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诏露着肌肉分明的胸腹,伸手来抱她柔软的身体。
许愿抹了下嘴角的湿润答道,“要喝奶。”
“真是个宝宝。”
沈诏禁不住笑了。
“我去煮奶吧,宝宝等着。”
许愿独自跪坐在床上,双手搭在身前,腰肢纤细,身体娇软,沈诏回头看了两眼,忽然想到她被自己掐着腰在桌上后入的情景。
身下那张小嘴喷了一晚上的水,可不得喝点好东西补补。
生鲜奶突出一个生字,不但得来费事,还未经杀菌过,要自行加热消毒,时间火候不讲究。
沈诏一边查说明一边把奶放进锅,架上火。
他知道自家小未婚妻是家里娇养长大的,当时实在忍不住想把她圈到自己身边,便一早就做好了要仔细照料她的准备。
倒不如说她先前表现得太省心,只要一日三餐地投喂就足够,他反而怕委屈到她。
所以许愿难得向他提要求,他不但不嫌麻烦,还觉得甘之如饴。
奶热好了,他给她端进去。
许愿看了时间,他出门不到两个小时,就真的把新鲜羊奶送到了她手上。
“诏哥哥真好。”
许愿心花怒放地观察了下那杯奶,没马上喝,而是拿出手机咔擦咔擦拍下照,发朋友圈。
男友半夜出门跑遍全城只为我能喝上鲜奶,这么好的素材不发圈炫耀,怎么能体现茶艺呢?
沈诏见她忙着弄手机,坐到她身边,“不喝吗?”
“喝。”
许愿闻言,拿起杯子咕噜咕噜地喝着。
沈诏刚刚见到她是在发朋友圈,也打开了自己的朋友圈。
未婚妻:半夜忽然想喝羊奶,一觉醒来就有人送来,真是太感动了~
沈诏很少看朋友圈,也不懂所谓的茶言茶语,只是觉得取悦到小未婚妻了,便心头甜蜜地微笑着点了个赞。
许愿这边看着新收到的点赞,差点一口羊奶呛到肺管子里,一阵猛咳着放下杯子。
沈诏赶紧给她顺气,许愿扶着他的手一言难尽地看向他。
??说好的全书最强鉴婊大师呢?大佬为什么跟缺根筋一样。
……
到了盛夏式微的时节,许愿的头很快就拆了线,开始长头发了。
她还在为自己本以为简单的降好感任务一筹莫展,西黎已经很快接纳了小黑猫的入住。
因为许愿有意意的偏护,西黎懂事地让着黑猫,被黑猫抓挠了也只是默默走开,被抢食了就安静踩着许愿的拖鞋尖尖,等着许愿给他添。
小黑猫性子孤傲,喜欢在高处盘坐,冷眼觑着地上偶尔憨傻的大狗,很快也找到了对西黎的相处方式,大小两只相处和谐。
连睡前求主人爱抚的环节都十分谦顺,每到时钟指向晚上十点,一猫一狗就先后爬上床,摆好姿势,等着许愿来快乐撸毛。
窗前的盆栽悠悠摇曳着,霓虹朦胧,风清夜静,许愿一手拥着大狗,一手抱着黑猫,笑意零星动听,和着拂去掉下的长毛的摩擦声,一室惬意安宁。
沈诏在床上收尾了一天的工作,关了电脑,跪坐到许愿身后。
他小心地按着她的头皮查看伤口,思索起给小姑娘修成什么样的发型。
也许需要戴一段时间假发?
他边看边问道:“今天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许愿最近口味多变,有时夜里钻到他怀里点名要邻市的某道特色菜,他驱车几十公里替她买回来还不算什么,弄得太晚,愿愿不肯早睡,太影响小姑娘养伤。
说到这个,许愿顿感挫败,摇头道:“没有啦。”
一日两日是情致,日日如此折腾,哪有人会不生厌弃呢?
但,沈诏好像真的不会。
许愿也不是真的想吃那些,不过是闹着沈诏,想他烦了她,哪知道根本不起作用就放弃了。
她腿上蓦然一沉。
是西黎翻了个身,悄悄伸着身体在她身上占据更多位置,小黑猫见状竖瞳一睁,举着爪子又想去挠他。
沈诏眼疾手快地擒了猫爪,把它拎开一些,向许愿道。
“你家的事情,母亲想注资帮岳父解决债务,岳父似乎不想配合。”
许愿回头看了下他,懒懒笑道:“我不懂这些的,不用跟我说,你和阿姨商量着办就好。”
“但我觉得你和阿姨还是不要操心了,这个事我妈在我爸面前都说不上话,我爸倔,不会接受的。”
沈诏心中暗叹。
若是别的企业出了这种变故,沈家确实不会安什么好心,要插手也只会是因为有利可图。
但这是愿愿的父亲,他和母亲都尽了最大诚意开出合适的条款,绝没有趁火打劫的意思,许正阳却钻了牛角似的不愿跟他们多谈。
被拎到一旁的黑猫“喵喵”地向沈诏示威地叫着,爬回许愿腿上,得到了许愿一记摸头,不由更加得意地摇起尾巴。
许家那边的剧情进展都如所料。
许愿把许家现状消息透给赵澜,赵澜果然有意分一杯羹,已经马不停蹄去了吴阳,许薇手上有许正明留下的明阳国际的股份,虽然一直是许正阳代理,也被召了回去。
现在几班人马齐聚吴阳,外界已经纷传了好几天流言。
她只是个小炮灰,这种争权夺利的事情跟她沾不上边,只要安分等结局揭晓就好。
眼下她最重要的事情只有沈诏。
许愿想到这里,对着巍然如山不动的好感条有些心生绝望,系统疯狂撺掇她找些别的办法。
然而并不是她怠工,只是她都快黔驴技穷了。
在沈诏面前卖弄茶艺嚼舌根,沈诏只会一笑置之,跟听不懂一样。给他闯祸让他来收拾烂摊子,他像个老父亲似的任劳任怨,好感条就是不动一动。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他讨厌自己……
许愿揉了揉眉心,忽然一愣。
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