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此为开卷第一章,顾何不谓之第一回,避免看官以为作者故拿腔作势,有故弄玄虚之嫌,作者自知此为不实之言,皆为梦幻,梦中之事虽颇有些趣味细按则甚觉欲予世人警醒
然故事所记非作者梦中之亲身妙遇,乃于梦中常遇一鳏夫,获其所赠一书,假以白话编录其书中所记趣闻
作者常闻,时梦者,疾也
然作者多扰于不寐,有难眠之疾,每以假于梦境之遇以证入眠之实,慰疲扰之心,故多喜于梦,常夜有梦,鲜梦之夜,久而久之,遂渐显控梦之能耐,时而醒于梦中,每及解之境,穷途末路,妖祟鬼魅追逐,陷于解之惑
或享于现实所不能也,斯人可行足至空,可瞬移至所欲之处,亦可见斯人已故,诉现实有所顾之斯人所慕
然此能非天赐,一蹴而就,乃偶夜所悟,多夜所固,遂成
梦之初,意飘忽,欲意于身处梦中所不能,梦中万事自成规律,皆为合理,较现实逻辑之言,纵作者行于空,瞬于万处,皆以为有理也
梦之没,梦境与现实之意念碰撞,多者常于此意识身于梦也,梦遂碎,醒之,作者始乎亦然
然作者一夜偶然所悟,梦之初,意于寻梦之理以证入梦之实,试入现实之意,占梦境之身,行梦之所遇,然此非易事,遂常醒于梦初,每每悔矣
复试于梦,再三再四,遂成
作者控梦之言,以为闲谈,意深入
言归,忽一常夜,作者于梦中醒来(非醒于现实,在梦中意识清醒),似踏入仙境,西游之南天,白雾缭绕,水泊之梁山,若居庙堂之上,绕视之处,极尽奢华,然苦于作者之阅历尚浅,见识不足,词藻不富,遂难表其华,仅空述其奢
知其梦境也,遂畏之,然视线不知受何物所阻,似林深见之雾,但细闻又雾之所臭,可视之处寥寥,遂慢行至各处观之,略有游世外桃源之意,行之所至,不见飞尘,更活物,唯金条玉帛之类尔尔,概尽天下之奢靡于一处,然知其梦之虚妄,遂念想
作者自云,“若非作者已经知晓了此为不实之梦境,此刻倒也是难得的轻松,这倒也是个好去处,就算只是虚幻的又何妨,强如天天这样过为人卖命换取微薄报酬的生活”
胡思之间,悠悠荡荡,不知转角几何,忽行至一处,周身再一物,不见朱栏,唯见白玉柱,细看乃一宫门生于眼前,上可见其白玉楣,下不视其承重根,若生于浮云,立于虚空,故作者谓之“生”也,以致各位看官以为其生动
白玉楣上书四个大字“大虚幻境”
细按又多出一丝拙趣,大字之下若有一点,但只可浅见其有笔勾画轮廓,却未见作业之痕迹,似未完之工程,亦或有刻意为之
两边一副对联,“真不真十字九节尽心声”,“假不假谁说谁算管你妈”
作者自云,落笔者甚是粗鄙,实为非文人礼者之言,概其胸点墨,却有话欲说,可叹可笑
迈步其中,迷雾更重,行不见足,走似踏空,不知迷路几何,终至一处,终见朱栏
近看似一阁,又似一舱,门楣上有一匾横书“太虚舸”
饶有些疑惑,尚存不足半晌,遂入,忽闻一香袭人而来,甜香入脑,作者顿觉眼饧骨软,即刻将要倒去,忽背感有力支持,但见一白雾所化之手搀扶作者于后背也
待身形稳固,那化形之手又牵引作者至舸内某处,因所物可参照,遂不知其位置于舸内几何,然适才顿感遂去,不适之感不再,作者难辨适才不适之真假
醒神半刻,但见面前壁上贴有一画,作《云游天舸图
作者艺术之诣,故难述其妙,以拙言小试,纵词不达意,望看官见谅
画中着墨一赤色大船浮于云间,其作者行笔之妙,寥寥落笔滴墨勾勒云层亦可见云之生动,船之所驶之处,似秋叶入湖,微波四溢,静而若动,此言非虚述,不知何作画之理
众皆知船小为舟,船大谓舸,再看画中之船全貌,此庞然大物上下三层,通身朱墨,辉煌似滕王,壮阔参黄鹤,作者用心之深,其作画之细致不亚端之《清明上河图,然如此庞然巨物,只可见一人于中间一舱内,舱内所绘之景于作者此刻身处之处差,一个人,一扇门,两幅画,颇有些趣味,概似现实游园行至所处有图所指示“你的位置在这里”之用
然画中并注语类似,又不知其意,细按其舱内人物,落笔虽小,却神态生动,似有所惑
“你说他画的不是我,我是不信的”
作者稍有所悟,其似现实所见一物十分,谓之俄罗斯套娃,只是不知是作者在观其画之奇妙,还是作者亦是画中奇妙之根本
画上又书有十六字言
“君莫疑惑”
“太虚一舸”
“为来处”
“行至始末”
阅完又闻一声道,“纵有疑云,可寻声而来,若有缘可见,余有一趣历之事欲言,藏有一书,若缘至即予,不可强求”,言止声,回音亦存
思绪半刻,又续于舸内观乎,果又见一画贴在上面,尽占一壁,概似舆地图,其绘可示陆地部分概占画面三成,大可分部于图中五处,其余皆为蓝色之海将其围绕,抬眼可视其山川全容,显尽山川河流,然目游至一处又可细观其貌,似身处其中,周身环境细微至极,似可嗅山风,听雨露,闻鸟鸣,感冷暖,颇为有趣
就作者言,此见闻趣而不奇,于现世多见不鲜,然其图中所绘之尘世格局乃非作者所识
画中堪见一赤色光点,难解其外浮于画上或落笔于画中,然其以不辨之速移动其中,此刻所见之处,浮于画中“莩両”二字之上
“莩両”二字应为其左所绘乃画中陆地一处所注,其形似灯塔,塔中横插两笔断痕,不知何为,故分之南北
其另附有一诗云
世人皆望赴莩両,
为寻灯塔背故乡。
不知其梦人为筑,
哭向东方泪痕长。
随光点行之所趋方向视去,除灯塔状陆地外尽是汪洋一片,不见其有所注,继而往前,遂见上下接壤两片蘑菇状黑云现于画中,细看黑云其中隐一弹丸之岛屿,旁边又注“霓薨”二字,字迹斑驳,模糊至极,似作者刻意为之,另有将拭去七言一首
不识四亿种花家
欲迁倭种遍花夏
偷埋蔻仔珍珠巷
换取莩両蘑菇花
诗中所云尽是花草一类云云,难解其述
另则惟此处欲细观其容所不能,概作者已随笔划之亦不影响其内,但此弹丸之地亦注有其名,赋有其诗,概亦有故事一番难可知也,作者觉其有所指,但晦涩难悟,再提示,若未来有缘得其解,再记于后文
目视再左,目之所及,画中所绘为一片红色花海,约莫二十六七有余弹丸霓薨大小,观其廓,似雄鸡展翅于汪洋,昂首挺立,甚是威望,视其内,所绘花海生机盎然,概其作者意表其惟画中之桃园矣
花海左上角有惟一金色之字所注“花夏”二字
另附有诗云
“花堪盛五千载”
“四夏奇迹有神萊”
“尚有书云伏羲种”
“后人却道人王栽”
花夏之地,上接一片冰封大陆,壮阔胜花夏,先锋似灯塔,外看似一体,实分十五家
其廓似毛熊,初看其似之身罩着花海,背挡住风霜,遂使其四季如夏,花开盛况,永不凋零
细按又觉其熊爪似有扑向雄鸡咽喉之势,不知作者何以为描绘如此或其意有何所指
冰封大陆亦有四字所注“俄粟之洲”
此外,另有两处亦有文字所注于冰封大陆于左,分为,“瑛罱”和“茷奚”,然作者似用笔之浅,更多可取之处可述
但其旁亦隐隐有一诗云
江洋亦有祸,
海上日不落。
既从海中起,
遂向海中薄。
画中再其他可言所值,舱中再一物,亦再其他出口,作者念起适才所闻之声亦不知是否为幻听,然其去处,概以缘未至此,遂退出于入口
于口出,雾遂起,较初到时更浓,迷不择路,行至愈难
几乎所可视,回首朱栏玉柱已不见,遂行不止,忽觉一阵晃荡,遂有风起,浩浩荡荡,吹拨迷雾,再朱栏于左右,止步于此,可闻风声,迷雾散去,视野清晰,扫视周身,顿感惊奇,所在之处实非楼阁,乃一庞然大物始于空中,浮云而行,适才所扰眼之物似为雾气实为云也,不知适才何以致其晃动,然云雾消散皆因风起,终见一人影倚朱栏而坐,遂作者喜露于表,又添一惑,因不解其现于何时,来于何处,恰似梦不知何时起
其貌若何,骨骼不凡,丰神迥异,其质若何,耄耋之容,弱冠之性,其文若何,喜为谈吐,出口成章,其命若何,天下尽有,百年孤身。一语概之,衣着虽陋,难掩其华
作者欲请教未果,闻其声道
“至此虚之众遂广,却只两人于此与之相见,多者概止于奢靡,醒于太虚,今得见,亦缘亦祸”
“不知先生怎么称呼”,躬身道
“世人皆称我訾夲迦”
“我亦于世知晓资本一言,与此为一言乎”
“皆一称谓,可究其也”,其笑道
“先生适才道至此处者众多为何只与两人相见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