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磊眼见老头子伸手朝着容器中的巨剑抓去,心中大急,生怕他生气毁了巨剑,一面出声制止,一面奔了过去。
“前辈莫要乱来,待晚辈与你分说明白。”
老头子明显是听到了张晓磊方才说的话,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扭头说道:
“好小子,这会我又变成前辈了,不是糟老头子了?”
已经来到近前的张晓磊闻言,面上神情一时颇为尴尬,不过他反应极快,霎时便怒容满面,左右四顾,随后正色道:
“晚辈眼中只有前辈,何来的糟老头子,许是方才肚饿,看花了眼,前辈莫怪。”
见张晓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老头子禁不住乐了。
“看不出来你这小子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呀,有意思,有意思,实在是有点意思。”
张晓磊却是丝毫不在意老头子话语中讽刺,依旧是面色恭谨,一脸讪笑着说道:
“小子岂敢在前辈面前说谎,您就算是借我一个胆我也不敢,真的是肚饿了。”
话声刚落,便听得腹中传来咕噜噜的声响。
“哈哈哈……”
老头子大笑起来,看向张晓磊的眼神颇为的意味深长。
“既如此,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
老头子止住笑声,指了指面前灌满清油的容器。
“这是小子我炼的剑。”
张晓磊不假思索地答道。
“这是你炼的剑?”
老头子早已看到浸泡于清油中的巨剑,听得张晓磊如此回答,心中自是有些不信,他看了看巨剑,又看了看张晓磊,一脸狐疑。
“前辈莫要不信,这的确是小子我炼的剑。”
说罢,张晓磊不待老头子继续发问,便将这一月来的事情细细讲述了一遍,至于潜意识老大苏醒的事自然是隐去不说。
足足花了一顿饭的时间,张晓磊方才将其被困在叮当居这一月来所发生的事情讲述完毕。
老头子醒来后便已服下疗伤丹药,面色已红润了许多,此时听得张晓磊绘声绘色的讲述,不由得出了神,面色不断变换,时而惊讶、时而叹息、时而愤怒……
待得张晓磊讲罢,老头子半天才回过神来,见张晓磊的眼神巴巴地盯着自己手中的酒葫芦,顿时了然,便将葫芦递了过去。
这一顿饭的功夫,说得张晓磊口干舌燥,可惜那酒葫芦已被老头子拿在手中,自是不敢冒犯,此时见老头子将葫芦递了过来,赶忙伸手接过,狠狠地灌了几大口酒。
看着眼前这个青年,老头子内心中心潮澎湃,翻涌不停。
一介凡俗,被自己困在叮当居一月之久,不但没有被逼得发疯,居然还一个人倒腾着炼了一柄剑,这可是万万想不到啊。
“哈哈,这小子还真是个奇葩,不亏老夫不顾自身伤势也要我奔行万里赶回来,这徒弟我是收定了。”
老头子心头狂喜,面上却是云淡风轻。
“那便让我来看看你所炼之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