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刚要动手,硕真进来阻止道:“住手!杀了狗官就行,我们开仓放粮去吧。”
于是我们来到县衙粮仓门外,硕真砍开大锁。就见里面的粮食堆积如山,阿秀就命那些衙役把粮食搬到城楼上。
落青羽这时在城门楼上点起大火,那些民众看到一个个欣喜若狂,都一下涌进城内。硕真来到城门口,解开那些衙役的穴道。对那些衙役说:“你们现在回城楼上,帮忙发粮,戴罪立功。”
那些衙役全跪在地上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我们一定戴罪立功!我们一定戴罪立功!”
全部的衙役都来发粮食,百姓都是一片热情。等到所有人都领到了粮食,众人又来感谢。问我们名姓,奈他们都很热情,硕真这才介绍道:“小女子陈硕真!”
第二天我们一路出了城,他们还要相送,硕真道:“你们回去吧,后会有期。”我们继续往前走,只见又来到一处城门,城门之上大书“杞县”二字。落青羽在马上道:“此处就是因‘杞人忧天’而闻名的天下第一粮仓大县。”
说着我们就一起进了城,这里倒是一片繁荣的景象,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路边摆满了各种东西。我们将马拴在饭馆后院,一起走进了饭馆。小二数着我们的人数,笑吟吟说道:“客官一共十个人,我就把两张桌子拼凑在一起,这样你们方便谈话。”
东方子午从腰上取下钱袋来,给了小二二十两银子道:“这些就当打赏你的,好酒好菜尽管上。”
小二接过银子,弯腰笑说道:“一定!一定!我这就通知后厨。”说完转身就往后厨去,这时只听外面街上吵吵嚷嚷,我们从窗户看到众人闪开一条道,大家站在路两边看热闹。过了不多时,只见走过来一匹白,白马马上坐着一个管家打扮的人,歪戴帽子,斜瞪眼。用马鞭指着两边的人说:“谁要敢再乱说,非抓你们回去扒皮抽筋不可!”
只见他身后四个家丁,四人抬着一张八仙桌,桌子反着抬,只见上面绑着一个新娘,头戴凤冠,上身穿着绣花红袍,肩披霞帔,下身着红裙、脚上红缎绣花鞋,千娇百媚。只是手脚都绑着,嘴也堵着。
大伙儿指指点点,阿秀执剑就要上去。简单拦住她,说道:“小丫头!先不要急,我们先问问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小二上来酒菜之际,东方子午又拿出二十两银子交给小二。小二忙又感谢道:“大爷真是敞亮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东方子午问道:“对了!我们刚才看到街上那几个人抬着一个新娘,绑缚在一张八仙桌上,是这里娶亲的习俗吗?”
小二听他说完,忙把窗户关上,看看左右人,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你们是外乡来的不知道,这哪是娶亲,这分明就是强抢民女。”
阿秀听到这里又要出去,南易拦住她,说道:“先别急!听说完再去不迟。”
小二继续说道:“刚才那个管家就是恶少李兴龙的头号打手,李兴龙仗着他舅舅是当朝的宰相,在我们杞县欺男霸女,人人见了他都要躲的远远的,都是敢怒不敢言。这不前几天看上一个姓武教书先生的女儿,李兴龙派人送来聘礼,说是三天后来接人。武先生知道是把女儿羊入虎口,于是断然拒绝。谁知道他们把武先生抓起来一阵毒打,武先生本来就是柔弱书生,那经得住这样打,回来两天后就一命呜呼了。”
小二端起桌上的一碗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继续说道:“这不武家女儿正准备给爹治丧,就被他们又抓走了。”
说着叹着气去上菜,阿秀听完后执剑就出去了。硕真对落青羽说:“师父!我也跟她去吧,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
落青羽点点头道:“好!你们先去,我们随后就到。”
说完硕真执双剑也跟了出去,就看到前边阿秀探着头左右张望。硕真上前一拍她的肩头,阿秀使剑就来,回头才看清是硕真。硕真笑说道:“你这丫头急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怕跑了那恶少。”
阿秀道:“您不是苦出身不知道,万一那姓武姑娘出点事,我心里不踏实。”
就见她两跟在那管家和恶奴身后,那管家骑在马上回头一瞧,瞪着眼睛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阿秀刚要说话,硕真一把拽住她,笑吟吟柔声轻语说道:“我们是来攀高枝的,如果这丫头不同意,就把我们献给大少爷。”
那管家看着他两,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指着被绑着的武女就骂道:“看到没有!做人要识抬举,多少姑娘想得到这个福分还得不到,你呀!是祖上冒青烟了。”
那管家来到府门口就对硕真和阿秀说道:“你们先在府门口候着,我们大少爷要的是她,待会儿要是想见你们,我再来请你们。”
硕真说声有劳了,管家命四个恶奴抬武女进府去。李兴龙正搓着手等待,就见管家抬着武女进来。他急不可耐就上前,说道:“我的小乖乖!终于到手了。”
关上房门命他们出去就要行乐,管家突然想起来硕真和阿秀。敲门禀道:“大少爷!还有一件事给您禀报。”李兴龙厉声道:“这个时候扫什么兴,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管家道:“确实比这更好。”
李兴龙开门道:“那你还不进来说。”管家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低语数声。李兴龙开怀大笑,说道:“今晚就来个一箭三雕,还等什么,头前带路啊。”
说着就来到府门口,看到阿秀和硕真,李兴龙神魂颠倒,大笑伸出一只手道:“两位美人!小生接驾来迟,万望恕罪。”
就见阿秀从背后把剑拎出来,朝着他的手腕一剑,一只手就掉在了地上。还没等到李兴龙要喊疼的时候,阿秀早过去一剑,照着李兴龙心窝刺出一剑,就见剑从前心刺出,后心亮出剑尖。当即一脚踹倒死尸拔出剑,那管家已经吓得真魂出窍,一边往前爬,一边喊饶命。
阿秀问道:“那姑娘呢?”管家指着前边大厅。阿秀刚要动手,就见管家晕死过去。阿秀就没管他,直去前边大厅,就看到武女还被绑着,上前用剑砍开绳子。这时就见那些恶奴围了上来,阿秀厉声道:“你们的主子已经被我杀了,不想死的快滚!”
众人听说李兴龙死了,一个个像没头苍蝇一样,有的就去搬值钱的东西,有的只顾逃命。
解开绳子和取掉口中的布,硕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子跪下道:“我姓武名囡。多谢两位姐姐救命之恩。”
硕真和阿秀扶起她,硕真说:“这里不是讲话之地,我们一起走吧。”于是两人护着囡囡,我们刚出饭店就见她们回来了。我们只好又回客房,来到客房听硕真和阿秀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众人一阵赞叹。
落青羽这时问囡囡道:“你叫什么名字?”武囡双膝跪地,道:“师父!小女姓武名囡。”阿秀对落青羽道:“师父!我看她依靠,不如您也收了她吧。”
落青羽微笑点点头,问武囡道:“我有这个意,不知道你愿意吗?”武囡点点头,道:“当然愿意了,师父!”落青羽扶一边扶她起身,一边说道:“我们的道祖小仙翁葛洪曾言:‘是以元凯分职,而则天之勋就’。我看你就以则天为名吧!”
则天跪在地上谢道:“多谢师父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