,这下可糟了,早知道昨晚就该守在门口。
“一起去看看!”白泽和猰颙似一阵风似地赶到了毫恬的房间。
白泽嗅了嗅:“你闻到了什么?”
“狐狸味,还有忘忧香。这是只有墨狐族会用的香。昨天你们有遇到什么人吗?”猰颙转过头问身后满面愁容的玉冉。
玉冉努力回忆:“昨天……昨天……哦,对了!我们在街上遇到了一个很好看的男人,尊主好像和他认识……”
“那人有什么特征?他们可有说过什么?”
“那人拿了把折扇,说话的时候就这样扇啊扇的。”玉冉学着那副模样,“他们也没说什么,尊主只是有些惊讶那人也在芜墟,然后就拉着我离开了。”
“人既不在你这,我就先告辞了!”白泽一个转身,便消失在玉冉和猰颙眼前。
“来人!”猰颙压抑着内心的怒火,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他的人,“全境悬赏捉拿手持折扇的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