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作为主人格的我发现,他的脑海中拥有穷尽灵感,当我交出身体的主动权后,他握上画笔,轻易便能奔泄出撼动心神的抽象派画作。
我的父母对此欣喜若狂,一把将我藏起的药物丢入马桶,并拒绝了机构精神科医生提出的治疗建议,一幅幅作品输向他们名下,或斩获奖项、或拍出高价。
——想见他……
——想要回到小玫瑰身边……
这是支撑我在地狱中坚持下去的唯一信念。
我开始配合机构人员们的矫正,获得他们的信任,暗自收集好一切证据,夜深后趁着监视员巡逻的间隙悄悄磨利剃须短刀。
胜诉那天,我挽起洁白的衣袖,露出的手臂,乃至其下到胸口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伤疤如蜈蚣般蜿蜒、缠绕,仿佛一截腐朽枯败的古树,丑陋难看。我拿起镜子,倒影在暇镜面上的男人只是个容颜半毁的癫狂疯子。
父母,啊不,那对夫妻仪态尽失地疯狂辱骂我背信弃义、养不熟的白眼狼,而我膝盖交叠,脑子里想的却是:
——我现在的模样……一定会吓到小玫瑰吧?
接下来的半年里,我不计一切精力和金钱的成本,终于找来技术最好的整容医生为我开动手术,由此才得以貌美的面孔重新出现在小玫瑰面前——整形的参考则是他最喜欢的几位男明星。
植皮后的上身仍留有蜿蜒而上浅淡疤印,于是我亲手设计图案、调制颜料,沿着左手手臂一路刻上一株荆棘累累的藤蔓,直到紧紧缠绕住绘在心口上笼中玫瑰。
最后一笔,针尖刺破皮肤,圆润的血珠溢出伤口,猩红的色彩让我的瞳孔兴奋地放大,手指抹住,舌尖舔掉,我的呼吸变得粗重难忍,连忙翻出雇佣侦探发来的偷拍照片。
我的小玫瑰被人欺负了。
客户给他甩脸色,受尽羞辱的小玫瑰眼里含着泪光……
而我硬了。
对着高清照片快速撸动着胯间粗热的性器,腥臭的白精全部射到小玫瑰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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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面,我是以房东身份。
小玫瑰还是那样单纯好骗,丝毫没有怀疑我的居心不良,爽快地签下租房合同,搬进我的巢穴。
副人格蠢蠢欲动,叫嚣着关上门,狠狠地占有、玷污、玩坏他。
可是,我的小玫瑰是那么娇嫩,我怎么能——
这么快就把人吓跑呢?
于是,我像一条潜伏在草丛里的毒蛇,吐着贪婪的蛇信子一步步接近毫察觉的猎物,不厌其烦地装作温柔体贴的好邻居,细雨润声地陪伴在他身边……
然而,我最终等来的不是小玫瑰红着脸的第二次告白。
而是一口,吸满别的男人的肮脏精液的骚穴。