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志英迷迷糊糊,但觉自己靠在一个青年男性的胸口,想用力推开,说一声我自己能走,然而浑身酸软却如何推得动?但觉喇嘛的喊杀声渐渐远去,依偎在温暖的怀抱里只觉得既不真实又比安全,不知何时竟昏昏睡去。
刘心河纵马狂奔了一个多时辰,感觉喇嘛论如何一时半会是追不上来了,这才在一条小溪前勒停赤陵,抱着叶志英飞身下马,让马儿自己去吃些鲜草饮点水,自己将叶志英放在小溪边躺好,但见好好一个佳人,此时被自己的石灰撒的满身满脸白,不觉失笑,连忙帮她弄干净眼睛口鼻,这才在溪边一颗柳树下靠好。
这一放松下来,才感觉前胸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但觉自己这场险冒得真是不小。那些喇嘛着实凶恶,特别是领头的那个罗桑自己绝对不是对手,若非是自己临时起意挟持叶志英,而是早就打算好了,那必然眼神动作会露出破绽,论如何是瞒不过众喇嘛的。此外,自己不会轻功才让喇嘛们轻视,加上自己出身山寨自然有独门的撒石灰手法,外加上汗血宝马这个大助力,少了一样绝对是跑不掉的,那就得和这女道士的同伴一样,曝尸山野,惨不忍睹。
想到这又觉得后背疼痛异常,回手一摸竟已经肿起了一块,这才想起背上还结结实实中了喇嘛一掌,要不是上个月全真内功小成,这一下就要了账了。
想到这刘心河暗暗对自己说:“老刘啊老刘,你可不能再端去冒这种险了,这次捡了小命算是给你个教训。”但是话又说回来,英雄救美,这种事又有哪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英才能忍住不做呢。
稍微缓过一口气,就又来到叶志英面前,但见她气息尚算平稳,估计没受内伤,但腿上绑着的布中仍有鲜血缓缓渗出。
“这不行啊,得找个稳妥的地方让这姑娘止了血,歇一歇。”刘心道,但去哪稳妥呢?
山寨当然是稳妥,但这些喇嘛着实凶恶,听他们说话似乎背后还有大的靠山,他可不想给叔叔引去这等心腹大患。
微一沉吟,已经有了计较,随即唤来赤陵,抱起叶志英,飞驰而去。
两个时辰后,一群喇嘛骑马进了树林,为首的正是罗桑。
一个年轻喇嘛眼尖,说道:“师兄,水边有血迹。”
罗桑怪眼中凶光一闪,道:“追!拿下那小子,我要将他抽筋剥皮!”
刘心河对于喇嘛如此快追上来了却全然不知,这时他已经骑着蓝陵到了一处城镇之前,心道:“自己就这么抱着这姑娘进去,可有点太显眼了。”好在这城镇城墙望去倒也不高,刘心河从赤陵马鞍后的包袱中取出纸笔,把事情写个大概,言道自己几日后就可返回,随后将信放入包袱,拍拍赤陵头,说:“回去吧好伙计。”随即吹了个口哨。
蓝陵颇通人性,嘶鸣一声向山寨方向去了。
刘心河抱着叶志英,从城墙一处低矮处攀了进去,捡人处走了几条巷子后,正好来到一处客栈后院。眼见四下人,从一处客房后窗翻了进去。
将叶志英放到床上后,刘心河简单收拾一下仪容,又从正门走进去,由小二领着去看客房,“正巧”就在屋外相中了那间上房,顺利办理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