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外边的图书室不像学校里的那般寂静。
在外边，多的是父母带着孩子来学习的，也有很多人是来查找资料的，大家的语气和动作都很轻，并不会太影响到别人。
在一片祥和的环境中外加上窗外投进来的一抹暖光，这对赵阳来说疑是催眠曲啊。
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昏昏欲睡，只是手里还在倔强的拿着本书，似乎是他最后的伪装。
其实外语对于施亦寒来说不算很难，包括英语，毕竟施妈小时候就如同教他国语一般教他说外语，甚至连施妈的助理有时候都是用外语和他交流的。
但是他仅限于会说，很多单词他其实还是不太认识，黎苒的笔记里记着如何发音和用法，学会发音读出来后他也明白了七八分。
就这么翻翻看看，然后再做做题，一套试卷他还是能做的。
许是施亦寒学的太过认真，没注意到旁边的黎苒早已停下动作望了他好久。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黎苒总觉得此刻的他身上是有光的，明明是个“公子哥”却丝毫嗅不到一点养尊处优的气息，反倒是那些做饭刷碗信手拈来。
“哎！忻城是不是特别繁华？”想到了些什么，黎苒开口，小声打断了少年的专注。
“嗯？”施亦寒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忻城是不是特别繁华，夜晚灯火通明的那种？”
“是挺热闹的。”施亦寒如实回答。
忻城毕竟是个一线城市，两三千万的人口。
那些高高矗立的大厦，路上慌忙行走的人群，路边一家接一家的商铺和公司，川流不息的车辆，灯火辉煌的娱乐场所，一不在衬托着忻城泱泱盛世的富裕繁荣。
“忻城有多大？”黎苒有些好奇。
“将近两万公里，应该有六七个德州这么大。”
“那酒吧和夜场是不是特别多？”
之前的问题还挺正常的，怎么越问越奇怪呢？
“晚上作为当代年轻人唯一的个人时间，夜场多不也是顺应时代吗？”施亦寒虽有不解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
“所以你去过酒吧和KTV？”在那种大环境的影响下随波逐流应该很常见吧？
黎苒内心想着。
“这才是你最想问的吧？”施亦寒噙着一抹浅笑。
被拆穿心思的黎苒有些不好意思，头稍微低了低。
！
“以前不懂事，也去过。”施亦寒没打算瞒她。
以前施妈经常不在家，学校里需要家长出面的活动他向来是独自一个人。
他总想着如果闯点祸的话会不会得到的关注会更多一些，可是偏偏适得其反。妈妈不仅没有出现反而直接很长一段时间不回家，也不给他打电话，以前见不到人至少也会安排别人来照顾他，他那么一闹倒是彻底变成一个人。
他也是个不省心的，施妈不管他，他也不管自己，初二的时候就逃学，打架，喝酒，抽烟，甚至开始了夜不归宿。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施爸说要接他回来的前一个月，他才慢慢收敛了一点。
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非就是一个叛逆少年的颓废而已，但施亦寒内心不免泛起一丝担忧。
会不会，黎苒也像他的妈妈一样嫌他是个混子而不要他？
越往下想他越是止不住的害怕，双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嘴唇也紧抿着。
“现在也不见得有多懂！”听到他去过烟花之地黎苒心里多少有点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