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我竟然回想起初二那年我被人冤枉的事情。
那天我放学回家,在路上走得好好的,从路边上一幢房里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叫住我,我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你昨天晚上偷了我们家甘蔗了吧,你是谁家的小孩啊,有人生没人教的,信不信我把你送派出所去,你还要坐牢……”她絮絮叨叨一阵说,我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懂什么,只是双眼含泪地说:“我没有。”
我看着边上几乎所有人都对我指指点点,我知道我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只好上前推进众人,一边哭一边跑回家,到家后我爸妈都出去干话还没有回家,我扒在自己的床上嚎啕大哭,而且还不敢让我爸妈知道,我怕她们也不相信我。
从那以后,我几乎半年都不敢从那过,很多年都没有和任何人提过这件事,但是这件事却一直在我心里存储着不曾忘怀。
没想到今天又发生了遭人冤枉的事情,如果说当年那个妇女是看人了,那今天却是人家故意的,我就是再傻也明白了这是莫清雪设的一个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浑身酸痛却没有晕过去,或许他们早就商量好了没往我要害处招呼,也不知道是老板报警还是边上群众报警,警察来后又叫了救护车。
在等救护车时,警察问我有没有事,我闭口不言,我现在看到谁都觉得对方是一伙的。
到医院检查后,医生让我通知家人过来交住院费,我这时发现我的手机早就不知所踪了。
但是此时我却不能再沉默了。
“让门口的警察进来吧,我手机不见了,联系不上家人,他们应该可以。”那个医生只好打开病房让门口的两个警察进来。
我现在才看清两个警察的样子,一男一女,应该是附近派出所的,男的年纪大些,女的拿着一个记录本和一支笔,应该是准备给我做笔录。
“你好,我们是派出所的,接到报警说你在咖啡厅非礼莫清雪女士,对此请你将详细经过说一下。”那个男警察说。
“那个咖啡厅应该是有监控吧,你们看监控就行了,还有就是我的手机不见了,要么还在咖啡厅,要么被别人拿走了,希望你们帮我找找,我好打电话叫朋友帮我交治疗费。”
“监控我们会去调取的,我们是问你对于你非礼莫清雪女士的经过说一下,看一下对方的笔录和你的笔录有什么出入的地方。”
我看着那个男警察,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和莫清雪认识,竟然直接就认定了是我非礼莫清雪,特别是那个女警,连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一种伤害,那种鄙视的眼神和当年那些对我指指点点的群众没什么两样,甚至是更让人难以接受。
但是我却不是当年的我了,我不再是小孩子。
“我想找个律师,”我对那个男警察说道。
我看到他皱了皱眉头,“你要想清楚了,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你现在应该求对方原谅你,出具一份谅解书,你就基本上没有什么事了,可要是打官司,到时候人家告你一个猥亵罪,你可是要坐牢的。”
我看了看他后闭口不言,到最后闭上眼睛。
他见我这样只好带着那个女警先走了,走之前还告诉我暂时不许离开医院,等他们取证后才能决定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