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奶奶沉思片刻。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祖母和你父亲是什么人,我太了解,他们不可能为了一个没有娘的柳慕寒,而得罪林家。”
柳凤舞也觉得事出有因,觉得母亲说的有道理,连连点头。
林二奶奶接着语重心长的又说:”柳慕寒跳河后性情大变,你父亲和你祖母在对我们的态度上也有所改变,想一想,这一切都在你父亲从七品升到五品之后才发生的。“
听母亲这么一说,柳凤舞咬着嘴唇仔细琢磨,是这么回事。
“娘!你的意思是,如今父亲升了官,就不在把我们林家放在眼里了。”
林二奶奶眼中有些失落:五品大元,不是寻常人家能比,我们林家靠着家财也只是在安庆小有名气,如今你父亲可是青州五品知府,天子脚下,我们那点钱,真就算不得什么了。”
听了母亲的分析,柳凤舞垂眉低目,万分沮丧。
“就算,父亲不靠我们林家了,那和柳慕寒那个贱人又有什么关系。”
林二奶奶摇了摇头:“也许有其他的原由吧!看来要从长计议了。”
柳凤舞冷哼一声:”真是便宜了那个柳慕寒!“
林二奶奶起身走到柳凤舞身边,深情抓住她的手。
“娘,这是做什么?”
林二奶奶抚摸着柳凤舞的手,情深意切的望着她。
“娘这一辈子出生寒微,只能给人做妾,受尽白眼,娘一生别所求,只求你和凤杰能够出人头地,就心满意足了!”
“娘?”柳凤舞红着眼睛,泪水不停在眼眶里打转。
“你祖母说的对,那个慕寒说的也对,说到底我们是一家人,应该.........!“
柳凤舞听到慕寒二个字,没等林二奶奶说完,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娘,我们虽然是一家人,可是她和赵文齐那点破事,全安庆谁不知道,难道是我们冤枉了她不成。“
柳慕寒和赵文齐的事,林二奶奶也早有所闻,但并未亲眼所见。
今日大殿上,她也觉得祖母说的有道理,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柳家嫡女的脸面,要是柳慕寒被冠以破鞋的名号,那对柳家的所有子女都会有所影响。
得不偿失!
再说一个月后,柳宗庆就要去青州上任,只要府里,没人提及,谁又会知道这事。
“这件事,你休要再提!”见柳凤舞还如此冥顽不灵,林二奶奶也有些恼了。
“母亲放心,我自然不会引火上身,再有几天便是乞巧节,我到要看看,是不是如她所说,对那个赵文齐没有半点爱慕之情。”
柳凤舞一脸坏笑。
每逢到乞巧的那天,安庆各府的少爷公子,丫头小姐,便会齐聚一堂,吟诗做画,看灯赏花,好不自在。
赵文齐,赵公子是安庆出了名的翩翩公子,才子佳人,做的一首好诗,写的一首好字,做的一手好画。
这样的场合他必然现身。
也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柳慕寒一见那赵公子,便芳心暗动,一颗芳心早就系在赵文齐的身上,法自拔。
这次乞巧节,定叫她原形毕露。
"娘,您就等着看好戏吧!"
林二奶奶听柳凤舞这么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叹息了一声。
忽然,门外的小丫头敲门求见。
“二奶奶,二小姐,林府里传来一张贺帖。”
林二奶奶打开一看,是父亲的亲笔信。
一来恭贺柳老爷节节高升。
二来告知柳慕寒的舅舅荣升四品忠武将军,择日便到安庆。
林二奶奶看完信之后,所有的一切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