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很是自信的人是户部左侍郎,他告别众人在酉时三刻就来到了谢家要求见谢琅,“你去告诉你家公子,我是户部左侍郎刘峰,今日前来谢府是有事要与他相商。”
看门人见他气度不凡不敢得罪,忙跑到后院将他的话带到,“少爷,那位刘大人态度强硬,显然是见不到你不罢休。”
谢琅对这些官员的行为早有所料,当下给与拒绝之言,“这里是侯府,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所以你出去告诉他,我不见客,他若是非要见我,那就明日早朝当着陛下的面将话说清楚。”
“是。”看门人立即出去将话带给刘峰,随后表露歉意,“刘大人,对不住了,我家少爷事务繁忙,暂时没空见你。”
刘峰被拒绝脸色很是难看:“既然他不愿见我,那你家侯爷呢,总不能他也没空吧。”
“侯爷还未回来。”看门人刚说完就看到了谢从文的身影,忙道,“刘大人你看,我家侯爷回来了。”
刘峰忙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见到谢从文从容不迫的朝自己走来,他连忙迎上去,“谢侯爷,别来无恙啊。”
谢从文并不理会他直往侯府走。
“谢从文,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峰将他拦下来。
“刘大人,如今是酉时我等该回家休息了,你若有朝中大事与我商议当等待明日。”谢从文神态客气宛若不知道他的来意。
刘峰被他的话噎到差点提不上一口气,“别装了,你儿子最近做的事闹得满京城沸沸扬扬,我就不信你作为他的父亲会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为百姓请命的事是大功一件啊,怎么听刘大人的语气却像是认为这不是一件好事?”谢从文满脸惊讶。
刘峰听得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脸色扭曲又狰狞,“你早就知道你儿子在做什么,却没有劝他从而让他把火烧到了我们的身上,谢从文,你好生卑鄙。”
他本以为谢从文什么都不知道,如果能说服谢从文,谢琅再怎么疯也得有个数。
未曾料到谢从文这家伙竟然在故意纵容谢琅,他肺管子都快要气炸了。
“刘大人,本侯谨言慎行处处为陛下分忧,自然不怕半夜鬼敲门,你若是怕就最好向我儿坦诚,免得引火自焚后你还得连累家人。”谢从文不把他的愤怒当一回事,反而好言相劝。
刘峰气得浑身直哆嗦:“你做梦。”
他只觉再和谢从文说下去很是浪费时间,冷哼一声便甩袖离去,“你们父子给我等着。”
“良言难劝该死鬼啊。”谢从文语气幽幽似有冷芒一闪而过。
刘峰未听见直接回了众人议事的地方大吐苦水,“谢从文无法说服,我们得另外想个办法。”
众人神色皆阴沉:“谢琅行事疯癫,谢从文不帮忙,我们哪有什么办法自救?”
此言一出大家沉默了。
这时有人提议:“不如我们去见太子。”
众人没接话,他又说:“我们都是太子党,我们做的事不光彩被捅出来后,太子的脸面也会难看啊。”
其他人觉得是这么回事,当即就去求见太子请太子为他们做主。
太子听他们做了不少中饱私囊,鱼肉百姓的事,险些没绷住脸色气得直骂人,“你们这群废物!”
他的声音没有遮掩,萧玉玉被惊动立即赶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m.
“他们被谢琅揪住了尾巴,眼见着他们就要被抓捕入狱了,他们不想办法自救竟然来找我,想让我给他们解决此事当真是又废又可恨。”太子咬牙切齿地道。
一听是这么回事,萧玉玉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最近京城不太平啊。”
太子着急:“什么不太平?分明就是谢琅在釜底抽薪。”
效忠他的人看起来忠心,可如果每一个人都禁不住细查,扯萝卜带泥后岂不是会牵累到他?
光是想到这一点,太子就觉得谢琅这几天忙碌的事压根是在针对他。
他若不想办法阻止此事,皇帝一旦知道太子党的阴暗一面,他的势力铁定会被削弱,到时二皇子甚至是大皇子定会占得极大的便宜。
“萧玉玉,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太子将希望放在了萧玉玉的身上。
“谢琅是针对我们而来,我们必须阻止他继续追查,不然我们会被父皇舍弃的。”
萧玉玉哪里不知道太子的意思,就是太清楚了,她才明白谢琅此次的汹汹恶意。
她嘶哑着嗓子冷笑道:“我还以为他查到北元人就会停止疯狂,没想到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我。”
她为了让谢琅立功,宁愿得罪北元人将暗中留在京城的北元人出卖,不想谢琅竟不停手,反而借助太子党的一群庸碌试图掀起更大的风浪。
她的一片好意简直是喂了狗。
双手紧握成拳,萧玉玉眼眸深处尽是掩饰不住的阴霾和杀意。www.
“他不愿停手,那我们就想办法让他和我们同流合污,我就不信到了那时陛下还会相信他。”
既然给好意他不愿接受,那就让他也成为他最为厌恶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