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新语点头道:“尉迟掌门说的不,我看他们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不多时我们和欣欣生也来到这里,欣欣生问:“怎么样潇潇,那些人攻进来了吗?”
尉迟潇潇道:“没事,他们虚张声势,已经被各位弟子打退了。”
妙新语看到我们来,走到我们这边来,喜悦说道:“芊芊、小影这么长时间不见,这里发生的事太多了,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叙旧呢。”
芊芊说:“你现在做了天山派掌门,变成一个大忙人了,我们不敢打扰你。”
妙新语拉着芊芊的手说:“芊芊,你这是取笑我。怎么看着你们倒是有点疏远我。”
阿秀说:“她们怕你练成了绝世武功,万一那天不小心得罪你,被你打。”
大伙儿笑笑,硕真说:“这丫头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妙新语笑说道:“大伙儿不要疏远我,我还要各位帮忙呢。我初到这儿,虽然担任天山派掌门,但是人生地不熟,还是你们亲。”
芊芊说:“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们可不把你当天山派掌门了。”
妙新语笑着说:“芊芊,我几时有天山派掌门的架子了,我们都是好姐妹么。”
说着一起来到我们的客房,阿秀这时低声对硕真说:“师姐,看来她还和我们一条心,不如问她宝藏所在,我们抓紧时间去挖,不然便宜了那些人。”
硕真连摇头带摆手,妙新语看到,过去手搭在阿秀肩上,亲切道:“阿秀,你有话就说,不用避着我,我刚才说了,我们都是好姐妹,有什么事不能给我说的。”
阿秀看着妙新语的眼神,刚要开口,硕真拦住道:“阿秀,你不是要问她的神功是怎么练成的么?”
阿秀只好点点头,道:“对,对。你这眨眼之间就练成了《白龙吟,让我们大开眼界。我就想问问你是怎么练成的。”
妙新语笑道:“阿秀,闹了半天原来是这个问题,还搞得这么神秘,以为你们要问宝藏的事呢。”
我们都是一惊,没想到她看了出来,也说了出来。
阿秀道:“我们的确是要问你宝藏的事。”
妙新语点点头,悠悠说:“我也很想告诉你们,可是这是天山派的秘密,只有历代掌门才能知道。假如我告诉你们,我就是信义之人,你们愿意和信义之人做朋友吗?”
我们和阿秀听完,顿时脸红了。阿秀道:“妙新语,刚是我们利欲熏心了,就当我刚才没有说过。”
芊芊道:“我们本来都有这个意思,只是阿秀开了口。妙新语,你不会怪我们吧。”
妙新语朗朗笑道:“我来就是和大家开怀畅谈、解开心结的。怎么会怪你们,大家还是和以前一样,坦诚相待。”
大家说说笑笑,请妙新语坐下。妙新语问我道:“对了小影,自从宇文闯诈死,我们分别有快一年没见了,你怎么也来到了天山。”
我道:“我本来也要回祥云观,可是又……。”
我大概说了一下经历,妙新语道:“宇文闯这老匹夫,骗得我们好惨。”
阿秀道:“你和朝廷的人马上天山,宇文闯老匹夫就没认出你来么?”
妙新语道:“我看他看着我,觉得眼熟,并没有想起来,不然我就危险了。不过这时他也知道了。”
芊芊道:“我们本来不想问起你的伤心事,但是你说出来可能好受点,能给我们说说你和兰可颂的事吗?”
妙新语趴在桌上哭了一阵,我们安慰了她一会儿,她这才止住泪说道:“自从和你们分别,我独自回到西府杏林,本来想着钻研医道,继承我师父的遗志。不想遇到了那冤家送来我师兄的书信,我……。”
话说兰可颂从黑石寨回来以后,过了两日,才发觉想起来在黑石寨答应过游枫的事。于是去掉官服,穿了一身便装,吩咐书童三七:“今日我们上一趟西府村。”
三七背着一些干粮和水,主仆二人简装易行往西府走去,三四月天气,山上的花草有了一些生机,两人一边沿途欣赏路边的景致,一边登山。身在这样的高山密林之中,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不觉一个多时辰主仆来到西府村,经过打听,前边一片杏林处就是妙手神医的家。
两人来到门首,三七说:“老爷,您一个人进去吧,你们的说话语气太闷,我一个人在外面等。”
兰可颂点点头,道:“好吧。”于是在大开的一扇木门敲了两声,里堂的妙新语正在执笔写药方,随口请道:“请进!”
兰可颂手执纸扇,缓缓坐下。就看到面前一个大姑娘正在奋笔疾书,身上穿着碎花裙,满头的小花。兰可颂略显尴尬,咳嗽了一声。妙新语依旧低头抄写,反应了过来忙道:“哦,我忘记问了,你是哪里不舒服?”
兰可颂缓缓道:“我不是来看病的。”妙新语抬起头来,就在这一刹那,兰可颂看清了她的样貌,齐眉的刘海,其余头发垂在腰间,两道弯眉,一对杏眼,面如桃杏。
妙新语疑惑道:“你……你不是来看病的,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兰可颂楞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就是本县新上任的县令姓兰双名可颂,我来找你有点私事。”
妙新语忙起身要给兰可颂施礼,兰可颂忙阻拦:“不用,本县便衣出行,为私不为公。”
妙新语道:“兰老爷有事但说妨,只要小民知道一定相告。”
兰可颂笑道:“妙姑娘不必拘礼,我只是来给你带你个口信,别他事。”遂问道:“你可有位师兄叫游枫?”
妙新语听完大惊,问:“你……你怎么知道?”兰可颂道:“我见过他了。”妙新语大喜问道:“是吗?你们同榜高中了吗,他分到哪儿当官去了。”
兰可颂自思:“原来她不知道游枫落草为寇了,该对她实说还是先瞒她一阵。”想了想看她满怀期待,还是先瞒一阵吧,于是支支吾吾开口道:“我……我赴任之时,游兄还留职在京,我想圣上可能委派他更大的官职吧。”
妙新语站起来抚掌大喜道:“太好了,太好了,他一定会是个清官,兰老爷,您也一定要把明镜高悬放在心上,而不是挂起来。”
侍女珍儿沏上来两杯茶,妙新语道:“请!”兰可颂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妙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做一个清官。”
妙新语喜上眉梢问道:“对了兰老爷,还没请教您是哪里人?”兰可颂道:“我本是韩城县人。”妙新语问:“那为何不留任韩城,千里迢迢来我们陈仓。”
兰可颂道:“自古以来官员不能留任本地任职。”妙新语点点头道:“喔,原来是这样。那你韩城还有亲人吗?”
“尚有一老母。”
妙新语道:“你不便说就不说了,我也只是随便问问。”兰可颂顿觉心身开朗,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他缓缓展开纸扇道:“不是,那我就对你全说了。”
“我爹姓兰单名一个九,从小投身韩城军戎,十七岁那年,奉旨讨伐东山寨,京城派来的大将军选了十八名死士,其中就有他。那一晚督军带他们十八人来到快活林妓院,对他们十八人道:‘临死也要让你们做一回男人,要不这辈子白活。”
来到妓院门口,老鸨愣住了:“大人?怎么带这么多人来。”督军说:“这你就别管了,今天的过夜钱先付,绝不赊账。”
老鸨还在数数,督军说:“别数了,十八个人,三百六十两银子。”老鸨接过银子笑吟吟喊一声道:“好,姑娘们出来吧。十八个人都不敢抬头,老鸨吩咐:“好了,既然不选那就一人领一个回去。”
姑娘们一个个领进去了他们,督军对老鸨说:“今天给你送财来了,不能送我一个吗?”
老鸨笑呵呵说:“呦,大人,十八个人的钱都付了,还差一个吗,要是这样,老身就赔本陪你一晚。”督军立马躲开,说:“算了,我还是回去睡。”
老鸨提起手帕一招手,笑说道:“回来老爷,老身玩笑,得罪谁也不敢得罪您啊。”说着吩咐:“春花、秋月、夏荷、冬梅快出来吧!”
四人轻纱披身,每人用折扇挡着自己面,一个个宛若天仙走了出来。
兰九到了房内不敢脱衣,女子过来帮他解,他就躲开了。女子上前他就后退,最后女子吃着盘子的葡萄说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就说说话。”
兰九这才敢抬起头来看她,他从没有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就像他五岁时去世的母亲一样的美貌。
女子开口道:“我叫荷花,你叫什么?”兰九道:“我叫兰九。”女子点点头,随便说了一些话,一直到了深夜,荷花说:“兰九不如我们安歇了吧。”
兰九点点头,两人云雨之后,兰九躺在荷花怀里,不住的哭泣,他把所有的话都给荷花说了,荷花说:“既然你不想死,那你就逃走吧。”
兰九说:“我不是怕死,是怕以后见不到你。”于是荷花穿起睡衣,轻轻推开窗户,只见每一扇窗户下都有官差把守。荷花回来摇摇头道:“外面都是重兵把守。”
于是一直睡到五更时分,就听下面铜锣敲响了,兰九从荷花怀里起来说:“这是我睡过最踏实的一觉。”荷花轻轻抚了抚他的脸,兰九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交到荷花手中说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我把它送给你吧。”
荷花推辞道:“这……这怎么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要。”兰九说:“你拿着,假如我能活着回来,我就帮你赎身。”
荷花含泪接过来玉佩,深情道:“好,我收下了。”兰九回头看了一眼荷花,跟随队伍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