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爱意满(2 / 2)

上官雄却不乐意了:“什么话,你懂不懂老祖宗留下来的手艺活啊,那西方国家的钢筋水泥铸成的楼房,一碰上地震就塌,造成的伤亡不计其数,你再看看我们,榫卯结构,雕梁画栋,那紫禁城站了600年了可还没塌呢。”

白霜被一通说教后也不反驳,只是淡然的起身,穿上外套后便离开病房然后留下一句:“对,你说的对,你们爷孙俩只知道欺负我,我走还不成?”

薛寒却将白霜拉了回来:“爷爷,你说的也不全对,传统文化经历这么多年依旧能传承靠的就是它的自我革新,它不断的吸收其他的文化,然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不断的融入和创新发展,您是文化的传承者也是创新者,不能一味的守旧,也应该适当的去创新一下。”

白霜满意的点点头:“丫头你说的不,对传统文化有不浅的认识,努力学习吧,奶奶看好你。”

薛寒谢过白霜,白霜难得遇见一个如此懂事又开朗的丫头,又拉着她讨论了许多。

到了晚上,三位老人便让两人离开,白霜还特意叮嘱要上官雪冬将薛寒送回家。

出了医院门,上官雪东便将薛寒带到了底下车库,坐上车,薛寒惊讶的开口:“你会开车吗?”

上官雪冬点点头:“刚拿到驾照没多久,你系好安全带,出事我不负责。”

薛寒赶紧捂住了上官雪东的嘴,然后呸呸呸了三声:“不能说这种丧气话。”

“好好好,那就请我们薛寒美女相信一下她的朋友上官雪东的技术。那个你放轻松一点,你轻松我也轻松,这让我能好好开车。”上官雪冬偏过头,看见薛寒一脸紧张又死死的抓住安全带。

薛寒松开松开手,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示意可以离开后,上官雪冬一脚油门蹬了出去。

“上官雪冬你开慢点,吓死我了!”

一路上有惊险,转弯的时候差一点给薛寒吓得魂飞魄散,他一直喊着上官雪冬慢一点,上官雪冬却不听劝,总是40码嗖的一下就转了过去。到了地方,薛寒解开安全带后长舒了几口气,胸口起起伏伏,双腿发软软弱力。

上官雪东见状给她打开车门,慢慢的将她扶了下去,薛寒一下车就吐了起来,上官雪冬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然后温柔的开口:“好了好了,下次我注意,你没事吧。”

薛寒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你去死吧上官雪东,还有下次,下次姑奶奶死都不坐你的车。你想英年早逝去地府报道我可不想,我还想多活两年。”

上官雪冬点头应和,将她的小包送到她的手上后,就驱车离开。薛寒见他离开后冲着车尾大喊:“你开慢点啊!”

可惜,上官雪冬听不到。

十一假期很快便过去,因为两位老人住院的关系,这个假期他们都没有出去玩,都是隔三差五的去医院照顾一下老人。薛寒是真的照顾,但上官雪冬去是纯纯的蹭吃蹭喝。

回校的前一晚,上官雪冬给薛寒发了信息:“明天怎么走,我买的机票,破高铁二等坐的我腰酸背疼。”

“怎么回来怎么走。”

“你能受得了?”

“穷啊(委屈表情)”

“行吧,那我祝你一路平安。”

“那我谢谢你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睡觉。

翌日,薛寒到学校时上官雪冬告诉她已经到学校了。两人没有见面,只是互相的聊了几句后便各自忙各自的工作去了。

时间转眼入冬,大雪这天学校下起了鹅毛大雪,上官雪冬将(虞美人)给她发了过去,薛寒头一次觉得这首词做的很不。于是回复“上官雪冬,你真名太长了想个笔名吧,这首词做的很好,我挺喜欢。”

“美女,知识水平有限,你给起一个吧。”

薛寒深思了很久,直到想到今天是二十四节气的大雪后,回复上官雪冬:“你的名字带个雪字,今天刚好是二十四节气的大雪,凑巧今天下起了大雪,不如就叫你大雪吧?”

“可以,很不,不愧是你。”

关闭微信页面,薛寒看着满天漂泊的大雪,路灯孤寂的树立在那里,片片雪花被它照亮留下一天天凌乱的白线,路上已经被一片白色淹没。她走到善体楼下,忽然就想起了上官雪冬,想起了两人过去的种种,幼稚带点稳重,直男又有一点暖意,说话有这中二但笔下的文字却真情实意。台阶上已经积满一层白雪,薛寒慢慢蹲下,抓住一把放进手心,捏成一个雪球,经过勾画将它做成了一个笑脸,然后轻轻的放在善体楼的石牌旁,静静的陪着石牌。

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一片黑影,雪花已经落不到她的身上,她回过头,看到了自己心上的男孩正在静静地现在他的身后。男孩温柔的拂去她发丝上的雪花,黑伞下稚嫩的脸庞,细细看去,脸上是自己难以忘记的五官……

“大雪……”薛寒轻声的吐出两个字,她不仅是说今天的节气,还是说今天的雪,更是说眼前的这个人。

上官雪冬又拍了拍她肩膀上的雪,将她轻轻的扶起:“又没带伞啊,若是我不下楼倒这个垃圾,你是不是就要一直待在这里等雪停。”

薛寒摸了摸已经冻红的耳朵,指着那个笑脸:“我就是走累了歇一下,你看我还给你捏了一个笑脸呢”

上官雪冬将她的帽子带上,将自己的围巾取下缠绕到薛寒的脖子上:“雪寒,下次别玩雪了,快回去吧。”

薛寒不知道他是叫自己还是说这场大雪,她下意识的认为是叫自己,她点点头:“雪确实寒,因为有了雪,天才寒。”

离开了善体楼,两人并肩走着,伞给两人划出了一片独立的天地,这片天地很小,没有其他人出现,但这片天地又很大,只有他们两人。良缘楼下,薛寒离开了那片天地。楼道略冷,没有她心中的男孩子在身旁,缺少了一种法言表的温暖。她又跑了出去,对着正准备转身的上官雪冬大喊:“大雪!下次下雪的时候,你还会打伞吗?”

上官雪冬不明所以,听不出来她的内在意思,他点点头,一副看白痴的样子:“不管下雨还是下雪,我都打伞啊。”

薛寒被他的话逗笑了,离开后笑着小声嘟囔了一句:“白痴”

……

一场雪飘下,让有些人漂泊不定的心有了归宿,如小鹿乱撞的心平稳了下来,又将红色的情线染白束缚住了有些人的身心。这一场雪,是上天对薛寒的恩赐,亦是她情路的劫难。

随着期末考试最后一张试卷的收集完毕,大一上学期完美的落幕。漫长的寒假已经悄然而至,文学社也组织了众人临幸前的最后一次团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薛寒吃饱后拿出手机正准备给自己来一张美美的照片,镜头高举,上官雪冬很巧合的进入了镜头,这厮吃的正香,一点形象都没有,就在薛寒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上官雪冬扭过头,两人彼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薛寒拉了拉上官雪冬的衣角:“大雪,你刚才好丑,重新拍一个吧?”

上官雪冬将食物咽下,擦擦嘴后站了起来,薛寒调整了一下姿势,快门按下,两人的动作被永久的定格了下来,照片上的女孩美丽大方,楚楚动人,一个耶的手势透露着古灵精怪,而男孩却很好笑,一脸憨憨的模样,露出一口大白牙。怎么看两人都不般配,可薛寒却将它当做宝贝,一直存在相册之中。

……

随着寒假时间的确定,学生们都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回家,薛寒也不例外。

她收拾好后跟室友一一告别,走出校门的时候上官雪冬发来了消息“等等我,一起走。”

她等到上官雪冬出来后诧异的问道:“你不坐飞机回去了?”

上官雪冬摇摇头:“昨天上头充了两个皮肤,兜里钱不够了,买个一等座好了。正好你也走我蹭你的车,能省则省。”

薛寒白了一眼上官雪冬,算是答应她的请求,两人经过一上午的舟车劳顿,终于回到了日斯夜想的家。

出了高铁站,上官雪冬给上官清秋打去了电话,上官清秋表示自己正在忙,让他去找白霜拿新家的钥匙或者等自己下班。

上官雪冬语住了,他不想去他奶奶那里,去了肯定会被拉去听课学没用的东西。于是转身一脸歉意的对薛寒开口:“没人接咱们了,我妈在忙,她搬新家了,就跟你家一个小区,我能去你家待会儿不。我不想去找奶奶。”

薛寒为难的点点头,她还没有想好用什么说辞去解释上官雪冬的身份。

上官雪冬见薛寒有点为难,随即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们分道扬镳吧,你回家,我去找我奶奶。”

“白奶奶在学校上课吗?”薛寒叫住了上官雪冬。

上官雪冬点点头,于是薛寒拉着行李追上了上官雪冬:“我跟你一起去,正好想听一下奶奶的课。”

两人于是又打车去了白霜授课的大学,到了白霜的教授办公室,白霜让二人将行李箱放下后果不其然的拉着两人去上课。

这节课的题目是(民国文学大师的爱情),上课铃声拉响后,白霜热情的开口“同学们,这节课我们继续学习民国文学大师的爱情,上节课我们将的是鲁迅和许广平。这节课我们来讨论一下民国江南第一才子,徐志摩。”

掌声过后白霜将幻灯片调到了下一张,映入眼帘的一段话吸引住了包括上官雪冬和薛寒在内的一众人:从前车马很慢,路程很远。一封书信便是两人相隔千里沟通的唯一桥梁。一封书信,承载的不仅仅是一个个文字,更是写信人内心深处处安放的思念之情,对对方浓浓的爱意。大师之所以成为大师,是因为他们的文学功底,思想认识,碾压了一个时代。民国很奇妙,是一个战争动荡的年代,是一个山河残缺的时代,是一个中国传统文化和西方现代文化大碰撞的时代,更是一个个文学大师辈出的时代,而那个时代放在今天仍历久弥新。

白霜看着幻灯片,接着在黑板上写下这样一段话: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板书优美,字迹工整,看呆了台下众人。白霜转过身:“这段话便是民国的证婚词,很荣幸,我的父亲结婚时用的就是这段证婚词,而我结婚时,我的父亲也是用的这段证婚词。民国大师们的爱情有的浪漫,有的凄惨,我希望你们今日能够正确的对待爱情,爱至高上。爱一个人不是从言语上来讲的,是从生活中的处处细节上讲的。这个世界是否美好不在于这个世界,而在于你爱的人,爱一个人,就是眼中充满了他,换一句话说,就是,你爱的人在你眼中,就是这个世界。”

话刚讲完,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同学们都在谈论一些关于爱的话题。白霜示意了一下肃静后继续开口:“徐志摩的一生中出现了三个女人,张幼仪,林徽因,陆小曼。张幼仪是他相看又相嫌的发妻,林徽因是他相恋又相离的红颜,陆小曼是他相爱又相怨的爱人。其实呢,这只不过是寻常人家的情感,寻常人家的男女,可到他这里,他却将这段阴晴冷暖的生活演义成了一段传奇。他将民国的浪漫和诗情背负于一身,让很多名媛佳丽为她倾倒,可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他享受了人间风月,却又断送自己的似锦前程……”

白霜慢慢的讲完,台下的一众学生被她生动的语言所打动。她笑了笑:“我很喜欢挑学生来评价一下我的课堂,评价一下这节课的内容,大家可以畅所欲言,有想法的可以直接起立回答。”

台下的众人思考了一会儿,薛寒直接站了起来:“老师,我认为徐志摩是一个渣男,为了自己心目中的那个人,为了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人,就抛弃自己的结发妻子,丢下自己的孩子,他不是一个好的丈夫,好的父亲,好的男人。”

白霜点点头:“从现代的角度看,你说的不道理,但在百年前的中国,中国传统的文化和西方的现代文化正在大碰撞,大融合。中国传统的婚姻是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徐志摩和张幼仪正是在那种情境下成婚的,徐志摩是向往自由恋爱的,但他的父辈却依旧保持着传统的观念。张幼仪是良配,但却非徐志摩的良配。徐志摩是个良人,但不是张幼仪的良人。他没有,他只是追求自己心中向往的,要说,只能说的是那个时代。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

薛寒坐下后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上官雪冬笑着问:“想明白了吗?你自己非要问干啥,老老实实坐那里听不好吗?”

薛寒摇摇头:“想不明白,我还是觉得徐志摩不是个好父亲,好丈夫。”

上官雪冬整个人语住了,他扭过头,看着薛寒“干嘛,我脸上有字?”

上官雪冬摇摇头“假如我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跟张幼仪一样不反抗,不争取,就跟你成婚,然后想着照顾这个家,突然有一天你说你有了喜欢的人,要离婚去追求人家,我也同意了,你觉得你自己有没有,你觉得你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吗?”

薛寒直接双标回答上官雪冬“我不喜欢包办婚姻,我有我喜欢的我一定去追求。我不管,我没。”

上官雪冬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牛,真牛,震惊长安第一拳!”

……

下课,白霜三人离开教室后三人沐浴在下午的阳光中。晚霞似火,清风带寒。

“想问就问吧,憋在心里多不好受。”白霜一脸的慈祥。

“奶奶,张幼仪那么好的一个人,徐志摩为什么要毅然决然的离开。徐志摩就不能尝试着喜欢她吗?毕竟两人是夫妻啊,还有孩子。”薛寒不死心的开口。

白霜笑了笑:“丫头,婚姻跟爱情是两码事,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但爱情却可能不是。婚姻里面可以有爱情,但爱情里面不一定有婚姻。靠一个孩子来维持已经破裂的夫妻关系是不可能长久的。人跟动物最大的区别之一就是人有情,徐志摩不喜欢张幼仪,张幼仪也不爱徐志摩,彼此不合适的人被撮合在一起,可能会长久吗?一生一世一双人在那个年代,有几人能够成功啊。你与其纠结这个问题,你不如想想为什么林徽因拒绝徐志摩后徐志摩没有找张幼仪而是找陆小曼。”

薛寒听完白霜的讲解,已经有些清楚了,她只能像白霜跟她说的那样,“张幼仪是良配,但并非是徐志摩的良配。”来说服自己。因为,跟不爱的人在一起,纵使结了婚,有了孩子,自己的心不在对方身上,自己痛苦,他也痛苦。离开,是对两人最好的解决方法。

两人相伴走出校门,坐上出租车后薛寒欣赏起了故乡的景色,上官雪冬也看着车窗外的栋栋高楼大厦,两人沉默寡言,但气氛确实很舒适,很惬意。

车子到了目的地,上官雪冬很绅士的帮薛寒打开了车门,两人走进小区各自道别回家。

此后的寒假时间,两人虽同住一个小区,但两人却都是深居简出,偶尔下门散步的时候会相遇一下,两人会相伴在一起,高谈阔论。

腊月二十七,上官清秋开始了年假,放假第一天就带上上官雪冬去超市置办年货,很凑巧,他们出了小区门就遇见了薛寒。

“阿姨好!”薛寒很有礼貌的问候一句。

“怎么不叫姐姐了,我记得上次你还叫姐姐来着。”上官雪冬上来直接怼道。

上官清秋用力捏了一下上官雪冬,上官雪冬吃痛的松开了上官清秋的手“我们要去买一些年货,你要一起吗?”上官清秋热情的邀请薛寒。

薛寒点点头后挽着上官清秋在前面走着,上官雪冬很奈只能跟了上去。

到了商场,上官清秋普通脱缰的野马一般,疯狂的往购物车里塞各种零食,上官雪冬扶着脑袋“你多大了啊,你都当妈了,能不能不这么幼稚,你就靠这些东西过年吗?”

上官清秋拉着上官雪冬的手撒娇道“冬冬,咱们过年去你爷爷奶奶那里,你就让妈妈买嘛,妈妈好久都没吃零食了,你想想,吃着薯片看春晚追剧多惬意啊。你不能跟你爷爷奶奶说哦!”

上官清秋的一顿操作看呆了薛寒“阿姨,你平常就这样吗?”

上官清秋吐了吐舌头“冬冬上学后没人管我,他这不是回来了吗,我想征求征求他的意见,不跟他爷爷奶奶说,他爷爷奶奶不让我吃这些垃圾食品。”

说着她还清点了一遍零食,薯片,饼干,奥利奥,果冻,可乐,雪饼,米饼。“差不多够了,别想着辣条了,容易长痘。”上官雪冬满脸黑线的开口。

“不嘛不嘛,冬冬一年就这一次,你满足妈妈好不好,妈妈知道你最爱妈妈了。你同意了妈妈今年给你的压岁钱翻倍!”上官清秋继续撒娇。

“行吧行吧,不过别当我面吃,我恶心。”上官雪冬妥协道。

上官清秋见上官雪冬妥协后直接朝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还是冬冬你好,你爷爷都不让我吃,你是不知道我周末去找他蹭饭他给我嫌弃的,菜还要我买。”

“为什么不能当你面吃辣条呀,辣条多香啊!”薛寒凑上前一脸好奇。

上官清秋扭过头,小声的说道“冬冬对辣椒过敏,吃不了辣,也见不得别人吃辣,我们家连辣椒都没有,还有还有,冬冬做饭可好吃了,在家都是他做饭。”

“阿姨你不会吗?”薛寒一刀见血的开口。

上官清秋摇摇头一脸尴尬“我不太会啊,东东上学后我都是去他爷爷奶奶家吃的,他从小学就开始练习做饭了,我们家离他爷爷奶奶家太远了,所以今年十一后我就搬家了就跟你们一个小区。”

说完上官清秋就拉着上官雪冬一起走了,薛寒看着奇葩的两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接下来的一下午,上官清秋又拉着上官雪冬逛了一下午的商场,衣服鞋子什么的直接给他安排了好几套。

除夕夜,雪花随着晚上十二点的钟声准时敲响而落地,薛寒给上官雪冬发了一条消息“除夕子时雪,落地已隔年。新年快乐,大雪。”

上官雪冬也是回复了一条“同乐,下雪了,一起赏雪吗?”

“可以的”

薛寒来到小区公园的凉亭时,上官雪冬已经在哪里等候多时了,“今年的雪,是一场相思雪啊。”上官雪冬扭头笑着开口。

“是啊,除夕子时雪,落地已隔年。配九月重楼,冬至蝉蛹可医世人相思之苦。”薛寒伸出手,任由雪花飘落在自己的手心。

突然,一阵竹笛声想起,薛寒扭过头,看见上官雪冬正迎风吹笛。演奏之曲,正是(长相思)……

两人的那一夜薛寒终生难忘,半年中,她陪他经历了种种,两人相伴的时间也很长,上官雪冬已不知不觉走进了薛寒的心中,让薛寒彻夜难忘,辗转反侧。她,不可救药的喜欢上了他。可惜,上官雪冬是个榆木脑袋,看不出来薛寒的心意。薛寒的眼里全是他,他就是她眼中的世界,而在他的眼中,这世界还是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

时间飞逝,短短的一个寒假转瞬即逝,开学的时间已经确定,薛寒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后拉上了上官雪冬返校。上官雪冬是不愿意坐6个小时的二等座的,他还是心心念念着坐飞机去,省事还省力。薛寒这次没有买高铁,跟上官雪冬一样,买了机票飞往学校所在的城市,上官雪冬提起原因时,薛寒只回复了一句:“没坐过飞机,想试试。”

上官雪冬真的相信了薛寒的说辞,一路上还兴致勃勃的给薛寒介绍注意事项,薛寒也很有耐心的听他唠叨。

随着飞机的平稳落地,上官雪冬活动了一下自身的胳膊,他随手摸了摸薛寒的头:“到了,跟我走,不然你丢了我不负责。”

薛寒也是被她逗笑了,任由上官雪冬摸她的头,出了机舱门,薛寒直接挽住了上官雪冬的手臂,美约其名:“怕丢了。”

上官雪冬很力,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有苦说不出。自己的清白就那么被薛寒毁了。

到了学校,两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一个去善体楼,一个回良缘楼。薛寒将未归还的雨伞小心翼翼的放到柜子深处,同它一起的,还有上官雄送她的那一根发簪……

大一下的课程可以用恐怖如斯来形容,薛寒一周三天都是满课,从早八到晚九,上官雪冬也不例外,他周四的满课更加难受,上课地点来回切换,让他跑东跑西,跑南跑北。累的是苦不堪言。

所幸,周四的两人总能在去上下一节课的路上相遇,薛寒每周总是盼望这一天的满课,因为这一天,她能够在上天的安排下在人群中寻找到上官雪冬。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过,大一的生活接近尾声。在文学社的换届大会上,薛寒如愿的当选了文学社的新社长,而上官雪冬被薛寒分配了一个虚职:不干事也不管事的副会长。

天下万般兵刃,唯有过往最伤人心。薛寒回忆着两人这一年的时光,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涌到眼前。

那天,薛寒亲眼目睹上官雪冬送一个漂亮学妹到良缘楼下。

那天,薛寒亲眼目睹自己的早饭落入南宫雨夏手中。

那天,薛寒亲手将自己的心上人送入医院。

今天,薛寒又亲眼见证自己的心上人找到了他心中的良缘。

眼角的泪水从脸颊滑落,滴答一声落到两人的那张合照上。

原来,大雪的那一天她就喜欢上了他。

原来,除夕的那一夜她的眼中就充满了他。

原来,一年的相处时光让她认定了非他不可……

他,是上官雪冬,是她的良缘……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上官雪冬仿佛一直都在那里,可薛寒却觉得自己离他越来越远。

“我喜欢他,因为,他的名字是上官雪冬,大雪,只能我叫。我非良缘,但我坚信,我为良配!”薛寒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这可吓坏了林妍:“你别做傻事啊,不值当,你信我,他俩谈不长的,真的!”

林妍急忙安慰,薛寒擦去泪水,“你不用担心我,你说的没有,他俩一定不会长久,因为,南宫雨夏一点都不了解大雪。大雪,只是为了初见南宫雨夏时的那一瞬心动。她为良缘,但不一定就是良配。”

另一边,上官雪冬经过重重的检查后确定可以出院了,他向学校请了一个月的假,临行前,上官雪冬找到了南宫雨夏:“雨夏,我随我妈妈去治疗我的手臂,我们刚刚开始就要异地了,我想让你等我一个月,可以吗?我保证,我会健健康康的出现在你的面前。”

南宫雨夏看着远处的上官清秋表情跟薛寒第一次见上官清秋的一模一样:“她,她是你的妈妈?”

上官雪冬点点头,南宫雨夏转而一笑:“没事,我会等你平安归来的。”

上官雪冬走了,留下了南宫雨夏独自一人在偌大的学校。薛寒没有送上官雪冬,她一直在他的背后默默祈祷,祈祷上官雪冬安然恙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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