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哭着把车开到燕春雨家门口的县道岔路口,杨春林早就等在这里。
夏如砼下了车,坐进副驾驶室,杨春林坐上驾驶室把开上泥石路乡道。二三百米泥石路很快就到了。
夏如砼和杨春林同时下车。
三叔杨先国在院子门口接着,三人一起向灵堂走去。
燕春雨是女儿,已经嫁出去了,死后不能进家门。就在院子的中间露天搭设了灵堂,燕春雨停在院子的中间。
看着被黑布包裹着身体的燕春雨,冰冷的躺在木板上,道士的冥音飘荡,白幡丝丝的飘荡,夏如砼的心已经被掏空了。
夏如砼机械的一步一步走向燕春雨,他竟然没有了眼泪,想哭也声。
杨春林在旁边扶着他,怕他倒下,也是防止燕家有人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缓缓的走到燕春雨身边,夏如砼去揭遮挡燕春雨的头部面巾,想看看她,他想摸摸她的脸。
燕爸爸看见了,就要大声制止夏如砼。燕妈妈拉住他的手,焦急的说道:
“老头子,让他看看吧,不要再让女儿留下遗憾了,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们害了她,你醒醒吧!”
燕爸爸力的低下头,虎目含泪。
燕妈妈来到夏如砼的身边,说道:
“小夏,你看看吧!春雨好惨,好凄苦,她走的太不甘心了。是我们害了她啊!”
说着,燕妈妈就嚎啕大哭。
夏如砼站在燕春雨的旁边,伸出的手颤抖着迟迟不敢去揭燕春雨脸上的遮布。
他怕看见燕春雨的脸,她也许不会指责自己什么,可是她的音容笑貌会让夏如砼知道自己的可怜和卑贱。
她的眼,她的唇,她的整个脸颊都会述说夏如砼的胆小和懦弱……
如果自己勇敢一点?如果自己再主动一点?如果自己多了解一下?如果自己多花时间陪着她……
太多的如果都成了过眼云烟。
看着夏如砼僵硬的手迟迟没有揭开遮住燕春雨的面巾,燕妈妈上前揭开了面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